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沒再吃什麼東西,趕去找張老漢他們匯合。期間張松還單獨行了一會,花五十文給春桃買了兩對珠花,嗯,雖然沒有侄的簪子致,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到時候塞給春桃,戴著肯定好看。
要說張松其人,上有五百文,能花五十文給未來媳婦買首飾,可見是個疼媳婦的,至于薇薇前世,張松的狠,只能歸咎于生活力、被退親的自卑以及后娶的媳婦的格造的。
看著二叔回來時藏不住的欣喜,想來是給未來二嬸買禮去了,果然二叔對這個二嬸是很中意的,薇薇不由回想起前世的二叔,常年佝僂,仿佛被生活彎了腰,對幾個孩子也非打即罵,笑容幾乎從來沒有在這個男人臉上出現過,很難跟現在這個笑容滿面的男人重合。
薇薇嘆了口氣,沒有生活的重,二叔也變得鮮活了呢,這樣,真好。
重回熱鬧的大集,栓子一副大款的模樣,這邊點點頭,那邊搖搖頭的,要不怎麼說是父子呢,跟昨日的張大款簡直一模一樣,都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直到張清遠實在看不下去,踢了栓子一腳,“臭小子,你給我好好走路,你這樣沒有鬼才怪!”栓子這才恢復正常。
張松的笑容還是藏也藏不住,不時的傻笑一會,出來一趟,竟然有了私房錢,擱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行人找到張老漢他們,張柏沖過來,不住的說:“栓子,二哥,你們怎麼才回來,咱們剛買完糖和糕點,我也沒多吃,就是趁著沒包起來的時候一樣吃了一點。”洋洋得意的炫耀著。
栓子:切,爺爺買的糖都不好吃,我還藏著幾塊好糖呢!
張松:三弟真可憐,哥哥我都有私房錢了。
看著栓子和張松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張柏奇怪的很,這兩人不應該急的跳腳嗎?這可是糖和糕點啊!轉而又拿出一塊糖,遞給侄,傲的說:“喏,薇薇,這是三叔留給你的,快吃吧,我看其他人都不稀罕呢。”
早就把簪子讓娘親藏起來的薇薇接過糖,沒想到三叔舍得把糖給自己,把糖放進里,甜甜的說:“謝謝三叔,三叔真好。”
“好了好了,老大,有沒有好書啊,有的話我們趕去買。”沒錯,自從上次張清遠把抄書的錢全給花了,張老漢對大兒子就實行了經濟制裁,堅決不給一文錢。
而上次去先生家,那都是問明老大要買的東西,算清銀子才給的錢,這次去書局,更是直接發話,讓老大去看,看完自己親自去買,不給張清遠一點敗家的機會。
張清遠搖頭,表示沒有新書,看著小老頭心不錯的樣子,又小心翼翼的提議:“爹,反正都要過年了,不如我們去買點棉花做兩床被子吧,我看薇薇晚上睡覺冷的很,你們的被子也舊了,一起換了吧。”
剛準備直接拒絕的張老漢,看了眼沒幾兩,正眼盯著自己的小孫,再苦不能苦孩子啊,只能點頭:“行,給你們換一床,我跟你娘就不用了,把你們之前那床重新曬曬我們蓋行了。”
聽見爺爺同意的話,薇薇驚奇的很,摳門爺爺竟然會同意做新被子。張清遠也很驚訝,自己爹這麼好說話嗎?
其實張老漢不是為了孫,還怕大兒子凍著,畢竟今年收不錯,了稅賣了米,家里的錢去掉明年老大需要院試的,還有所富裕,萬一這個冬天凍出病,發揮再次失常,這個家何時才能再攢出一筆去府城的銀子。
一行人又去買了棉花,買了棉布,在徐老太和李若蘭的共同努力下,當天下午就好被子,第二天晚上薇薇就蓋上了有著味道的新棉被。
回去的路上,張柏不時回頭,看著遠遠跟著大部隊的侄子和二哥,說悄悄話的樣子,疑不解,栓子明明是跟自己最親的,平常還老跟自己抱怨二叔不理他呢。怎麼出來趕一次集,跟二哥這麼多話聊了。
張柏停下來,問叔侄倆:“你倆干啥呢?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說來我也聽聽。”
只見兩人同時呵呵一笑,撓撓頭,張松解釋:“我在跟栓子說集上好玩的東西呢,他剛才沒看到,是吧,栓子?”
“哦哦,對對對,二叔是在跟我說這個。”栓子連忙點頭,看了眼二叔,看不出來二叔還會撒謊呢。
看著這兩人似正常又不正常的回答,張柏也懶得再糾結,又去前面逗薇薇了。
看到張柏離開,叔侄倆齊齊松了口氣,又接著熱火朝天的討論私房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