柳枕清兩輩子, 不對,是三輩子就沒有這麼窘迫張過,雖然以前男男喜歡他的不, 但是現在對象變了二狗了, 就怎麼都覺不對啊。
那可是他當親弟弟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他是怎麼想,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而且大周雖然開放, 但還是異居多, 二狗邊還有哥哥嫂嫂,認識的人當中也沒有那一型的,怎麼就突然彎了呢?更重要的是二狗以前不是聽聞有男人要娶他的時候還……等等, 那時候也許不是被惡心到, 而是吃醋?!
那時候他才多大啊?!
柳枕清越想整個人越覺不妙,重生后他好像還調戲過二狗好多次,二狗還在他邊「晨起」過,柳枕清真的很想捂臉啊。
突然手背一熱, 柳枕清猛然驚醒, 就看見二狗在他的手!!
柳枕清想要走,卻僵, 尷尬又張的看著霍風冽。
干嘛呀, 大庭廣眾之下就上手, 不怕他翻臉嗎?這要是撕破窗戶紙,日后還怎麼相啊!
“沒休息好?”霍風冽擰眉問道。
柳枕清不自在的搖頭,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上了。
還在, 還在, 你什麼時候能這麼自在的搭男人的手了?
天啊!覺手背發燙起來了。
霍風冽自然的抬起手, 準備拿走柳枕清面前的魚。
柳枕清一愣, 條件反護食趕按住, “干嘛?”
“涼了,不能吃。”
“沒事,能吃。”柳枕清趕搶過來,這可是霍風冽辛辛苦苦弄好的,怎麼能浪費。
“不行,你腸胃不好,不能吃涼的。”霍風冽皺眉。
“我什麼時候……”
“在京城時,你的長期中毒。”霍風冽提醒道。
柳枕清一愣,差點忘記了,看著霍風冽把魚拿走,眼的。
原本以為霍風冽要丟掉,結果竟然接過自己吃了起來。
柳枕清看了一會兒,突然瞳孔一,剛剛那條魚,他不是吃過一口嗎?
就是那個位置!
二狗他他他直接吃下去了?!
到底想干嘛呀!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二狗其心,簡直昭然若揭,他過去怎麼一點都沒發現呢!
“呀,老秦,你不吃了?那給我吃。”
對面,不等秦予反應,賀闌直接搶過他吃掉一半的魚,大快朵頤。
柳枕清:……
柳枕清深吸一口氣,淡定,冷靜。
自己是不是有點意識過剩了。
對,想起來了,以前霍飛寒也會幫他和黎星若吃掉剩下的食,喝酒都用一個壺。
本就想當鴕鳥的柳枕清突然像是發現了希的曙一般,對比以前霍飛寒跟自己在一起的樣子,似乎二狗也沒有這麼突兀,會不會都是自己誤會了,其實二狗真的只是拿他當最親近的哥哥?
嗯,先不慌下結論,再看看。這麼大的事,一定要證據確鑿才行。
柳枕清低頭吃霍風冽換過來的新魚,沒有魚刺,又是挑好的。
在青城山待了幾個時辰,再度趕路,一上來各種小細節被柳枕清不自覺的放大,不斷的在確定和否定中徘徊著。
畢竟柳枕清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旁邊坐著的弟弟竟然對自己起了那樣的心思。
怎麼想都別扭好吧。
弄得他現在好不自在。
小小的車廂,突然就覺擁不堪,哪哪都能覺到霍風冽的存在,就連他上清冽的氣息都像是帶著熱度一般籠罩著柳枕清。
不過……似乎還好聞的,覺有些說不出的氣味。
柳枕清的不由自主的傾向,突然馬車一個踉蹌,柳枕清整個人就往霍風冽的懷中倒去。
不等柳枕清掙扎,霍風冽已經穩穩把人抱住。
柳枕清一抬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臉,瞬間呼吸一凝。
等等,這家伙明明可以只扶著他的,為什麼特意抱住。
果然還是別有用心嗎?
