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瑤緩緩地把被子拉高,眼神多帶了幾分警惕,秦風餘掃過的作,終於一咬牙,見他要開口,蕭令瑤先倉惶起來:「駙馬爺,我們可是名義夫妻,作不得真的。」
「殿下無需擔心。」秦風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只是一會兒聽到凈房的靜,請多諒。」
說完,秦風起,略有幾分急迫地奔向凈房,夜深人靜,所有聲音都被放大,那窸窸窣窣頗有規律的聲音響起時,蕭令瑤微微垂下頭,待到男人似有若無的聲音響起,迅速躺下。
等抓起被子捂住耳朵時,依舊是聽到那聲低沉的釋放之聲,一如新婚房夜時聽到的那樣,這代表著什麼,心中清楚,莫名張的同時又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明個就弄清楚哪些食材是男人不能輕易食用的,定要代廚房小心謹慎,再不能如此!
等秦風洗完手出來,看到鑽進被子里,把自已裹得像條蟲的公主殿下,忍不住扯了扯角,看來以後別想在桌子上看到鹿筋這道菜了。
秦風回到自已的位置安然躺下,剛才抒發了一下之後覺好多了,的躁熱終於平復。
房間里一時寂靜無聲,秦風長嘆了一口氣,形婚不容易啊……
一夜安然過去,第二天早上秦風醒過來的時候,蕭令瑤已經不在邊,等看到早上的膳食,秦風的眼皮子跳了好幾下,幾乎全是帶湯水的!
白淺在一邊笑著說道:「駙馬爺,這是殿下特意代廚房為駙馬爺準備的——天干躁極生熱,殿下稱讓駙馬爺全部用完,於有益。」
這是活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秦風乾笑兩聲,不見蕭令瑤的影,他只能說道:「殿下用心了,臣真是……寵若驚。」
白淺並不知道昨天晚上兩人的曲,就是覺得這位駙馬爺越看越順眼,對下人又沒有架子,和公主一樣不拘小節,呆在一起並不難。
眼一轉,看到邊上站著的三個大男人——馮寶、龍七、荊無命,臉微僵:「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照顧駙馬爺用早膳?」
荊無命的臉一僵,嘀咕道:「我是侍衛,又不是傭人,不是有馮寶在嗎?」
馮寶已經自自發地過去照顧秦風了,就是在邊嘀咕了一句:「這麼多湯湯水水,進了肚子也不飽呀,駙馬爺,小的一會給你去買西街的蔥餅子?」
秦風求之不得,蕭令瑤故意避開,又準備這一桌,無非是因為昨天晚上鹿筋的後癥太大了,是長了教訓了,又擔心他的火還沒消。
他心中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等用過早膳也沒見到蕭令瑤的人,他便帶著三個跟班出門去了。
只等他一走,蕭令瑤才從西邊院子走出來,一臉的如釋重負,邊的曹景面有些黯然:「殿下何必避著駙馬,這裡是公主府,殿下才是最大的主子。」
「還不是因為……」蕭令瑤想到昨夜他們兩人熄燈后,曹景就退下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多,但那也算是和秦風的事,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男有別。」
曹景挑了挑眉,這兩日公主與駙馬相越來越自然,完全不像應該有假夫妻該有的男之別,而且秦風十分鎮得住場子,在公主府如魚得水,和在自己的地盤沒兩樣。
苛刻如他,也不得不承認,公主挑的這位假駙馬極好,真正做到了各取所需,面對太子的示好也無於衷,堅定地站在公主這一邊:「駙馬爺……確是合適。」
「連你都認了,看來本宮不給他一點好都不行了。」蕭令瑤餘掃過四周,有曹景在,並不擔心附近有耳目:「他允本宮了紅羽樓,安了我們的人,是時候給點回禮。」
再說秦風帶著三跟班離開公主府,馮寶單獨跑了一趟,給他買了不街頭小吃,反正乘坐的是馬車,秦風坐在馬車裡大快朵頤也沒人瞧見,吃得那一個痛快。
龍七卻是有些不爽,揚眉冷看荊無命:「我看娶了公主媳婦也沒有多好,大清早的把我東家這樣,全是稀湯寡水,喂兔子還曉得遞胡蘿蔔。」
荊無命也頭不是腦,按理說殿下不可能純心著駙馬爺,但今天早上那一桌著實過分了些,不是粥,就是湯水,真像龍七說的,全是稀湯寡水,一個男人哪吃得飽?
馬車剛到安定府前,一道影沖了出來,死死地攔在馬車前,疾呼道:「駙馬爺,薜拜見,玉春樓里出了事,還請駙馬爺移步!」
話音一落,秦風從馬車裡探頭出來抬頭天,這個時辰玉春樓還沒有開始營業,要說出事,必定不是與客人發生了齷齪,再看薜面紅,腦門冒汗,他心一沉:「去玉春樓。」
薜急奔而來,已經是滿頭的汗,等帶著秦風他們去了玉春樓,沒有從前門進,而是帶路到後門,從連接后廚的大門進去,直接去了堆放食材的庫房。
正如秦風所料,沒到營業時間,問題只能出在人工或原材料頭上,等進了庫房便看到無數個木桶蓋著蓋子,這原本是用來存放豆腐用的。
最近玉春樓推出蟹黃豆腐,一菜難求,導致對豆腐的需求量激增,為了保證當天的供應,豆腐都是天不亮就送過來,先放至庫房保存,今天查收的夥計看得真真的,全是白的豆腐。
可薜到了以後,一時興起過來查驗,把蓋子一打開,如同遭了晴天霹靂!
此時,秦風站在這些木桶前,看著薜鐵青的臉,一把將蓋子掀開,幾乎在同時,馮寶捂住了,邊的荊無命則是扭過頭去,罵了一聲娘。
只有龍七瞪大了眼睛:「娘的,這怎麼回事?」
原本應該躺在水裡白生生的豆腐全部長了,麻麻又長長的白髮遍布在豆腐上,每一塊都是如此!
秦風沉下臉,一桶桶查驗下來,無一不是腐敗生的豆腐,就沒有一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