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那時候慌得很,一介郎中還要和那些三品、四品的員競爭,心裡也沒底,要不是為了殿下,不負殿下,哪有餘力拚到最後,所以,這些都是臣心甘願的。」
「臣得了這麼多的好,眼下只是到一點小小的委屈,本不值得一提。」秦風邊說,邊把蕭令瑤扶起來:「殿下別怪父皇,父皇封了臣的母親一品誥命,這是天大的恩惠。」
「還有臣,臣現在不是普通的民商,是正三品的頂戴,是正兒八經的皇商,這些都是父皇的恩惠,臣知足了,承其重,必其難,應當的。」
絕了,真是絕了,蕭令瑤借著起的空當,掐了秦風一把,這人的是怎麼長的?
怎麼這些話從他裡講出來,這語氣不慌不忙,但又著誠懇,聽得人格外地順耳?
秦風吃了一下掐,忍著疼扶蕭令瑤坐下,這才轉施禮:「兒臣見過父皇,兒臣剛才莽撞,實屬太過關切,一時失了禮數,還請父皇責罰,聽到殿下哭聲,兒臣了分寸。」
嘖,蕭令瑤的眼角一,這哪是請罰呀,分明是在父皇面前秀恩,也不枉剛才演了一把夫妻深,他這一來,恰好驗證了自已為什麼能為他不顧一切地與太師對質了。
元帝看著伏在案下的秦風,把剛才的畫面一幕幕回想起來,心下突然一松,也在猛然間打開了關節:「確認是太師派人所為?」
「回父皇的話,一共四人,均被兒臣所捕,其中兩人已亡,另兩人駭然之下招認是太師的家生子,他們的父母都在太師府里管事。」
所謂的家生子,是指府里的奴才們在府里生的子。
那四人的父母都是在太師府里管事的,侍奉太師多年,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
秦風的話讓元帝皺了眉頭,秦風是太師婿的庶子不假,但在大婚後便已自立出戶,有了自已的安定府,更是公主的駙馬,公主是何人,是他唯一的兒!
元帝心不可謂不惱,最近這陣子太師為制止改制花樣百出,不員出面制止,搬出的說辭那是一套又一套,每次上朝都要和這幫臣子鬥仗,元帝不可謂不窩火。
此時,秦風抬頭了一眼元帝,將心一橫道:「太師素來專橫,連帶著兒臣那位嫡母也霸道,這些年,兒臣母子倆在手上也吃了不苦,要說不怨,是假的。」
「本以為自立出府,了公主的夫婿會有所好轉,可畢竟是承的皇恩過重,招來禍事。」
「今天且是這一般,來日不知道又是何花樣,看來,太師不置兒臣於死地,不置兒臣的生母於死地,是斷不能收手了!」
蕭令瑤幾乎要拍案驚好,秦風說自已的一切都是承的皇恩,可是太師看不過眼,偏要打他,這是什麼,這就是與皇恩作對,說明什麼,太師權高位重,已經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秦風啊秦風,這人平時看著就是溫文爾雅的人,畢竟是郎中出,哪曉得他肚子里一肚子的壞水,畢竟是經商磨練出來的,關鍵時刻話語可鋒芒,刺得元帝坐立難安。篳趣閣
這位駙馬,沒有看走眼。
蕭令瑤聽得他口出妄語,心中暗自好,面上卻是不好看,立馬與秦風跪在一起:「駙馬,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那是太師,輔佐父皇登基的大功臣……」
嘖嘖嘖,秦風心想他倆也算是貨真價實的戲夫婦了,蕭令瑤這哪是滅火,是來澆油的。
元帝角迸出一冷笑,的確如此,在武,他有鎮北侯,在文,他有太師。
這兩人都是他當初能順利登基的兩大助力,可惜一切皆過往,此兩人如今一個手握重兵,一個則結黨私營,元帝的拳頭微微握后鬆開:「駙馬這次委屈了,傳太師進宮。」
元帝頓了一下,看向洪公公:「你去。」
蕭令瑤心下一松,大事才能勞煩洪公公跑這一趟,平常的小事哪能勞這位。
元帝此舉是要讓這件事發酵,當下看著秦風,只見他側臉顯得格外堅毅,眼神也不比剛才溫和,似在盤算著什麼,或是覺到的注視,他扭頭過來,目沉著。
雖然秦風沒說一個字,但蕭令瑤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兩個字——放心。
蕭令瑤心知兩個家生子不是多大的籌碼,元帝激之下真要召太師宮對質也是他倆一唱一和激出來的結果,若是不能再進一步,今天只是一場皇室家眷的小小鬧劇罷了。
戲已開了頭,檯子也要搭上了,接下來要怎麼唱呢?
蕭令瑤微微閉上眼睛,似是十分疲累,元帝注意到了,讓兩人起就座,見秦風替公主倒茶,關切地遞過去,他暗嘆字一關難過,蕭令瑤與秦風如此,當年他也是如此。
當今陛下召見臣子,臣子應當立馬進宮,可惜足足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仍是無音訊。
等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仍是沒有傳報時,元帝的臉已經有些不好看。
秦風是知曉太師府在何的,因為功勞大,宅子佔地位置極好,離皇宮也不過三條街,要是坐馬車的話,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能到達宮門。
這一柱半香的時間,不說已經進了書房,也應該到了宮門,洪公公應該早早來報了。
可惜,毫無靜。
秦風腦子裡閃過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已經是讓皇帝忌憚的人了,卻還要這般地作死,還是說唐太師知曉玉春樓的事沒,所以有后招,秦風想到這一,心裡咯噔一下,壞了!
妾還是老的辣,唐太師怎麼可能讓他們二個區區的小輩拿,這是有應對的招了。
秦風心中已,面上卻是冷靜,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不了了之。
又過了半柱香,元帝的神已經相當不耐的時候,洪公公才匆忙回稟,說是唐太師已經到了,只是他言又止,元帝頓時慍道:「有何話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