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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52章 第52章

 姚刺史不會平白無故的說起這件事, 柳枕清一眼就看出他別有目的。

 但是他已經顧不得其他,他得知道白榆到底為何而死。

 柳枕清站直,居高臨下的看著姚刺史, 驟然冷聲質問道:“你想要什麼?”

 姚刺史心中一, 莫名有一種面對上位者的,沒想到這些人當中最敏銳的會是這個沒份的公子。

 一旁秦予和賀闌都被柳枕清突兀的質問驚了一下。

 姚刺史瞇了瞇眼鎮定心神道:“我要跟白溯談, 若是他想要知道他哥哥死亡的真相就讓他來見我。”

 柳枕清指著霍風冽, 道:“白溯現在不在,你直接跟他談。但是救你是不可能的。”

 霍風冽雖沒出言,但配合上前。

 姚刺史張的看了一眼霍風冽, 掙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自然知道自己沒命活著出去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當年的真相,但是你們得保證至留我孩兒一命。我可以保證,當年的真相,除了我再無人知曉!這個易絕對值得。”

 霍風冽雖然沒開口, 但是點頭應下。

 姚刺史松了一口氣, 緩緩道:“其實八年前,白榆收集證據登船離開的當天就被抓走了。跟外面傳聞不同, 你們大概不知, 那時候白榆還是柳枕清最忠心的一條狗, 哪怕柳枕清已經死了,他還想著為主子平反, 所以他收集的證據是證明柳枕清無罪的。”

 姚刺史說完還怕他們不信, 結果見幾人面不變, 怔了怔, 隨即恍惚道:“看來幾位也都是聰明人, 知道的幕不吧, 我這種地方小,當時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死了的柳枕清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是禍朝廷的大臣,誰若是說他好那必然是其心不正,大周當時萬眾一心,只想把最后一顆毒瘤摘除,收集他的罪證是民心所向,偏偏白榆不識時務,非要跟大勢唱反調。那種關鍵時候,怎麼可能讓他帶著證據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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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選擇掩蓋真相?”賀闌率先忍不住道:“只因為大勢所趨?”

 姚刺史道:“不是我們,我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就算白榆跟著的人倒臺了,他本的背景也不是誰都能輕易的,是上頭有人下達了命令,授意當地員將其關押起來,尋找證據并且銷毀。”

 “誰?”秦予質問。

 “我當時不過是一介小本接不到上層信息,只知道是當時的刺史接到了京城來的令。然后白榆就被囚起來,威,甚至了刑,別看他一個文臣,倒是很,我進去過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傷痕累累,多日不進食,一雙眼睛卻還是晶亮。”

 柳枕清拳頭一,整張臉都繃起來,無人注意的角度,霍風冽手包裹住柳枕清的手,給與安和支撐。

 賀闌著下,想了想道:“這麼說,是程熙救出了他,為了保護他,把他藏起來了?但為何不然白家人知道,又為什麼自殺?”

 賀闌不過是順勢猜測,卻引發了姚刺史最大的笑聲,那幾乎要笑的不上來氣的樣子,讓眾人發懵。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程熙是好,對,沒錯,對百姓,對大周而言他是好,可是未必就是好人啊,比起他來,論心狠手辣,心機深沉,狼心狗肺,我這個貪也是自愧不如的。”

 姚刺史說到這里,柳枕清的心莫名開始恐慌,從一開始他就覺得程熙這個人怪怪的,但是他不愿意多想,因為他不希看到白榆的死是跟程熙有關,畢竟種種跡象都表明白榆慕著程熙啊。

