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送行歌,是哀樂,也是軍樂。
盡管這五千來人大部分都是尋常百姓,甚至低賤奴仆,但每個人的都留著一熱,在明知必死的況下,沒有人愿意面對自己人的箭矢和刀鋒,他們寧愿用抖的雙手握著兵刃,跟上那個年紀輕輕卻英勇無比的小將軍,去面對敵人的屠刀。
就算是死,也要將自己的后背留給大唐!
“都給老子記住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殺!”
此時的秦小道全上下都彌漫著一暗紅的氣,在氣包裹之下,他手中的齊天宛如烙鐵一般!
按照祿東贊原先的設定,這五千人是肯定要死在長安高高的城墻之下,讓那些城墻上的士兵們一般殺自己的同胞,一邊流眼淚。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半道上會出現秦小道這樣的奇葩,他一個人竟然從高墻之上跳下,而且還帶著這五千人反殺了過來。
祿東贊知道大唐有許多高手,為了防止自己被那些高手放冷箭殺死,他的中軍在后方的一個高地上陣,在他所在的這個位置,能夠清楚地看到秦小道所做的一切。
對于秦小道的仇恨,祿東贊比誰都要深,他當即一把扯過邊的一名將領:“快,快命人殺了秦小道,無論用什麼樣的代價,哪怕用五萬,十萬人,都要給我殺了他!”
如果秦小道知道自己在祿東贊這里價值十萬人,恐怕會興地跳桑。
不過,此時的他卻毫沒有這樣的心,他眼下所要面對的是吐蕃人的督戰隊,盡管只有不到兩千人,但是他們的弓箭手都已經將弓弦拉滿,將所有箭矢的尖頭對準了己方。
“自由殺!”
“掃天兵!”
秦小道突然一頓,右手握著的齊天頓時閃爍出極為閃耀的芒,只見他手中齊天對著前方橫掃,頓時狂風四起,無數煙塵鋪天蓋地而去。在遮蓋對方視線的同時,更是將那出的箭矢都了下去。
“殺!”
秦小道化一道疾影,整個人都殺敵方人群之中。
那齊天每一次揮掃都會有數人被擊飛,每一次揮打都有人頭破流、骨骼碎裂。
秦小道就如同那惡狼撲羊群之中,毫不顧自己的,只知道殺殺殺!
但四周的人總是越殺越多,仿佛無窮無盡。
“當!”
當終于有一人用厚厚的砍刀砍在秦小道后背的時候,殺紅了眼的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孤軍陷陣,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五千人早已經倒在泊當中。
秦小道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齊天突然旋舞風,強大的氣流將四周圍困他的人迅速沖開來,而后秦小道朝著祿東贊所在的位置大吼一聲:“祿東贊,這是我送你吐蕃的一份大禮!”
旋即,秦小道彈地而起,即便是在白天,他手中的齊天還是釋放出極為刺目的鋒芒。
而后在場所有人耳同時震,只聽秦小道發出一聲怒吼:“天魔大滅訣!”
天魔大滅訣原名為“霸皇大滅訣”,不過眼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秦小道可不能用這樣的稱呼。
上次秦小道使用這一招,瞬間就干掉了兩名士,而眼下,秦小道將他手中的齊天化一支筆,在距離祿東贊中軍前面方陣的地面上寫下了一個超級大的“大”字。
筆畫所過,皆是士兵支離破碎的殘骸,別的不說,單單那地面上“大”字的深度就達到了一兩米!
這個字“大”字,對于祿東贊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懾和諷刺。
秦小道與祿東贊相聚至千來米,而秦小道卻能夠在這樣的距離下造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可見他的武藝真的已經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層次。
不過,祿東贊不知道的是,秦小道這一招幾乎耗盡了全近八的氣,在落地之后,趁著對方弓箭手還未反應過來,雙腳在吐蕃士兵的頭頂上連續踩踏,施展“縱云梯”迅速朝著長安城墻飛掠而去。
眼見秦小道沖上城墻,惱怒的祿東贊當即怒吼:“都愣著干什麼,給我攻!”
后殺聲震天,而秦小道在落地的同時,不由得長長吁出一口氣,后背依靠著城垛,手對著前方的程亮等人說:“哥幾個,接下來就靠你們了。特麼累死老子了,讓我歇歇,順便找兩個人過來捶捶、按按什麼的。”
尉遲環翻了翻白眼:“你怎麼不去死?”
秦小道笑得很賤,對著錢六和李子涵說:“你們就留在西門協助防,按照祿東贊的糙,今天他們應該會強攻西門,我先去找個地方睡覺。”
說著,秦小道打了一個呵欠,進城樓之中。
李子涵了十個人保護秦小道的周全,其余人一字散開,每人手中都握著長弓,不要錢地將箭矢往下疾。
而秦小道這一覺睡得很飽,無論外面有多喧鬧,喊殺聲、慘聲,各種各樣的聲音織于一起,對于秦小道而言,等同于是一首安眠曲。
他睡得天昏地暗,外辦是殺得流河。
當秦小道打著呵欠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發現室亮著兩盞油燈,而外邊仍舊是殺聲震天。
秦小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邊的人:“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首領,現在是戌時。”
“啥玩意兒?”秦小道豁然起,“戌時,他們就從白天打到現在?”
親衛搖搖頭:“首領睡下之后,他們猛攻了一個多時辰,之后就退了下去。晚飯過后,他們分別對著西門和南門發起猛攻。”
“南門?”
秦小道并沒有很著急地沖出去幫忙,而是靜坐下來沉思。
長安城乃是皇城,它與一般的要塞、邊境重鎮不同,一般用于軍事方面的城池它就如同豆腐一樣四四方方。但是長安城北面和南面都有些特殊,南面的東南角是“曲江池”,邊上有芙蓉苑。而北面則是皇宮,皇宮是連接著北面城墻的,最有名的玄武門就在那里。
另外,北城墻之外則是皇家苑,大明宮就在皇家苑之,北面的防守乃是重中之重,畢竟那是皇帝生活的地方,三萬皇家護衛都安置在苑。
當然,這三萬皇家護衛是沒有算在守城人里面的,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皇宮,就算吐蕃大軍殺長安城,皇家護衛也不會出手,仍舊是保護在皇宮四周。
祿東贊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暫時也不可能會去進攻北面,而是針對東南西三個方面。
南面有曲江池,曲江池只有一艘艅艎,幾艘戰艦,如果他們猛攻的話,這會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不過,眼下守城的是李靖和李勣,他們個個都老辣無比,這樣一想,秦小道倒是放松了一些。
但眼下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小心,為此秦小道當即起,對著親衛說:“走,出去看看。”
秦小道一出門,就發現這城樓外邊的木門已經滿了見識,地面上也有許多斷箭,自己的幾個護衛個個舉著一個大盾,依靠著城樓,阻擋外邊的箭矢室。
手拍了拍邊的親衛,對著他們點點頭。
男人之間,是不需要太多言語的,有些時候,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作就足夠了。
對于秦小道的贊揚,幾個親衛明明看上去顯得十分憔悴,但他們仍舊笑得很開心。
“頭兒,你醒啦!”
錢六笑嘻嘻地湊了過來,秦小道發現他的右臂上已經綁著紗布。
秦小道抬腳就要踹錢六,錢六卻是沒躲,秦小道不由問:“怎麼不躲啊?”
“嘿嘿,沒臉躲。”
秦小道翻了翻白眼:“你還知道沒臉。你自己都了傷,那你的手下怎麼樣,死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