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七剛才純屬下意識的反應,他或是腦子記不起來,但仍能覺到剛才在玉春樓前窺視的人就是他的老相識,且是十分了解的人。
曹景早就讓暗衛去查這龍七的底細,倒與秦風說得一致,在他在秦風名下的鏢局走鏢之前,無人知曉他的過往,更無痕跡可查。
倒是他加鏢局以後,了威風凜凜的鏢師,要不是因為他有頭疾,又時常舉止古怪,總鏢師的位置都是他的,秦風把他來服侍不無道理。
此人心境有如孩,但手深如海斗,就連他也無法判斷此人真實的手是何水平。
話說回來,曹景又對剛才窺視的人有幾分好奇,太師已經焦頭爛額,任由太師那幫人想破頭也沒想到一樁暗地陷害的小事會發展到現在的境地。
昨個晚上那門客的計謀落敗,按理說駙馬這邊已經無棋可走,怎還會有人來盯著?
曹景著了兩名暗衛去跟蹤剛才的人,這才緩緩地走進玉春樓。
兩名暗衛與普通的百姓無異,一直潛在蕭令瑤附近,接到指令,兩人雙雙從不同的方向追著那人影,卻見那人步伐極快極輕,形移有如閃電,傾刻間便已消失在人群里。
兩名暗衛跟蹤過人,此時也被嚇了一跳,腳下步伐越來越快。
待鑽進一條狹窄的巷子,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兩人暗道不妙,嗖,嗖!
兩道銀從對面辟開氣浪而來,兩人同時腳尖著地,朝不同的方向躍去,微一側頭,兩把暗已經刺牆,整沒!
兩人被這事打了個岔,但聽得一個沉的聲音響起:「無知小兒,也敢跟蹤於我?」
一陣刺耳的笑聲過後,那影嗖地躍上高牆!
兩名暗衛不甘示弱,齊齊躍上去之時,那人一個轉,居然大喇喇地出正臉。
本以為可以看到真容,但那張臉一轉過來,卻是戴著一張古怪猙獰的面,慘白的面上卻是如注的流,像是正從眼角、鼻孔、里湧出來……
兩名暗衛只覺得眼前一片迷濛,腦子裏便是一團麻,手腳一,兩人啪地摔下去。
那戴著面的男人發出一陣低沉的笑意,怪笑著轉離開。
直至一柱香后,兩名倒地不起的暗衛才在混沌中睜開眼睛,覺到下的冰涼后,不約而同地坐起來,看著四周的空寂,兩人傻了眼,那人在他倆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還是其中一名暗衛先反應過來,折來到剛才的民宅邊上,將沒牆的暗取出來。
看到那件,這名暗衛臉微變,竟是從未見到過的暗形制!
兩人面面相覷,另一人的嗓聲低沉:「迅向主子回稟。」
玉春樓里,曹景在出去一趟后再回來,臉便是無比地沉,蕭令瑤見他臉不對,飲口清茶后問道:「發生何事?」
「方才有人在玉春樓外窺視,咱家著兩名暗衛前去追蹤,未料讓那賊人逃,只是事有些詭異,那人似乎並不怕與人正面對上,只是戴的面有些詭奇。」
曹景將那兩名暗衛回稟之事十地告知,尤其是將兩人在看到面后居然一陣眩暈,隨即摔下來的事重點描述,再呈上那兩枚暗。
還沒等秦風和蕭令瑤看清楚,龍七突然衝過來把這兩枚暗拿在手上細細地看,裏念念有詞:「我怎麼在哪裏見過?」
秦風心頭一振,難道是龍七的舊相識,或是龍七本就是和那人一路的?
「會不會是你的同鄉或相識?」秦風盯著他手上的暗,看上去是平淡無奇,不過是兩枚像鋼針一樣的東西,直線形,前面尤其尖利,另一端則像套著一個圓球。
發現龍七正要手那尖利的一端,秦風大喝一聲:「別!」
龍七怔在那裏,秦風向曹景借了銀針一試那暗,最前端果然淬了毒!
這是吹箭筒出來的暗,以前只在影視劇里見過,這東西最早起源於相方,在形似針狀的暗上塗上有毒植的,或者是毒蟲的毒,原本是用來獵殺。
後來經過改製了刺客常用的冷兵,手持袖珍箭筒,待目標走近,只需稍吹一下箭筒,擊中目標即可,哪怕不是正中要害,只要劃傷目標皮,毒浸,必死無疑!
多虧得那兩位暗衛手了得,迅速避開,只是後來兩人已經眩暈,那名神人卻輕描淡寫地放過他們,並沒有下死手,倒令人驚奇。
秦風細品了品,問龍七:「你真覺得見過這東西?」
龍七拿布包了手,才拿著那兩枚暗,突然湊過去看一端的圓球狀,裏喃喃自語道:「這上面應該有個標記才對的,怎麼看不到?」
曹景大駭,將那兩枚暗翻轉過來,只見圓球的底下的確有一條類似於魚的紋路。
「好像就是這個。」龍七後知後覺道:「怪了,我怎麼會知道?」
剛才已經吃過葯,龍七的頭並沒有痛,他兩眼迷茫地看著秦風:「東家,這怎麼回事?」
「那戴著面的人看來不是沖著我和公主來的,倒像是沖著你來的,估是你的同鄉或是認識你的人,沒殺暗衛是想讓你瞧見這兩枚暗,所以沒下死手。」
秦風的思維一向縝,料想來的人知道龍七的真實份,但又不便面,也不像對他有敵意的樣子,心下略松,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稍安勿躁,要真是曉得你底細的人也是件好事。」
那人既然沒來找龍七的麻煩,反借暗衛的手讓龍七看到這兩枚暗,說明對龍七沒有殺意,看龍七對這兩枚暗的反應,想也知道和他的來有關係。
龍七在他邊呆了這麼久,顯示他的來歷不一般,秦風懶得去查,自從龍七調到他邊,想來蕭令瑤的人也會把他的底查個底朝天,結果不也沒個結果?t.
要是有異常,蕭令瑤早找他了。
龍七的臉變得苦,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呆在東家邊就好的,他一時間覺得這找上門來的人十分不上道,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