 “喂,你別攀咬別人,至他沒貪污沒舞弊。”賀闌輕蔑道。

 姚刺史嗤笑一聲道:“程熙這人本就當地有名的才子,只可惜家道中落,盡人間冷暖之苦,算是寒門貴子,靠讀書翻,但是心上卻極度傲世輕,自命清高。當時他家中有病母,恰逢南邊考場暫時取消,他無法遠行恩科,只能郁錯過,正好那時白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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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榆是奉命下來接手稅銀案的,當時跟他跟著大臣,我們只當他是下來替臣收賄賂的。誰知他表面跟我們打一片,卻在背后調查。當時柳相爺位高權重,三王地位也開始不穩,變天不過是瞬息間的事,大家自然要不停的結柳相爺的得力干將。眾人知道他畫,就舉薦了程熙。一來二去,人們都看出白榆對程熙上了心,但是程熙不好男風,其他員勸他迎合,說不定能得到舉薦,程熙卻表現出極度的厭惡,可是之后白榆還是主舉薦了程熙。”

 姚刺史嘲諷道:“我記得一次同僚喝酒,說起白榆,程熙就道白榆才驚人,出生更是好,整個人挑不出一點病,完的讓人……厭惡。憑什麼老天爺什麼都給白榆,而自己卻偏偏要忍一切。我當時覺得他真虛偽,明明獲得了好,白榆也只是以友人待之,他卻好像到了辱一般整天冷著臉,但之后又會與白榆相談甚歡。”

 聽到這里,在場所有人對程熙的印象已經完全顛覆。

 霍風冽和柳枕清見過程熙「」白榆的一面,現在也得知了他因為自卑「嫉妒」白榆的一面,還真是可恨又可悲。估計那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是欣賞白榆的吧,只是為男子的自尊心不住白榆的好。

 其實直到這里,眾人還沒有覺得程熙會如姚刺史形容的那般惡。

 直到聽聞白榆被抓,那些人審問不出想要的答案時,程熙再度出現為當時的刺史獻上辦法。眾人的臉終于變得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想要救人,沒想到就真的只是想要立功,他說柳相爺是臣,白榆跟錯了人,是助紂為,所以他沒錯,他要幫忙找出所謂的證據,因為他覺得那些證據也不過是牽強附會為臣洗白的偽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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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里,柳枕清極度清冷的哼笑了一聲。

 之前聽聞程熙是知道白榆在調查稅銀案時,他還以為程熙看明白了某些事,結果現在想來,估計在程熙眼中,白榆就是被他蠱的手下,收集稅銀案證據也不過是他這個大臣想要拿那些臣子的把柄罷了。

 從一開始,程熙就不信白榆做的一切。

 “他做了什麼?”柳枕清覺自己的牙齒輕輕打,似乎就快接到白榆枉死的真相了。

 “他假裝救白榆出去,獲取白榆的信任,當時白榆已經負重傷,擔心自己命不久矣,竟然可笑的向著程熙表明心跡,估計是怕真死了就沒機會了,隨后就把藏匿證據的地方告訴了程熙,祈求程熙幫忙為柳相爺平反。其實那時我們就跟在他們后面。”

 “我聽著白榆的真表白,還有之后苦苦哀求,還有點擔心程熙會反水,結果他演的很好,當即答應去拿證據,還讓白榆在原地等他。然后證據找到了,白榆又被抓了回去,程熙立了頭功。”

 聽到這里,賀闌第一個忍不住,暴脾氣的直接跳了起來,畢竟是他兄弟的哥哥,怎麼能被這般對待。

 “可惡!老子殺了他!”

 秦予攔住賀闌,問道:“白榆知道程熙的背叛嗎?”

 姚刺史搖頭。

 “那些證據被你們毀了?”秦予再問。

 姚刺史還是搖頭,而且還笑的更為輕蔑道:“其實所謂的證據,只要調換了一下前后順序,轉變一下因果關系,掩藏一些關鍵,最后就可以使得一個證據確鑿的謊言在眾人的腦海中變真相。其實我最初看見的時候還真以為柳相爺是什麼臥薪嘗膽的忠臣,結果證據變了變,他似乎還是那個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反正無罪的證據就這麼變了有罪證據被送往京城。蠢不蠢?到頭來,白榆做的都是徒然,自己辛苦收集的證據變了自己主子的罪證之一,卻為此賠上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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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枕清聽不下去了,都不控制的抖起來,咬著牙道:“因為找證據要時間,所以你們安排了北上那條船出事,制造假死。而之后證據你們有了,那白榆就沒有利用價值,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反而讓他多活了六年?”

