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秦家二公子,倒也是個能人呢。如今長安城各大茶館酒樓都換上了桌子、椅子,這桌椅的確方便,人不用跪坐著,起也方便了許多。”說著,他一口將酒杯里的酒飲下,“嗯……好酒啊。這人津的確與眾不同,只可惜這秦小道死后,就不能喝到這麼甘甜的酒了。”
人津是宮廷特供,能夠喝到的也只有李世民和他最寵的幾個皇妃,皇子里面能嘗到的人是之又。
聽男人手了幾句,徐惠終于開口說:“主、主人,奴婢刺殺秦小道失敗,還請主人責罰。”
“你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男人說得那一個輕描淡寫,可是他越是這麼說,徐惠的子就抖得越加厲害。
“主人恕罪,奴婢、奴婢已經將毒刺扎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仍舊能夠活,沒有一丁點毒發的跡象。”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疏忽了。之前,劉明珠不是也給秦玉下毒麼,那秦玉拖了那麼久才毒發,看樣子,這秦家人不簡單吶,一定跟《皇霸王經》有關。”
“主人,奴婢這就去皇霸王經!”
“如果那東西能輕易到,我會等到現在才下手?”男人冷冷一哼,“神拳太保秦瓊,果然名不虛傳吶。看樣子,我得親自去會一會這個秦小道。”
“主人,請主人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徐惠急忙開口。
男人微微頓了一下,問:“你?你想這麼做?”
“回稟主人,上次任務失敗,是秦小道邊的侍為他擋了一刀,但也說明秦小道對那個蕭月娘極其重視,奴婢打算劫持蕭月娘,秦小道出《皇霸王經》!”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終于將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他仍舊是用那種不不慢的口吻說:“既然如此,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若還是失敗的話,就委屈你一下,給丹兒做鼎爐吧。”
一聽這話,徐惠全都為之抖起來,那姿態仿佛聽到了比死亡還要令到恐怖的事。
“請主人放心,奴婢這次一定會將皇霸王經取到手!”
男人則是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說:“眼下那秦小道不是在艅艎上面麼,有那個房和杜荷給他搗,應該沒那麼快下來。你就趁著現在去吧,將那個蕭月娘帶過來,若是姿還行,我就勉強收了當鼎爐用個一兩次。”
“奴、奴婢這就去!”
一提到“鼎爐”這個詞匯,徐惠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不僅僅是,就連靈魂都仿佛會產生抖。
徐惠從后門離開的時候,恰好有一個魁梧的影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如果秦小道在的話,一定能認出他來。
這人就是之前在畫舫上,一首“好詩”的濟州糙漢子。
這漢子是真被丟進了水里,進水里之后他才想到自己今天好像還沒洗澡,于是就在冰冷刺骨的湖里游了一小圈。
能在這樣的天氣,若無其事地在芙蓉池里游泳的,那肯定是個高手。
而這樣的高手之所以會被兩個壯漢丟進水里,主要是那畫舫太小,施展不開,他擔心傷到那些公子哥,畢竟在他眼里,那些公子哥就跟花花草草一樣。
上岸之后,他用真氣將上的服蒸干。
蒸干服,又覺得有些尿急,在大庭廣眾下放水跟定不好,于是就找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偏僻、黑暗的角落里。
放完水,抖擻了一下子,從一個小樓經過的時候,發現樓上窗戶是敞開著的,并且聽到了上面男的對話。
秦小道的名字濟州漢子可是聽過的,就在那畫舫上。同時,濟州漢子對秦小道的印象還不錯,于是就悄悄跟上了徐惠……
另外一方面,秦小道和祁高杰、狄仁杰三人剛下船就遇到了人。
“亮兒哥,這大晚上你一個人杵在這里干什麼呢?”
程亮一聽到秦小道的聲音,當即走了過來,對著秦小道問:“小道,你也去參加那狗屁賽文會了?”
秦小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是在作死麼?這邊上這麼多讀書人,還敢說這種話。再說,皇后娘娘可是在艅艎上面,若是讓聽到這話,當即把你這準駙馬的頭銜給擼了!”
對于程亮而言,在沒有什麼事比娶公主更加重要的了,一聽秦小道這話,他不由得了脖子,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理會這邊,當即問:“哎,我問你一個人,他是我表弟,我老姨家的獨苗苗,剛從濟州老家那邊過來。半道上跟一個公子哥打了起來,將對方走得鼻青臉腫之后,順手就將那公子哥手里的請帖取走了。”
程亮這麼一說,秦小道腦海里很自然地浮現出那個濟州糙漢子的形象。
“還別說,這哥們我見過。”
“你見過?”程亮上前一把抓住秦小道的手臂,“那混小子在哪?!”
秦小道抓了抓頭,苦笑著說:“這個,事是這樣的……”
待秦小道將事經過說了之后,程亮一臉郁悶朝著四周看了看。
這時候又是一陣冷風吹過,他不由得擤了一下鼻涕。
“怎麼,得風寒了?”
一般況下,練武的人是不會有冒發燒這種癥狀的,畢竟練武的人質要遠遠超過普通人。
但如果真的冒發燒的話,后果就比較嚴重,極有可能需要高于普通人兩三倍左右的時間才能恢復。
程亮笑著了鼻子:“嘿嘿,前幾天陪著我未來媳婦去湖邊游玩,一不下心落水了,我下去將抱了上來,然后用真氣為暖子,結果把自己給忽略了,嘿嘿嘿……因為這件事,連陛下都夸獎我來著。”
正說話間,秦小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悸。
眼見秦小道臉變了一下,程亮當即問:“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有一種很難的覺。”
秦小道的眼神里很自然地流出了一份慌,這種慌是源自心深,而這樣的覺目前為止也只出現過一次,那一次,正是稱心帶著人劫走了蕭月娘!
“不好!月娘有危險!”
盡管不知道這種覺是否準確,盡管秦小道寧愿這只是一種錯覺,但他無論如何都要第一時間趕回去!
秦小道的右腳狠狠一跺地,就如同出的飛箭,朝著前方街道飛奔而去!
“道兒哥,我來助你!”
狄仁杰和祁高杰都是文弱書生,不過兩人仍舊邁開,盡量跟上去。
秦小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到了自家門口,人還未進去,就聽里頭傳出了一個男人的呼喝:“小賊,竟敢在皇城里作惡,吃俺一拳頭!”
接著,就聽到一聲轟響:“砰!”
秦小道也沒有多想,直接踹開自家大門,就看到蘭雅和昆塔將嚴芷玉和蕭月娘護在一個墻腳里,而院子中央則有兩個人在拼斗。
那拳聲嚯嚯,看上去威猛剛健的的男人就是秦小道在畫舫里見到的濟州大漢,而在濟州大漢四周迅速圍繞,尋找大漢弱點的駭然正是徐惠!
這徐惠也是被的主人一句話嚇到了,為了不想自己為李尚丹的鼎爐,甚至連夜行服都沒有換,直接到秦小道的家里擄蕭月娘。
只是沒有想到半道上竟然殺出了一個看上去形魁梧、力量奇大,而且速度還不慢的漢子。
盡管這漢子看上去實力不弱,但徐惠還是有自信能夠帶走蕭月娘。
而且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不帶走,那今后將再沒有機會了,所以今天晚上,如論如何都不能失手,否則等待的將會是慘無人道的懲罰,而且將再沒有辦法翻,與其那樣,還不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