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國公劉弘基不愧是從死人堆里殺出一條路來的老將,一個很簡單的眼神,就能讓人發自心地到恐懼。
秦小道抓了抓頭,對著孫思邈說:“師父,我似乎又得罪了一個大佬哎?怎麼辦,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有人來暗殺我?然后又有人在我的飯菜里下毒?會不會在我蹲茅坑的時候,屎堆里冒出一個人對我用千年殺?”
盡管已經習慣了秦小道的不要臉和二百五,但每次聽到這種類似的話,孫思邈都要苦笑著搖搖頭,對著秦小道說:“你呀,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傻。做事看上去步步經營,但關鍵時候卻經常意義用事。這劉明珠若是死在路上,那劉弘基鐵定到死都不會放過你。”
“師父啊,雖然說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但對于我和我哥來說,那娃不能留。”秦小道看了秦玉一眼,對著孫思邈說,“李尚丹勾引劉明珠,意圖染指胡國公的之位,而他們兩個生的種絕對不能留。一旦這個種沒了,李尚丹就再沒有任何面和借口去找劉明珠。劉弘基在恨我的同時,也會將李尚丹恨上。這樣一來,李尚丹這個一直躲在背后看大戲的家伙,就沒有辦法在幕后將手那麼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浮出水面。”
“你這是以飼虎。”
秦小道聳聳肩:“沒有辦法,生活在這個世界,不可能什麼事都那麼順利,有舍才有得,總的來說,只要我大哥還在就行。”
秦玉轉頭看向秦小道,盡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他眼眸之中仍舊是那一化不開的悲傷。
看得出來,秦玉心還是十分煎熬的。
一方面是劉明珠對他的無背叛,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沒有子嗣的問題。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這方面秦小道還真沒有辦法,畢竟不孕不育就算是放在現代社會,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為了完李世民代的任務,秦小道據秦玉,畫了一個秦瓊面相的雛形,修改了幾遍之后,秦玉點點頭,看著秦小道臉上流出一欣的笑意:“二弟,日后咱們家宗耀祖,就要看你了。”
秦小道苦笑著聳聳肩,他將秦玉拜托給孫思邈之后,就轉離開了。
除了胡國公府,接下來就是最后一家盧國公府了。
秦小道抵達盧國公府的時候,總覺里頭傳出了一種類似猴狗豬嚎的聲音。
路過的大部分行人似乎對這樣反常的形象已經視無睹,但也類似秦小道初來乍到的,紛紛駐足傾聽。
那守門的兩名護衛一看到秦小道,急忙屁顛顛地迎了上來:“秦公子,您來啦?”
“這里邊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國公爺又開始拿鞭子你們家公子了?”秦小道皺著眉頭問。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笑著說:“秦公子,這個我們也不好說,你若是來尋我們家公子和國公的,他們都在院子里呢,我這就帶你去。”
進府宅之后,隨著距離院子越來越近,秦小道總算是聽清這里頭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程妖正帶著他那半打兒子練習“忠報國”呢。
話說,這老程一家似乎對音樂都有某種偏,不然這一大家子人怎麼可能齊刷刷地杵在院子里練歌。
護衛本想帶著秦小道過去,但他實在是不敢。程咬金是什麼人吶,萬一被拉過去,再嚎幾嗓子,秦小道估計明天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是找個一個相對比較蔽的走廊角落,然后拿出筆和紙,在墻壁上對程咬金進行簡單地描繪。
秦小道只需要程咬金的頭像就行了,別的簡單。
待他畫得差不多了,當即收了筆,笑著說:“搞定。”
正轉準備離開,回頭間卻突然發現自己后竟然站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容貌秀氣、靚麗的子!
那子顯然是一直都站在秦小道后,觀看秦小道畫程咬金,由于兩人站得很近,使得秦小道轉的時候差一點撞到。為此,他連忙后退,將自己的后背頂到墻壁,對著眼前的子說:“抱歉,剛才太過于專注,沒有察覺到姑娘。”
麗子輕輕一笑,對著秦小道問:“你剛才畫的是我……盧國公麼?”
“嗯,對的。”
秦小道發現這子穿著一勁裝,應該是個練武之人。而且又出現在這盧國公府邸里,向來應該是程咬金的家將,當即對著子抱拳說:“在下秦小道,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子的容貌與中原人有一點不同,的五更加立,眼睛也很大,上似乎有外族的統,有點類似新疆人,姿妖嬈、貌如花。
“我、我姓樊。”子又朝著院子邊的一株梨樹說,“梨花。”
“樊、樊梨花?!”
