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玩意？

「噗！哈哈哈哈！」

安小蕓被親兒子給整笑了。

樂得停不下來。

好巧的是，方大炮、方學、方蛋蛋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

方蛋蛋踴躍，「三哥，大餅有嗎？是的我就可以！」

方農真的很認真，他搖頭，「我仔細算過了，全本高，全素賺得多，一半一半吧。」

「可以可以。」方蛋蛋已經開始期待了。

方學只要公平，「我呢？」

方農起，哥倆好的摟他肩膀。

「二哥，咱倆親兄弟，我咋可能會忘記你？我都想好了，你努力學下棋，然後打敗黃爺爺，一棋名后，你再支個攤子，就擱那坐著，

大家得花錢和你對弈，你贏了錢歸你，你輸了雙倍賠，你想啊，你都打敗黃爺爺了，其他人你還怕個啥？錢包沒多久就厚啦。」

方學認真思索他方案的可行。

安小蕓：「……」農農腦瓜子怎麼長的，這也能被你想出來。

唯一不滿的就是方大炮。

他很無語，無語到大名。

「方農，咱也是兄弟，你咋給我安排那些，鑽火圈，這是人鑽的嗎？這不是狗鑽的嗎？」

方農撓撓頭，「只要能掙錢，管他是人還是狗鑽，我沒啥野心，我只想發個財。」

方大炮沉默了。

好像……有點道理？

「咳。」安小蕓不得不打斷，「主意想想可以，但是不行哈。」

幾人齊齊看來，方農最不甘心。

「媽，要過年啦，縣城人多，你肯定會數錢數到手筋的！」

安小蕓角一，「你們都還是孩子，要是真讓這攤子支起來，你們媽，我，就要被抓去勞改了，這濫用工。」

方蛋蛋很激，「可我們都是自願當猴子的啊！」

方大炮瞪他，「什麼猴子？」

三個哥哥怒目而視，方蛋蛋抱著自己腦袋往後退，慢吞吞。

「給大家表演的，不都是猴子嗎……」

方大炮第一個衝上去揍弟弟，方學也報一腳『猴子』仇。

屋裡響起方蛋蛋的嚎聲。

倒是方農雙手叉著腰，一臉若有所思，「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安小蕓：「……我自己想。」

晚上，安小蕓把方農主意告訴方剛，說得都笑了。

「你明天記得去季姐那報到，修機，你孝順兒子給你找的活。」

方剛一臉怨念，「你沒幫我拒絕他，你的話他還聽點，我的徹底沒用。」

安小蕓哈哈笑，「因為我覺得農農說得有道理啊，反正不損失什麼，你就去試試，你不是想報機械系嗎？這是現的實踐機會。」

說到這個，方剛提，「陸老師和孟老師要回城了，我明天去送送他們。」

隨著政策實施，高考改革，陸志恆和孟芳蕙這些高校教師，要逐漸回到城裡，重新聽從安排。

安小蕓點頭，打哈欠，「行，你帶孩子們一起去送，他們也了孟老師的恩。」

「好。」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安小蕓去找林曦月商量賺點小錢的事，方剛則帶孩子們去後山坡。

陸志恆和孟芳蕙正收拾行李。

一大四小五個男的上前幫忙，氣得孟芳蕙嗷嗷罵。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你們一來又給弄了，哎呀哎呀，都出去！學學留下吧，學學不像你們，搞。」

於是，陸志恆、方剛和方大炮、方農、方蛋蛋，都跟外面門檻上坐著。

要分別，總是要代些事。

陸志恆把一張寫著幾個學校名字的紙給方剛。

「過兩天要去填志願，你說你要跟你媳婦報榕城的學校，我給你挑了些，從本科到大專，你都報上。」

方剛有些遲疑，「本科就算了吧。」

他心裡有數，最好也就是個大專。

陸志恆也沒鼓勵，點頭，「行。」

旁邊的三個娃：「……」真隨意啊。

方農打起神，擴展社網，「陸爺爺，要是我以後去榕城，能找你玩嗎？」

「可以，但是你找得到嗎？」

「當然！」方農點下，「我直接去榕大，找門衛，說找機械系最牛的陸志恆陸教授！」

陸志恆板著臉，眼裡卻有笑意。

「你這娃，盡哄著我們這些老年人，對了，農農，你孟說想起一些泥鰍的養方法，你等下問問。」

「我現在就去！」方農一個健步，方蛋蛋也跟上。

泥鰍哎。

干煸泥鰍，紅燒泥鰍，泥鰍燒豆腐……味道都絕啦！

方大炮看弟弟們都在裡面，也進去了。

原地留下的方剛開始和陸志恆請教修理機的問題，他自帶紙筆，在小本本上做筆記，認真又專註。

陸志恆教授話音一轉，突然慨。

「剛子，我和你說句你不聽的，你除了年齡大點、力差點、天賦點、說話點，其他方面啊，都很適合當丈夫，

但你工作上的就以後估計比不過你媳婦，希你媳婦看在你媽和五個孩子的份上，不和你提離婚吧。」

方剛臉都黑了。

「陸老師，知道我不聽就別說了，你繼續講收音機。」

陸志恆嘟囔，「行吧行吧。」

下午，公社派人來接兩位老教授。

除了方剛父子五人，還有大隊長劉有良和馬秀芹等人送他倆，唔，還有一些沒事幹看熱鬧的隊員們。

誠實來說，陸志恆和孟芳蕙下放到青山大隊的這些時間，大隊長對他們態度是中規中矩，因此這會也能保持年人面上的和諧。

臨別前的一場小紛爭是大隊長多問了一句話。

「陸老師，孟老師，你們行李咋這麼，只有一個包。」

當事人還沒回答，人群里，黑土大喊。

「我知道！我看見方大炮扛著一大口袋回家了！」

黑土本來是被父母使喚去撿的。

從城裡來的人要走的時候總會留下不好東西，大人們舍不下面子去撿，就讓家裡小孩去。

結果黑土就撞見方家父子在後山坡，方大炮更是扛著一大口袋回家。

！

被眾人注視的方大炮漲紅了臉，「是孟送給我們家的！」

黑土的三嬸，也就是田梅，還記得上次方家所有人把家『搶劫一空』的仇，這時見機會來了，義正詞嚴。

「你們關係很好嗎？孟老師幹啥送你們？大炮啊，你不會又和上次一樣搬別人家裡的東西吧？這樣是不對的，你媽也不教教你。」

方大炮四個娃氣死啦！

方農快言快語，「我媽把我們教得很好，你媽才是沒教好你就把你放出來咬人！瘋狗出門前還去糞坑吃翔，臭不可聞！」

！

田梅氣得都了，「你，你竟然罵我！」

「罵你咋的，」方農兩手叉腰。

「誰讓你提我媽，你要是沒見識夠，把臉湊過來我還能給你兩耳刮子！」

眾人：「……」

娘啊。

方農傳翠花傳了個十足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