霍風冽把人扶穩后,就見柳枕清一臉十分有意見的表看著他,看得他滿心莫名。
“撞到了?”
你把我抱得這麼結實,撞沒撞到,你心里沒點數嗎?
“啊呀,干嘛往人家懷里撲,老秦難道覬覦我的懷抱已久?”
秦予:“松開,你不會扶著嗎?!”
賀闌:“拜托,我也要倒,哪里扶的穩啊。”
柳枕清:……
頭疼的扶額,柳枕清心累,不過很快眼珠一轉,在馬車平穩運行之際,突然切一個話題。
“霍兄,其實有一個問題一直好奇,想問你。”柳枕清笑著道。
霍風冽:“什麼?”
柳枕清瞇著眼,漫不經心道:“霍兄馬上二十有七了,怎麼會一直沒有婚呢?霍家長輩真的都不催促嗎?”
此話一出,車廂直接詭異的安靜下來。
對面的賀闌給柳枕清比了一個大拇指。“厲害啊,柳兄,勇氣可嘉,勇往直前……”
“別勇了,我就是純屬好奇。”柳枕清看向霍風冽,眼神真誠,仿佛他這個大哥哥真的關心后輩的終生大事一般。
霍風冽目沉沉的看著柳枕清,道:“我不婚,與旁人無關。”
還……真的是不打算婚了?難道,真的,因為,他?
柳枕清心焦,開啟這個話題其實就是想要給霍風冽當頭棒喝一下,所以還是繼續道:“難道這些年你就沒有遇到心的姑娘?”
霍風冽的黑眸更沉了,仿佛化不開的濃墨一般,語調也更加低,似乎在強調,“沒有,沒興趣。”
柳枕清噎住,倒是一旁賀闌唯恐天下不道:“戰淵你這話說得好似你不喜歡姑娘,這麼說……”眼神來回在柳枕清上瞟,“喜歡公子?那對公子有興趣嗎?”
柳枕清磕著趕道:“也許是沒怎麼跟姑娘相過,畢竟一直在軍營,你看你大哥大嫂不就很好,還生了一對可的龍胎,你就一點不向往娶個姑娘回家?”
“這話從你里說出來,好有說服力哦。”賀闌調笑著,沒眼力見的拆臺。
柳枕清角搐,“我現在就想了啊。媳婦孩子熱炕頭,想想就幸福。”
柳枕清這話倒是讓聒噪的賀闌都不免安靜的疑了。
而柳枕清說完就覺到一陣寒氣襲來,小心翼翼的轉頭,就瞧見霍風冽垂眸遮掩了所有神,冷峻的臉線條朗。
什麼都看不見,卻比什麼都能看見更加讓柳枕清心虛是怎麼回事?
覺察到氣氛不對,賀闌趕道:“這麼說來,我也想的,哈哈哈,我還沒婚呢。”
秦予道:“你不是被三次拒婚,所以才耗到現在嗎?”
賀闌頓時嘻嘻道:“別揭人短啊,再說了那也不是我的錯,錦衛本就比較不討好,而且們看我這子總覺得我不適合托付終,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冤枉啊,其實我是絕世好男人來者,誰嫁給我必然會幸福的。”
“反正你也沒多真誠,姑娘自然不愿意搭理你。”秦予冷聲道。
兩人斗著化解尷尬的氛圍,但是霍風冽還是轉頭出去騎馬了。
兩人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尷尬道:“生氣了?”
兩人點頭。
柳枕清嘆了一口氣,突然有些反應過來,若是二狗真的對他有意,而且還是很多年的那種,自己這般說肯定會傷了他。
他現在生氣,所以……果然還是喜歡他嗎?
