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年輕公子哥也是花叢老手,只不過實在沒有見過像歐夜這般國天香的人,當即著雙手,“小娘子,實不相瞞啊。其實,你跟在下的發妻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以至于在下差一點認錯。”
這一路十來天,盡管在船上有秦小道一直在給二講述各種各樣的新奇故事,但歐夜跟武妧嬅不同,本就喜歡嬉鬧,特別是眼下又撈著這麼一個有趣的事。
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對于眼前這種浪公子哥歐夜是再悉不過了,甚至很清楚這些人的做事套路。眼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歐夜就萌生了耍弄一下這個人的心思,同時也順便幫這附近的老百姓們拔除這顆毒瘤。
歐夜只是對著秦小道投去一個眼神,秦小道就明白這小夜子要干什麼了。
反正眼下也已經到了滄州,要去營州也就是幾天時間的事,秦小道本來就不是很著急,索就慢慢來,同時也想了解一下這附近的民俗風。
對著歐夜投去一個支持的眼神,秦小道發現這小妮子的眼珠子都亮了。
當即面之,眉目含笑,僅僅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笑靨,就已經將年輕公子哥迷得七葷八素。
使得年輕公子哥恨不能現在就將歐夜撲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就地正法。
歐夜也很自然地到了年輕公子哥那如同狼一般的目,笑著說:“小子與哥哥嫂嫂第一次到貴縣,眼下看著天,怕是要下雨了呢。我們在這邊又沒有親戚可以借宿,更是囊中,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歐夜做了一個苦惱卻又無限的姿態,引得年輕公子哥兩個眼珠子都差點要從眼眶里彈出來。
他連忙開口:“小娘子,在下家中還有幾間空屋子,你若是不嫌棄,不如就在寒舍歇息一晚?”
“這、這可如何使得呀,奴家與公子這才是第一次見面。”
“使得使得,在下與姑娘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卻是一見如故。一看到姑娘,在下便覺得姑娘就是發妻在世,音容猶在啊。”
歐夜忸怩了一下,之后說:“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公子了。”
“好好好,請請請。”
年輕公子哥連忙在前邊帶路,歐夜則是對著秦小道眨了眨眼眉兒。那表仿佛是在說:“夫君且看妾等一下如何收拾這潑皮。”
為了避免事端,武妧嬅在轉的時候,已經將事先就準備好的面紗戴上。
相比歐夜,武妧嬅則要顯得斂很多,盡管歐夜覺得這樣的事很有趣,但武妧嬅卻認為這是典型的浪費時間。如果是的話,直接讓兩名親衛將這年輕公子哥給收拾了,然后讓錢六來供,以錢六的手段,不出半盞茶的功夫,這年輕公子哥就會一五一十地招了。
省時省事,這就是武妧嬅的想法。
不過,歐夜既然想玩,武妧嬅索就陪著。反正對于來說,只要能跟在秦小道邊,那就行了。
路上,那年輕公子哥一直在自顧自地褒獎自己,說他自己平日里與鄰里關系都極好,出門看到有困難的人總是會出手相助,是一個尊老的三好青年。
同時,他也提到了一點,他父親是一個商人,同時也是當地的首富。
一提到首富二字,秦小道的腦海里不由得閃爍出很多個念頭。這一次來營州,雖然李世民的圣旨是讓各方員都積極協調秦小道攻打高句麗,但是打仗沒有錢怎麼行?
