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居在山里的儲小大夫卻知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灑了靈泉水的原因,前段時間種下青菜,迅速地長起來了。
這天珠璦堂來了個病人,儲星洲正把著脈呢,就聽見院外大黑“汪汪”地了起來。
大黑極聰明,村里的人它都認得,一般很這麼喚。
儲星洲趕忙跑出四合院,站住了一看,大黑正攆著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下山呢。
那中年男人嚇得夠嗆,連滾帶爬的。
儲星洲趕喚道:“大黑!”
大黑輕盈一跳,就越過了中年男人,呼哧呼哧地跑到儲星洲跟前,低聲嗚嗚著。
儲星洲擼了一把它的狗頭,“好好,知道了,今天給你吃大骨頭!”
大黑這才滿意,腦袋在邊蹭了蹭,懶洋洋地臥伏在地上。
旁邊的病人看得眼饞:“這大狗,太靈了!”
那中年男人也終于踩到了平地,氣吁吁地扶著自個人的膝蓋,氣不打一來,“你這婆娘,我都被它追得滿山跑了,你還夸它!”
病人瞪眼:“誰讓你人家的菜了!”
儲星洲這才注意到,那男人手里握著一把茼蒿,哪怕被狗攆這樣,他也一樣沒丟下這把茼蒿。
他連連擺手,“這可不啊!我們廚師選菜,怎麼能呢?婆娘,我跟你說,這茼蒿,絕了!你聞聞這味兒!好幾年沒買著這麼的茼蒿味兒的茼蒿了!”
病人原是拒絕的,卻被他塞到鼻尖,突然眼睛也亮了,“你還別說,真的有一特別的清香。”
男人往里塞了一顆生茼蒿,細細嚼著,很是自豪地道:“那還有假!我這鼻子!我這舌頭!名廚好嗎?哎,你是不是那個儲小神醫呀?你知道這山上的菜是哪家種的不?”
儲星洲淡聲道:“我家種的。”
男人頓時尷尬,吐出里的茼蒿,“呃……嘿嘿,你家的菜種得真好!小神醫,我可不是來菜的啊,別誤會。”
病人也幫忙解釋道:“大夫,這是我男人,胖三。他陪我看病來的。我也沒想到,他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薅了你家一把茼蒿……你看這多錢,我給你……您大人大量,別見怪,他是個廚子,平生就這一件事,得著食材就直接往里塞。哪怕到了山上,沒別的食材,他也要薅兩把野菜。”
儲星洲擺擺手,“沒關系,自家種的,喜歡可以摘兩把拿回家吃。”
病人正要拒絕,男人卻憨憨笑開了,“小神醫,您家這菜,是咋種的?這茼蒿又又香,還有那白菜,哎喲,一掐就出水,脆生生的,還有那小香蔥,簡直絕了!我在鎮里開了個小飯店,你看,我能不能跟你買一些?”
一些小青菜,被他幾句話夸到天上去了。這對食材癡迷的程度,跟儲父能有一拼。
“您請隨意。”儲星洲只覺好笑,擼了一把大黑,待道,“大黑,這是客人,別攆著人家滿山跑了。”
進屋繼續給病人診脈,等開好方子,再送出門的時候,就發現四合院的院子里,堆了滿滿四大捆葉子菜。
白菜、茼蒿、小香蔥一樣不缺,還多了一樣,番薯苗。
胖三撓了撓頭,笑道,“小神醫,這些我都買了。你過過稱。”
儲星洲遲疑道:“不然你直接拿走去吃吧,我沒賣過菜,也不知道多錢。”
胖三連連擺手,“那哪行啊!你不知道菜價,我知道!你這有稱不?”
過了稱,胖三說道:“番薯苗20斤,白菜13斤,茼蒿17斤,小香蔥8斤。小神醫,一般鎮上賣番薯苗三塊一斤,白菜是兩塊,茼蒿五塊,小香蔥七塊,你這菜屬實是好,每樣我多給你一塊,你看嗎?”
儲星洲腦子里沒有生意經,自然是同意了。
就這麼著,賺到了開荒的第一筆錢,285。
雖然不多,但意義重大。
回到家,儲父聽說了這事,瞪大了眼睛,“你山上種的菜這就能吃啦?長得好快!”
胖三他是認識的,大家都是廚子,永安鎮也不大。
“這胖三手藝很不賴,尤其擅長粵菜。粵菜味道清淡,對食材要求高。能讓他夸好的青菜,肯定是真的好。不行,我也上山看看去。”
儲父說著說著,就急不可耐地出了門。
回來時,他抱了滿滿一懷的小香蔥,眼睛炯炯有神,“這小香蔥,長得太好了!生嚼著吃,微辣、鮮甜,還有種特別的香味兒。星洲,我能不能在三七餅的餅胚里加上香蔥,做出蔥油餅呀?會影響原先的藥嗎?”
儲星洲搖頭,“不影響。”
儲父笑道:“那就!這小香蔥,做蔥油餅的話,肯定香絕了!”
儲母問道:“不就一個蔥油餅麼,瞧你樂的。”
店里這段時間生意火,儲父可有干勁了。他也不管儲母的吐槽,咧著笑道:“你不知道,我每天做那麼多餅,都不夠賣的。來得晚的客人,為這一張餅,都能搶起來。我再弄個蔥油餅,不用剁餡包餡,省出時間多做點餅皮,大家伙兒不就都能吃著了嗎?”
“那蔥油餅沒丁點末,能跟餅一樣好吃麼?”
“嘿!那是你不知道這小香蔥有多香!可能比餅還好吃呢!”
這時,“寶珠”扯了扯儲星洲的角,“媽媽,蔥油餅。”
儲星洲了他糯糯的小臉,笑道:“寶貝兒,你想吃蔥油餅?那你要不要自己跟外公講呢?”
“寶珠”,實際上是景承安,猶豫地看了看儲父,又看了看。
儲星洲鼓勵道:“你試試。”
景承安在儲父邊蹲下,抿了抿,但沒出聲,然后就默默安靜地蹲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看著儲父手里的作。
儲父一邊忙活著,一邊笑著看他,“乖崽,你要幫外公擇菜嗎?”
景承安看著沾著泥土的小香蔥,猶豫地著手,拿起一香蔥,學著儲父的樣子,撥掉外層的蔥皮和發黃的葉子。
“對,就是這樣!崽崽真棒!”
景承安眼睛忽閃忽閃地,“外公,蔥油餅。”
“崽崽想吃蔥油餅吶?一會兒外公就面給你烙餅,你來當外公的小試吃員,好不好?”
景承安用力點頭,轉眼看向儲星洲。
儲星洲悄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后就看到景承安角微揚,兩顆梨渦若若現。
而這時候的小白樓,景曜看著腦袋上頂著一只小鵝崽的寶珠,滿臉嚴肅地命令道:“你從哪兒撿到這玩意兒的?趕丟掉!”
他大掌一,輕輕松松地就把小鵝崽在手里了。
看著小鵝崽慌張地撲騰著小翅,寶珠撲了上來,“大魔王!不要傷害小鵝崽!”
“玩喪志!”景曜一手指抵住的額頭,毫無商量余地地說道:“現在,趕去做功課!”
寶珠努力撲騰,怎麼也接近不了他。就像小鵝崽一樣,再怎麼努力撲騰,也逃離不了他的魔掌。
好氣!
寶珠“哇——”地大哭,“我才不做功課!你這個大魔王!爸爸就是個大魔王!寶珠不你了!”
景曜皺眉,“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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