 柳枕清了解白榆,于他而言,若因害怕自己沒死,家人到牽連,心甘愿歸,那必然不會自戕,若非自愿,一個心系萬里山河,想要畫出萬里江山圖的人,這樣活六年,倒不如當初被殺。

 可是當柳枕清問出口時,滿臉嘲諷,視死如歸的姚刺史臉上竟然出了一副同的神態,這太詭異了,什麼況才能讓敵人出這般神態。

 姚刺史眼神逐漸黯然,仿佛是對不堪過去的茫然,“白榆被抓回來沒有立即被殺,是因為眾人想要報復,畢竟被耍了許久,一直都不知道白榆在調查他們貪墨稅銀的事,他們惱怒,只想慢慢折騰死這高貴的京中來人。他們將白榆囚在暗無天日的牢中整整一個月……”

 “夠了。”突然一道低沉帶著殺意的聲音傳來,姚刺史看過去頓時被霍風冽神嚇了一跳。

 而此時的霍風冽正扶著柳枕清,他們的手變了十指扣,隙中不斷的有滲出,那是柳枕清攥拳太,哪怕圓順的指甲蓋也能化作最銳利的刀刃。為了防止柳枕清無意識的自傷行為,霍風冽只能將手指穿過,任由柳枕清的指甲陷自己的手背。

 再見以來,他沒有見過柳枕清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

 那仿佛被人刺中無數劍的表

 在場的人有出自東廠的,有為錦衛的,是聽到了開頭就知道這一個月的苦難定然不會是一個京中貴公子,風霽月的文臣可以承的,所有人臉都不好看,只能嘆一聲,幸好舟不在。

 姚刺史也不再多言,直道:“反正我再見到的時候,白榆已經變不正常了,程熙這時才跟刺史大人邀功,帶走了白榆,養在了外宅。”

 “所以程熙是全程都知道白榆經歷了什麼,他是有病啊,那他還要白榆回去做什麼,再裝模作樣當救命恩人?等等這時候的白榆是不是還不知道程熙背叛他的事?”賀闌都驚了。

 秦予皺眉道:“那時的刺史也放心?”

 “自然不放心。”姚刺史道:“所以他派我監視了一陣,那時候我真是徹底服了程熙的兩面三刀。我發現他竟然真的有耐心救治白榆,不過白榆時而清醒,時而癡傻,幾度不想活,最后還是被程熙安好了,卻已經不是昔日認識的白榆了。兩人雖然也定了,但是白榆卻心甘愿看著程熙迎娶新婚妻子,自己乖乖的在那外宅完全依賴著程熙生活,不出門,不問世事,所有的信息完全靠程熙帶給他。那依賴的模樣,仿佛嬰兒依賴著父母一般,我只覺得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向刺史如實匯報。這白榆算是徹底毀了,再也構不威脅了。”

 “一年后,皇上重查稅銀案,在百姓的好聲中,所有人全數下馬,因為我當時只是一個小,所以本沒有貪墨到什麼,自然就被忽略了,我也漸漸的坐上了刺史的位置,安分守己,將過去通通忘記,直到兩年前的某一天,程熙就跟瘋了一樣,召集全城的大夫進府救人,那時候我才得知白榆自戕了。”

 聽到這里,柳枕清不由的緩緩閉眼,上的力氣完全被干。

 他突然覺得「自戕」兩個字帶著解的意味。白榆的苦難終于結束了。

 “之后程熙就變的很奇怪,他仍舊當勤勤勉勉的好,卻在那次長公主表姐弟南游的時候,主請纓招待。現在想來,科舉舞弊的作弊方式應該就是程熙想出來并且暗示給那表弟的,待北邊開始后,南邊也相繼出現,我發現很多員都莫名參與其中,而且還都是幫我弄稅銀的員,他們還勸我一起,我總覺得事有蹊蹺,沒有參與,沒想到果然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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