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長安算是安全。
當吐蕃人陸續后撤之后,長安的百姓們又開始了忙碌,不過最為郁悶的就是秦小道了。
因為他在城南那百畝良田的棉花全部都被糟蹋了,眼下秦小道還要等李世民回來,再看看他怎麼說。對于現在的秦小道而言,皇宮那就是一個龍潭虎一般的存在,先不說高公主已經壞懷了他的孩子,武妧嬅也是一直在翹首期待。
秦小道很清楚等待一個人,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他也害怕,武妧嬅等著、等著心就變了,或者被李治那小子給騙了。
為此秦小道可以說是時時刻刻都在等待李世民回長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長安的危機解除了之后,遼東那邊就再沒有戰報傳來。
當秦小道甚至想自己派人去遼東探查報的時候,卻是得到李世民的大軍已經班師回朝的消息。
李世民回長安的當天晚上,李勣就喊秦小道去了他家。
這是秦小道第一次去英國公府,原先去之前心里就打了一個小九九,因為是真不清楚,這里頭發生了什麼事。
盡管李世民回長安之后,對外宣布了很多事,比如在遼東打了多場勝仗,殺了多敵人,其中還有將高句麗國將近七十多萬人口強行遷徙河北、河東。
但是為皇帝的李世民卻是坐在馬車,并未讓百姓瞻仰“龍”。
以李世民的尿,盡管這場仗勝利果實不是很強,但無論怎麼說,他也算是打了一場勝仗,至也從某種程度上表明,他是真的贏了楊廣,他比楊廣厲害,做了很多楊廣做不到的事。
李世民的不出現,再加上眼下李勣大晚上喊他過去,這使得秦小道開始懷疑,李世民是不是出事了。
進英國公正廳的時候,秦小道發現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他們竟然都在。
“唷,婿來啦。”剛一見面,程咬金就恬不知恥地喊秦小道婿。
秦小道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叔,您這一口一個婿,我也沒娶到您家娃啊。”
“嘿嘿,快啦,快啦。”程咬金和稀泥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秦小道發現今晚來的,基本都是李績這一個派系的人呢,不由得對著程咬金問:“叔,咋回事啊。你們在遼東搞得了那麼大的靜,一回來就開員大會,是不是明天早上,陛下要整個什麼表彰大會?”
一聽到李世民,程咬金不由得輕嘆一聲:“唉。”
“咋了?”
程咬金正要說話,李勣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小道,先別站著,坐下來吧,大家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宜。”
幾句話之后,秦小道豁然起:“什麼!陛下病了?!”
秦小道有些無法相信,畢竟一直以來,李世民盡管時不時會咳嗽幾下,但他自武藝不弱,按理說不應該生病的。而且李勣等人的表顯得十分凝重,看上去,李世民病得應該十分嚴重。
“先別激,這件事絕對不能對外宣揚。”李勣對著秦小道做了一個“往下按”的手勢,示意秦小道先坐下。
待秦小道坐下之后,李勣又說:“眼下,咱們的況十分敏。陛下得病,太子監國也有一段時日了,按理說接下來一段時間太子肯定會繼續監國。但是,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他在回長安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喚吳王回長安,而據可靠報,吳王早就已經出發,三天后就會抵達長安。”
聽到這里,秦小道不由得瞇起了雙眼,他對著李勣說:“將軍,還記得很久之前,我讓人給你的那些唐刀麼?”
李勣一聽這話,當即變:“你、你的意思是……”
“對,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而且陛下這病來得蹊蹺啊。”秦小道冷冷一笑。
李勣沉聲道:“假如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麼這件事的問題就很大了,必須要立即通知陛下!”
“先別著急,我想陛下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急招吳王回長安。”
程咬金到底是個人,他盡管不清楚事的來龍去脈,卻是從秦小道和李勣的對話之中猜出了端倪,當即說:“吳王三天之后就會抵達長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位有可能在這三天之就會手。畢竟他現在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只要陛下走了,那麼他能名正言順地繼承大統。”
李勣轉頭看向秦小道,說:“陛下回宮之后,第一時間召見了我與衛國公,說了一些嘉獎的話,卻沒有再說其他,這倒是讓我們到十分困。”
秦小道抿著,沒有開口,這件事他已經想到了,既然李世民不說,那就表明這件事李世民并不想讓他們手。
至于為什麼不讓李勣他們手其中,秦小道還不清楚,但他知道,李世民應該會讓他手。
果然,第二天傍晚,還是那輛馬車,還是那個宮,秦小道又被帶宮中。
下了馬車之后,秦小道徑自被帶往皇后的寢宮。
秦小道見到李世民的時候,他正悠閑地坐在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
他看上去很慵懶,臉上也沒有一病態,看上去就跟平常差不多。
“你來啦?”
“陛下,我來了。”
秦小道走到李世民邊,輕聲說著。
李世民轉頭輕輕瞥了秦小道一眼,笑著說:“這一次,你做得很好啊!”
“多謝陛下夸獎,這是為臣子應當做的。”
“哼,你小子,應該做的事你一件不落地做了,可是那些你不應該做的,你也做了!”
秦小道自然清楚,李世民所提到的事指的是讓高公主懷孕這件事。
“嘿嘿。”秦小道抓了抓頭。
“朕的兒雖然不,但最為疼的也就三個,另外最為虧欠的就是月娘了。你倒好,朕最疼的和最虧欠的,你都染指了。”
李世民在說這話的時候,表顯得很平靜,并沒有生氣,這讓秦小道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那個,叔叔啊,這有些時候,不好控制。”秦小道腆著臉說。
“哼,你這臭小子啊,有些時候真想一刀把你給切了。”
“別別別,我家月娘娃都還沒懷上呢。”秦小道笑嘻嘻地說。
李世民微微轉頭,直直地看著秦小道:“小道,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我要喊你過來麼?”
秦小道抓了抓頭,搖搖頭。
其實,他知道李世民一定會喊他進皇宮,但是真不明白李世民要說些什麼。
李世民說:“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若是你師父還在長安的話,興許還能為我再延續一段時日,不過,我是天子,這天命終究還是要遵循的。”
秦小道微微有些發愣地看著李世民,他沒想到李世民想得竟然如此通徹。一般皇帝,哪個有不怕死的,個個都想追求長生不老。
“小道啊。”
“哎。”
“我有三件事,要你答應。”
“您說,無論怎麼樣,我都妥帖辦好。”
“不。”李世民手抓住秦小道的手臂,目直直地盯著秦小道,“我要你拼上命,也要辦到。”
秦小道愣了一會,之后微微點頭:“好。”
“第一件事,照顧好我的兒,用你的命來保護們!”
“這句話您不說,我也一定辦到的!”秦小道點點頭,不知為何,看著全都沐浴在之中的李世民,秦小道總覺此刻的李世民顯得特別的慈祥、和,就真如自己的親人一般。
“第二件事,永不背叛大唐,你和你的子孫,永遠都是大唐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