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草說完這番話后,被江老太狠狠甩了一個耳,一下子磕在了桌角上,腦袋都磕出了個窟窿,當天晚上又下大雨,路都難走,即使借了大隊的牛車,去到醫院也失過多暈了過去。
后來大伯母和鬧得不可開,大伯頂不住力,江家就此分家。
只是得罪了江青玉,甚至是討厭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剛分家沒多久,一直是林晚母狗的二房就得來個工作,還是有正式編制那種,來由就是江青玉狗屎運地在人販子手中,解救了縣委書記的兒子。
大伯估計心里嫉妒得火燒火燎的,大伯母更是天磨大堂姐,拿當出氣筒。
后來,死了好幾年的小叔回來了,了團長,原來詐死這幾年是去執行任務去了,江青玉這下了名副其實的小福星了,還是軍的兒呢。
至于大伯一家,也被所有人嘲笑,尤其是江老太,恨不能天天到他們家罵,以泄當年被分家之恥。
后來那場運開始了,小叔急流勇退退伍轉業回到了村里,了紅旗公社的書記,后來一路運亨通,運結束之后,他政績卓越一路做到正廳級別,至于還有沒有往上爬他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江家大房和二房仿佛就是一對參照,對江青玉好的,無論香的臭的都能過得不錯,對不好的,就三天兩頭倒霉。
最可怕的是,大堂姐在長期神迫下左了子,執拗地非要和江青玉過不去,有一次爭執激烈,居然在雨天眾目睽睽之下被雷劈了。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意識到他必須離江青玉遠一點。
被雷劈后的大堂姐或許是不了村里的流言蜚語,在一個尋常的農閑日,離開了村子,直到他死,再也沒見過這位大堂姐。
越回憶,江青舟的心越復雜,可一旁江青草已經捧著一碗粥正小心翼翼地吃著,那滿足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酸。
歲禾看著吃飯作越發穩健的崽崽很自豪,隔壁的江青玉還需要追著喂呢,家寶寶已經連口水巾都不會弄臟了呢,不愧是母親資格考試滿分的人吶!
“寶寶真棒!”歲禾忍不住夸獎了一句。
江青舟:“……”他干什麼了就棒了?!
兩只崽都飽餐一頓之后,歲禾起收拾東西準備拿去洗,江青舟道:“三嬸,要不還是我去洗吧。”
歲禾擺擺手,“你現在還是別出去,出去了也是找罵,留在這兒陪舟舟玩吧。”
說著,又忍不住提醒了句,“你不用把你和娘的話放在心上,們說你是賠錢貨那是沒有文化,人主席都說婦能頂半邊天呢,當然是聽領導的啊!”
見江青草懵懵懂懂的樣子,歲禾也無奈,有些事還是要自己掙的,道理大多數人都懂,懂得能出一本書,但能靠道理過好一生的能有幾個?
剛洗完碗從廚房出來,就見江衛禮走進了堂屋,江老太一雙小眼睛聚著盯著他,像是能從他上盯出金子。
“工作怎麼樣了,轉正工資多,供應糧是按城里人的給嗎?”
江老太迫不及待,又看向門口鎖著的自行車,“那車多錢買的,你們哪里來那麼多錢。”
歲禾一見不善的眼神,就無語的很。
江衛禮將手中的兩斤豬遞給歲禾,才回答江老太,“工資翻倍,供應糧一樣,自行車是舊貨市場買的報廢的,換了些零件勉強能用。”
雖然早知道了工人的待遇,得到了確切的肯定,除了歲禾和林晚,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江老太看江三的眼神都不一樣。
江老太咂了下,眼睛滴溜溜地轉,想從江衛禮手里扣點好,但想到這兩夫妻一作起來能把家里吃垮的樣子,又把話咽了下去。
兩夫妻都不想和江家人寒暄,江衛禮去房里陪崽崽了,則拎著去廚房準備做晚餐了,今天大家農忙,是應該補一補了,否則農忙要人命。
歲禾倒不是想做飯,而是周芬和李大翠做菜實在是太難吃了,至于林晚,要讓做飯給他們這些瞧不上的人吃,那不是玷污了人家高貴的份嗎?
就在歲禾涮鍋的時候,江青草走了進來,“三嬸我來幫你吧。”說著,也不等拒絕,坐到一旁摘菜。
江青草狠狠松了一口氣,寧愿干活也不愿意面對三叔,明明三嬸那麼溫善良,三叔卻會讓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