秦小道嚇得差點跳起來。
夭壽哎,這個花木蘭、穆桂英齊名的古代四大巾幗之一的樊梨花竟然出現在程咬金的府邸里。
“你、你認識我?”很顯然,樊梨花也因為秦小道的夸張表而到驚訝。
“不不不,不認識,久仰大名而已。”
樊梨花抿笑一聲:“什麼久仰大名,我從西梁到這長安還不到半年呢,這段時間極出盧國公府,你這長安的公子哥怎麼會知道我的姓名。”
“哎呀,樊梨花和薛丁山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呢。”
“薛丁山是誰?”樊梨花更是困了。
“哎,沒有這個人嗎?”秦小道抓了抓頭,“哎呀,臥廁污兒(小學沒畢業,英文發音很重)啦。總之,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我還要別的事,先走啦。”
樊梨花一直站在走廊邊,看著秦小道遠去。不多時,程亮慢慢走了過來,對著樊梨花說:“妹子,你杵在那里干嘛呢?”
樊梨花沒有轉,仍舊定定地看著秦小道遠去的方向。
程亮走到樊梨花邊,朝著所看的方向飄了一眼:“奇怪,沒人啊?”
樊梨花也沒跟程亮講述剛才發生的事,轉過,帶著一香馨,飄然遠去。
程亮抓了抓頭,嘆道:“這孩子就是奇怪,清河公主也是這樣,真讓人抓不啊。”
樊梨花走了一段,突然頓住,對著程亮說:“二哥,爹爹老說那醉仙樓的酒好喝,過幾日你也帶我去吧?”
對于這個失散多年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老程家六兄弟個個都將當了寶貝,有求必應。
程亮將自己的膛拍得“邦邦”響:“沒問題,包在二哥上!”
樊梨花剛離開,程咬金就跟鬼魅一樣冒了出來,他手在程亮的肩膀上拍了拍,嘿然一笑:“我就說嘛,咱們幺妹對那小子肯定興趣。的子隨你爹我,當年我追求你大娘、二娘的時候,靠得就是厚臉皮。否則,怎麼生出這麼貌如花的閨來?”
“可是,爹,小妹畢竟有外族統,萬一小道不喜歡怎麼辦?”
“哼,他敢?!這門親事,可是當年老子跟他爹定下來的,這臭小子要是膽敢反悔,老子就給他灌幾斤春藥!等生米煮飯,這事也就了。”
“爹,這事您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那是,你爹當年出征西梁的時候,看上你二娘,用的就是這招……”
“哎呀,爹,您打我干什麼?”
“混小子,好的不學,凈扯這些沒用的,滾回去把歌練好,陛下可是下了圣旨,這‘忠報國’確保每個軍人都會唱!”
程亮一邊頭,一邊抱怨:“小道這臭小子,沒事干給陛下出這麼一個餿主意,整得我們哥幾個嗓子都冒煙了……”
將“忠報國”變大唐的軍歌,這的確是秦小道出的“餿主意”,不過卻是得到了李世民和大唐所有高級武將們的擁戴。
畢竟軍歌對軍隊的士氣提到了一個很大的作用,行軍打仗的時候,高昂的士氣往往能夠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兩天后,秦小道和閻立本將畫像盡數提給李世民,李世民見過之后,自然是對兩人贊不絕口。
肖像畫一經問世,就等同于照片一樣,當這些等人高的畫像高掛在凌煙閣墻壁上時,李世民和那些“老戰友”們見了不由得眼眶通紅。
不過,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孫無忌仍舊沉著臉,偶爾還會斜眼飄秦小道一下,那種覺就跟吞了一直蒼蠅一樣,十分惡心。
為了不想跟“長孫人”多待一秒鐘,秦小道主退出了凌煙閣。當他打算去太醫署問孫思邈秦玉狀況的時候,半道上高公主突然就從一個拐角出現,并且一把將秦小道扯拐角里。
將且香氣四溢的子直接在秦小道的上:“小賊,人家都著急得兩天睡不著覺了,你倒好,竟然還優哉游哉地走路。”
“公、公主殿下,這是皇宮呢,要是讓別人看到多不好啊。”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高公主直直地盯著秦小道,“柴令武和房那兩個瘋子,不知道了什麼刺激,竟然同時跑到父皇跟前,說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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