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不肯恕罪,那就懲罰若若好了。”若若賭氣道。
淩重紫懶得跟糾纏,“你就跪在這個自省吧。”
走上前去拉起姚芊樹的手,“我們走吧。”
姚芊樹不著痕跡的回自己的手,拂開被風吹的頭發,若若吃驚地看著的臉,“皇後……”
姚芊樹看了一眼,漠不關心的走開,剩下一個人跪在那裡風中淩,不是說皇後已經死了嗎?
雖然淩重紫對外聲稱皇後纏綿病榻,可是卻有可靠的消息說姚芊樹已經死了,瑉王竟然騙,若若只覺得心灰意冷,當年被鞭打,是,沒有死心,可是看得出來,淩重紫的眼裡只有姚芊樹,要不是知道姚芊樹已死,也不會這麼堅持。
“是瑉王妃的妹妹。”走得遠了,淩重紫解釋道。
即使姚芊樹不回來,也不希有所誤會。
“不過是另一個被利用的人罷了。”姚芊樹歎。
兩個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皇宮很大,平常淩重紫出來就做龍輦,此時卻恨不得皇宮再大一些,這樣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了。
姚芊樹看了一眼他,“重紫,有合適的子,你就娶了吧。”
當年,沒影的事,都要鬧上幾日,是因為覺得兩個人相,是容不下第三人的,現如今已經決定放手,何必還要錮著他的?
淩重紫猛地抬起頭來,眼中灼灼燃燒的神讓姚芊樹的腳步一頓。
“你什麼意思?”淩重紫的聲音越發的冷凝。
姚芊樹的目過他的看向不知,“就是我說的意思,我們都放手吧。”
這段,已經過去了。
淩重紫狠狠地瞪視著,而明顯的神思不屬。
淩重紫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為你守如玉嗎?你以為這偌大的後宮只是一個擺設嗎?你太天真了。”
姚芊樹收回目,看著淩重紫,天真也好,事實也好,總之,決定從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開始放手。
不是因為所謂的國仇家恨,只是來自異世界的一縷孤魂,恰巧和這個可憐的公主合二為一,所以,沒有所謂的亡國恨,即使在趙國,那個對墨國充滿敵意的地方,依舊恨不起來,僅僅是因為已經無力再,僅此而已。
淩重紫最討厭姚芊樹這種毫無聲息的表,就好像淩崇那樣,萬念俱灰,他只覺得深深地無力包圍著自己,猶記當初,姚芊樹把他拉下馬塞進轎子,騎著高頭大馬,他轎簾低垂,那時候的姚芊樹,意氣風發,哪怕明知道前路充滿荊棘,卻還是一往直前。
“你變了。”淩重紫痛訴。
姚芊樹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確實變了好多,連自己都無法認出現在的自己了,也許真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吧。
“我只有一個請求,元元遲早都會長大,都會嫁人,若是有了兩相悅的人,還你能全。”而不是為了兩國的利益,而把元元作為和親的工。
淩重紫心中越發的惱怒,在的心裡,自己就那麼的不堪嗎?
姚芊樹手搭在淩重紫的胳膊上,淩重紫側頭看了一眼,心中的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是姚芊樹要他的命,他心中縱有埋怨,還是無法恨起來。
“重紫,你應該很了解我,無論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子,我也不瞞你,生下元元之後,我就得了抑鬱癥,接下來遭遇了那麼多的事,我真的有一死百了的覺,因為心裡有,有仇恨,所以我才能堅持到現在,假如我回到後宮,這種狀況的我,只會加劇這種病,元元畢竟只是個孩子,江山社稷,總要有人繼承,把自己的相公分給別人,我做不到。”
淩重紫地摟住姚芊樹,“芊樹,我放過你,可是,誰又放過我?”
一滴眼淚滴落,掉在了姚芊樹的發間,用一年的時間,給他築了一個心牢,沒有的日子,他雖然還活著,可是卻生不如死,後宮佳麗雖多,可是沒有一個人做姚芊樹,沒有一個人是。
姚芊樹遲疑的出手去摟住淩重紫,一直以來,都只是想要過著平凡的生活,皇宮這種地方,只會扼殺了的生命,說自私也好,說什麼都好,遊離在宮外最好。
淩重紫上的氣息很幹淨,當初就是喜歡上了這氣息,所以,才允許他靠近自己。
小貍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後,哎,你說娘娘這子可真夠執拗著,進宮不好嗎?皇上和的那麼好。
一個小太監飛跑著過來,小貍認得那是看守冰室的小太監,心中一沉,連忙現攔住那個小太監。
小太監抬眼見到是小貍,臉上神明顯的松懈了下來。
姚芊樹聽到腳步聲,狠狠心推開淩重紫,明明是一個安的作,卻因為貪著他的懷抱,久久不願放手。
“小貍來找你來了。”
淩重紫先了眼睛,若無其事的站直子,看向小貍,“什麼事?”
小貍一向聰明伶俐,要不是遇到了大事,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的,他一直跟在兩個人的後,淩重紫如何不知?
小貍卻沒有看淩重紫,而是看向姚芊樹,“冷師父沒了。”
姚芊樹愣住了,看著小貍的一張一合,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淩重紫扶住搖搖墜的姚芊樹,還算冷靜地看著小貍,“你說什麼?冷師父怎麼了,離開冰室了嗎?”
皇宮之中多忌,所以小貍沒有直接說死,而在所有的人的認知裡,冷慕寒是不會死的,小貍深吸一口氣,“冷師父死了,冰室裡面所有的冰都化了,冰室現在了水牢。”
淩重紫擔憂地看著姚芊樹,“芊樹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他狠狠地掐著姚芊樹的虎口,姚芊樹吃痛,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淩重紫。
淩重紫心中漫過心疼,摟姚芊樹,“我們去送冷師父最後一程吧。”
冷慕寒的已經被撈起,和溺死的人不一樣,他的子並沒有腫脹起來,他那個樣子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