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抬眸就看到了葉輓歌和葉芷芙幾人,朝著兩人招招手,「歌兒,芷芙,快過來見過忠勇公夫人。」
「姐姐,我們快去,這可是忠勇公夫人,也是我今日及笄禮的主賓呢!」葉芷芙神采飛揚之間,帶著幾分炫耀。
的確,以庶的份能請來忠勇公夫人,這的確是無上的榮耀了。
葉輓歌抿一笑,便也跟了上去。
徐氏已經領著忠勇公夫人到了上賓的位置坐下了,站在忠勇公夫人旁邊,乖巧得像是的小媳婦般,將了葉芷芙攜著葉輓歌前來,便急忙上前,「芷芙,快給夫人請安。」
葉芷芙邁著小碎步,一舉一都十分的端莊,那一的姿態,有禮有節,人挑不出半分的錯來,「芷芙見過忠勇公夫人,今日能得夫人做芷芙的及笄禮主賓,是芷芙三生有幸。」
忠勇公夫人閨名阿苑,聽說年輕時也是格雷厲風行,是個對自己和旁人都要求極高的人,還曾當過公主的騎老師,也是跟忠勇公上過戰場的英雄人,是以汴京城中大多都是喚阿苑夫人,雖然如今約莫五十了,鬢間已經染了一些銀,但這一榮耀和英明卻沒丟。
這個人,大抵是因為自己年輕時太過出挑,不得婆家喜歡,後來對自己就要求越發嚴格了,竟是不喜那些個活潑跳的子,就是喜歡嫻靜婉約的大家閨秀。
阿苑夫人看著白芷芙滿意的點了點頭,虛扶了白芷芙一把,「永寧侯家的丫頭,是個知禮數啊,今兒個過後,你就是個大姑娘啦,可要讓你母親給你好好挑個夫婿,莫不能委屈了你。」
白芷芙得紅了臉,低下頭,含帶怯的說道,「夫人取笑芷芙呢。」
阿苑夫人愉悅的笑了,看著白芷芙的眼神似乎是越發的滿意。
在場的夫人們見忠勇公夫人這般態度,不由得對葉芷芙也高看了幾分。
阿苑夫人似乎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後的葉輓歌,皺了皺眉,「徐夫人,這是你家那位郡主?」
徐氏點了點頭,笑盈盈道,「是呢夫人,這孩子不太懂事,還請見諒,歌兒,還不快些上前見過夫人?」
葉輓歌角了,突然間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淌著一攤渾水,這徐氏母真真是潤細無聲啊,無時無刻的在眾人面前塑造著這麼個不懂事的形象。
「見過夫人。」葉輓歌雖然心中不願,但也不想在這種事讓徐氏了把柄,便也上前行了禮。
阿苑夫人敷衍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似乎懶得多看葉輓歌一眼。
葉輓歌名聲在外,也不怪阿苑夫人不喜,然葉輓歌也不是個好脾氣的,見眾人對自己就沒有好態度,索也不裝了,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喝著茶吃起了點心。
徐氏見狀搖了搖頭,十分惋惜的說道,「夫人,這孩子從小就這脾氣,唉,夫人莫要往心裡去啊。」
「這永寧侯家的兩個丫頭,真是天差地別。」阿苑夫人搖了搖頭,也不想都加評價。
禮部侍郎夫人和康夫人對視一眼,紛紛覺得有趣得很,阿苑夫人都對葉輓歌這般態度了,這所謂郡主的,也不怎麼樣啊,還真的不如一個葉芷芙有前途。
至於那個未來七皇子妃的名頭?瞧著七皇子那厭惡的樣子,這婚約遲早是要解除的。
這想法,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徐氏見針的宣傳著葉輓歌的壞脾氣,站在後的如影和隨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為姨母,哪裡能這樣到詆毀侄的名聲?看似是長輩無意間的一句話,實則就是在潛移默化的告訴所有人,我家葉輓歌脾氣不好,我家葉輓歌沒教養等等。
簡直豈有起理!
這是正常的長輩應該做的事嗎?
葉輓歌不在意不代表不計較,聞言,當下就冷了眼,「姨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氏一愣,原來沒有預料到葉輓歌會當眾和對峙,以為,這樣的場合,即便是自己多說幾句,葉輓歌也不會多言的。
「怎,怎麼了?姨母說了什麼?」徐氏一臉無辜。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和母親說話呢?母親也是一心維護你啊,今日是妹妹的及笄禮,姐姐可否給妹妹一點面子呢?」葉芷芙期盼的看著葉輓歌,語氣弱弱的,似乎長期生活在葉輓歌的欺之下般,態度十分的卑微。
阿苑夫人見狀便面不滿,一是忠勇公夫人,二為長輩,再者自己的兩個兒也都封了郡主,對葉輓歌便無需有什麼尊重,「安寧郡主,你雖貴為郡主,但徐夫人是你的長輩,也是你的母親,芷芙更加是你的妹妹!你格平日里乖張野蠻也就罷了,今日是什麼日子,你也要在我等面前撒潑嗎?」
對於葉輓歌,阿苑夫人多也有聽說一些,這郡主一無是不多,還行為無狀,恬不知恥的追著七皇子跑,前陣子還鬧著要死要活,總之,十分的看不上。
「是啊,郡主,今兒個可是你妹妹的及笄禮啊,你這子不能收斂收斂?」禮部侍郎夫人也勸道。
「郡主,你即便不喜歡你的妹妹,也不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上發脾氣啊。」康夫人也一副長輩的姿態教訓著。
在場的其他世家夫人聽到的或看到的,也紛紛一副好看戲的模樣看著葉輓歌,這種世家后宅里的八卦,沒有人不喜歡。
葉輓歌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阿苑夫人,「幾位夫人,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便得了這麼指責,我說了什麼了?夫人們這般說,好似我方才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了?」
葉輓歌輕笑一聲,視線一轉,落在徐氏上,聲音清冽,「我不過是想問問姨母,左一句這孩子不懂事,右一句這孩子脾氣不好的,我就想問問,今兒個我做了什麼,姨母要這樣詆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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