這般一總結,瞬間更加焦慮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確定了,不能放棄希啊!一切還是皆有可能的,說不定呢,再找找證據啊。
最麻煩的是不能直接問,而且柳枕清憑著自己的判斷,總覺越來越偏向他不愿意面對的那一點了。
“戰淵最討厭別人跟他說這個話題了,以前皇上跟他說,他都冷著臉,你這樣來,他鐵定不高興啊。”賀闌道。
“就是因為會發火,所以霍家從來不提。”秦予補充道。
賀闌笑道:“我說你到底對戰淵是什麼意思啊,看著好像是喜歡的,怎麼還提這種話題啊,若是打算試探他對你的心,那干嘛故意說什麼想媳婦孩子熱炕頭,搞激將法?我看你是昏了頭。”
“我當他是兄弟,隨便說說。”柳枕清煩惱道。
賀闌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他,然后道:“反正人生氣了。等等,他到底是因為你提了不該提的話題生氣,還是因為你說媳婦孩子的事生氣啊?”
柳枕清一怔,幽幽的看著賀闌。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又要回到原點了。
行路中途休息,確定接下來的路線,雖然賀闌暗示他去道歉,但是柳枕清表示拒絕,惹二狗不高興不算什麼,若是能把不該開啟的花朵扼殺那就最好了。
反正他是直男,還是兄長,本不可能接二狗的。二狗若是真有心意,那抱歉了,只能讓二狗失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霍風冽摘了果子,主走到柳枕清的面前,垂著頭,低聲道:“清哥,新鮮的果子。”
柳枕清:……
明明都生氣了,轉頭還來哄他?
果然……果然是喜歡嗎?
真的是有些尷尬,又有些心,“二狗剛剛……”
“清哥,我不喜歡那個話題,我們別再說了。”
糟了,好愧疚,看著二狗聳拉著腦袋的樣子,好可憐啊,好想安他啊。
柳枕清手了,還是忍住了。
不行,不能給二狗希,不論自己猜的對不對,保持距離做了總沒錯。總不能心里都不打算接人家了,還不懂得分寸,那對真心付出的人就太殘忍了。
“我是為了你好才多。”柳枕清干道。
霍風冽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
柳枕清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良心,“若是讓你不快,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本來……本來這種事由心不由人。”
“好。”
霍風冽沒再多說,而是坐下給果子削皮。
那逐漸淡然的態度真的讓柳枕清抓心撓肝,無微不至的照顧更是讓柳枕清不知從哪開始拒絕。
夜晚到了留宿的地方,是農家院,通鋪的睡法,看著左邊的墻壁,右邊躺下的霍風冽。
柳枕清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他能申請換位置嗎?
似乎找不到借口!
這特麼晚上還怎麼睡啊!
夜晚靜謐,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柳枕清卻張的不行,直到深夜都沒有睡著。
似乎刮起了夜風,能覺到一涼意從側窗戶襲來,倒是讓柳枕清覺腦袋清爽了些。
突然邊的人了一下,似乎是二狗醒過來了,柳枕清趕平穩呼吸裝睡。
不知道是要起夜,還是……
突然幾縷發掃過臉頰,柳枕清心頭一,他沒,那發只能是二狗的,所以二狗在干嘛?在靠近他嗎?
很快,臉頰上傳來手指輕蹭過的。
柳枕清:!!
隨后,手還隔著被子在他另一邊側來去。
不等柳枕清震驚,上方突然有一種無形的迫傳來,似乎是有人翻到了他的上,雖然沒有接,但是覺就是在上方,因為月都被遮住了,眼皮外是一片漆黑的覺。
柳枕清已經渾僵,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要做什麼!!
下一秒,有雙手深了柳枕清的被窩。
柳枕清瞬間炸,抱著懷中的抱枕,好像抱著就安全一般。
可是那雙流氓的手,竟然不知廉恥的,一只到他的腰下,一只到他的。
柳枕清如遭雷擊。
二狗這是在……在……夜襲他!趁他睡著,占他便宜?!
柳枕清突然就想起了某些畫面。
等等,那本書?瘋了吧,二狗這是想要對他做那本書上的事!
所以當初那本書真得是二狗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