以前李世民帶兵打仗,軍餉自然是沿途各個地方給予,其他將軍打仗,也是朝廷撥款。
而秦小道倒好,李世民只有一道圣旨,雖然圣旨上寫明讓各個地方的員協助秦小道,但并沒有仔細明說怎麼協助,他們一天送一旦米,也可以是協助,隨便派幾個來頭過來掃掃地,讓幾個青樓子過來吶喊助威,這這也是協助。
再說,李世民已經駕崩了,眼下各個地方的員都想想方設法地諂他們的上,而他們的上又在絞盡腦地加新的陣營,在這個政治大洗牌的敏時刻,還真不會有多人理會秦小道。
不過李世民到底還是給秦小道留了一條后路,那就是他手中的金牌。那玩意兒盡管隨著李世民的逝世,會慢慢變廢,但至三年,還是有用的。
李治雖然登基為帝,但按照傳統他要守孝三年。
守孝在中國古代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舉措,這不是習俗,而是規定。
盡管方沒有制定法律要求民眾如何守孝,但是按照規定,三年守孝期間,任何人都不能與妻子同房,不能參加任何宴會,不能上門拜訪友人等等。如果是員的話,也要暫時離開自己的崗位,在家中守孝。
所謂發之父母,大唐以孝治天下,對于這一點還是比較看重的。
雖然有些人因為特殊原因可以不守孝,不過做做樣子還是要的,至不能讓別人在后面脊梁骨。
所以,這三年時間,秦小道手中的金牌還管用,三年一過,要麼收藏起來,留給后代裝嗶用,要麼就溶解金鋌,足夠在高檔青樓里的半年開銷。
盡管金牌用,但那件不到關鍵時刻,秦小道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到了營州之后,他基本只能靠自力更生。
這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錢。
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但這營州秦小道人生地不,又沒有任何產業,錢從哪來?
從長安,或者云南調,那是不可能的,耗時太遠不說,路上還會出現土匪,或者天氣等等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只能就地取材。
這年頭,除了貪之外,就屬商人最有錢了。
貪的錢大部分都要充公,而且貪基本都是有派系的,起來比較麻煩;相比貪來說,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則不一樣了。
在這個年代,商人可是一個低賤的行業,就算他家纏萬貫也是如此。走在大路上,連好一點的服都不敢穿,再漂亮的材質和,也只能在家里穿著浪一圈。
另外,但凡經商,特別是那些富商,就沒有一個是干凈的,這一點秦小道比誰都清楚。
所以很自然地,秦小道打算先從這個首富下手。
不多時,秦小道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眼前出現了一座很大的府宅。
秦小道認為自己在長安的宅院已經很大了,結果眼前這一棟府宅淡淡看外邊的圍墻的高度和長度,就能判斷出,大概是秦小道在長安家的兩倍左右。
要知道,長安在這個時代,乃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中心,全世界但凡只要知道大唐的國家,他們的商人就一定會來長安,因此長安也是這個時代,全世界最為繁華的商業中心。
秦小道在長安的府宅已經算是很大了,在偌大的長安城里也是排得上號的,結果自己眼前這府宅不僅更大,而且看上去似乎也非常氣派。
看到這里,秦小道不對著年輕公子哥的老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滄海乃是黃河出海口,這里的航海路線雖然不如泉州、廣州那麼發達,但這邊的海商也很多,主要的航線就是通往高句麗、新羅、百濟、以及日本諸國。
因此,滄州這一代因為海運而富庶的商人并不。
不過,這一路走來,像這麼大的府宅倒是很見,畢竟這只是一個縣城,為一個商人,完全沒有必要建造這麼大的府宅。
想到這里,秦小道不由得抬起右手,對著空氣打了一個響指。
對于自家夫君的暗號,歐夜還是很清楚的。
秦小道這個作是在召集親衛,與此同時,這也表明這個府宅有問題。
恰時,左手邊有一個子正慌地從拐角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救命”。
看那慌里慌張的樣子,應該不是在作秀。讓人更加好奇的是這附近百姓的反應,現在可是在白天,路上隨可見往來的人。但這路上人這麼多,卻不見任何一人上去詢問,甚至提供幫忙。
隨后,秦小道就發現拐角又跑了四個壯的男人出來。
這四個男人一出現,秦小道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僅僅只是第一眼,秦小道就認定他們不是漢人,或者說不是唐人。
盡管都是黃,但是他們的面部特征跟唐人有一點差別,另外就是他們的頭發。
這是高句麗人,而且還是高麗戰士特有的發型,頭發很長都盤在頭頂上,就跟一坨屎一樣。
四人一臉邪地沖了上來,其中一人迅速沖來,將人按在墻壁上,他轉頭對著年輕公子哥說:“二公子,加上這個,人數就已經齊了,今天晚上就可以發船。”
被按在墻壁上的人連忙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家里還有孩子等著回去喂,孩子離開了我就不能活啊!”
那按住人的漢子邪笑一聲:“嘿嘿,如果你水足的話,不如就喂我吧,小時候我娘水不足,我都是喝馬長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