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糟糟的廚房里,殷九心很是麗!
殷九進來:“小旭,你出去多長時間了?”
小旭疑:“就一會兒,姐你忘記了?”
“記得,就是考考你。”殷九很認真的道。
“姐,他們已經收拾著要出發了,咱們趕跟上去。”
“不急,拿著那麼多東西,一時半會兒走不遠。咱們等們走了搜一圈再走。”
“好,聽姐的。”
現在不拿,要是路上一時半會到不了,生孩子什麼也沒有咋辦!
外面大門口,大家都收拾整齊出發了,殷桃斷了只能到殷老大的手推車上。
大大小心十幾號人出發了。
路上到鄰居們,也都糟糟的發出,抱怨聲,哭泣聲,車子聲,小孩吵鬧聲,大人吼聲,牲口聲。整個村里慌慌鬧鬧一片。
殷老二環視一圈,沒看到殷九姐弟,問李氏:“你看到殷九他們了嗎,怎麼還沒出來?我去一下。”說著就要回頭往家里走。
李氏趕拉住,拽著殷老二胳膊不放,眼里帶著哀求:“你管閑事,你沒看到別人都當不知道嗎,娘不讓帶的,你要去了,娘肯定惱你。還有大嫂,又沒安生日子過了!”
說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婆婆。
“那也不啊,總不能丟下不管吧,三弟以前對咱們多好,不能讓他絕后了,我不能忘恩負義。”
說著,殷老二就要掙回家。
“等等,我有辦法,你別去,讓小智去,小智小,他們只當孩子玩了發現不了。”李氏拗不過殷老二,出主意道。
“行,聽你的。”說著把他兒子殷智了過來,小孩子才六歲不知逃荒的意義,已高興的跑到前頭。
汪氏聽到老二的聲音,從前面吼道:“老二你磨磨唧唧干啥呢,快點走,要不然落別人后面了。”
“哎,娘。就來了。”
說完悄悄低著頭對兒子說:“小智你趕回家上殷九姐姐和小旭哥哥,就說讓他們趕追上來,別掉隊了。你的去,別其他人發現了,爹在后面慢慢等你們。”
“好的爹。”
說完一溜煙不見了。
殷九正在庫房里淘寶。
殷旭被打發到大門口警戒去了。有些帶不走的農,背簍,還有些留的菜種子,一個角落里還有幾棵小不拉幾蔫蔫的土豆。
殷九還在窟窿眼撿到了幾粒玉米粒和一把小麥,估計是淘氣的老鼠干的,干得漂亮!
趕進空間把所有的種子都種上,拿破菜刀按芽眼子把土豆切了也種上了,路上進空間的機會就了。早種一會兒就能早收獲了。
從庫房里出來,再從各房里走一圈,淘到了被子,剪刀,針線盒子等日常用品。不過都是舊的。
還有用不著的柜子也被收了。
能用的殷九都帶上了。覺自己就是收破爛的。
剛轉完各房準備出來,就聽到小孩的聲,走到大門口,就看到和小旭一起的是二房的殷智。
“二姐你們快點,我爹讓我來你們,我沒讓他們發現呢!”殷智驕傲的說道。
“知道了,我們這就來,你趕快追你爹去,要不然就發現你了哦。”
“嗯嗯,二姐你們一定要快點啊。我去找我爹了。”
“好。”
殷九從腦袋里搜了一下,發現這家里就只有二叔對他們好點了。
把剪刀藏在了小旭上,那把菜刀綁到了自己腰間。背上從庫房里拿的背簍,里面扔幾件破服,拉著殷旭出發了。
“姐,我們還會再回來嗎?”小旭回頭看了一眼問道。
“不回來了。小旭要是想也可以回來看看。”
“不,我不想。我就是想著沒人給爹娘上墳了。”說著。眼睛紅紅的。
“那姐姐答應你,等以后咱們安定下來了就把爹娘的墳遷過去。”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以后等遷過去了我們給爹娘多燒紙錢,把現在的都補上。”
“好。”
“到時爹娘知道我有小外甥了他們肯定高興。”
“那你到時負責告訴他們。”
“嗯嗯。”
殷桃說著開心了起來,殷九知道,他是想爹娘了。
沒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村頭。
村長正在安排逃荒的人:“一家出兩個年輕人拿上武走外圍,老人婦孩子走中間。一家挨著一家,再從年輕人出五個,去前面探路。北面我們是去不了了,南面水災我們也去不了,我們往京城方向,韃子總不會打去京城的。還有決定不走人,如果韃子進村了你們就往山上跑。你們都保重吧,”
說完,村長眼睛變得紅紅的。
“出發。”
殷九知道,京城方向未必是好的選擇,不過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村里總共六十多戶,有十多戶不準備逃亡。四十多戶總共六百多人,再加上行李牲畜,真的是一個很大的隊伍。
由于大山村村長兒子在縣城當賬房消息知道的早,從昨天就開始準備,大多數人家把能拿上的都拿上了。
‘唉,也不知道這麼多東西,要是有韃子追上來,他們怎麼逃!’
不過這不是自己能管的事了。
拉著弟弟往殷家人的方向移過去。
殷桃坐在手推車上,是先看到們的人。
看到他們過來,殷桃瞪著小眼,氣哏哏的道:“賤人,你還敢來?誰讓你來的,快點滾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旁邊的人聽聞也看了過來。
劉氏一聽壞了,趕拉了一下殷桃,愁眉苦臉的道:“唉,你們是不知道,今早殷九把我們桃子的打斷了,要不是老爺子,差點都把我打一頓,唉,我們真是養了兩個白眼狼啊!”說著抹起了眼淚。
旁邊的人剛還想著殷桃沒教養的事,這會兒看著殷九就像看蒼蠅。畢竟未婚先孕這事太大了。不管事實如何,人就是原罪。你只要錯一次,以后所有的錯都是你。
“哦?大伯母怎麼不說我為什麼打人呢?昨天大堂姐推我撞到了石頭,僥幸被村里人救了,一直昏迷到今早。”
說完看了一圈又道:“今早又跑到后院柴房來辱罵我,這是什麼道理?大伯母不知道先者賤嗎!”
“都快出嫁的人了,出口賤人,閉口賤種,我不知道這是誰給大堂姐教的本事,難怪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呢!真是丑人多作怪!”
“你個賤人,你才丑,我要讓你死!你給我等著!”殷桃再也忍不住了!
“病的越來越重了呢!”殷九看著殷桃道。
劉氏氣的臉紅,但還是抹著眼淚:“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哪有這樣的小輩,我說一句就頂好幾句,三弟和弟妹死的早,是我們沒教好啊,出口就污蔑當姐姐的,你姐姐怎麼會做那種事!我們愧對死去的人啊!”
“別演戲了,我都不在乎所謂的名聲了,所以你對我沒影響。說到教孩子,你確實很失敗呢,畢竟教出來了一個俗的潑婦!我可不敢讓你教!”
周圍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時,殷老大從前面聽完安排走了過來,看到吵架的雙方。他黑著臉頭都沒抬。
后面是跟著過來的殷老爺子。“嚷嚷著像什麼樣子,不想走的就留下,誰要是再倒騰是非,一天別吃飯。”
殷桃不甘的狠狠瞪了一眼殷九。劉氏眼里出霾。
殷九沒在意,拉著殷旭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