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邵勝男的模樣可是給王梅花嚇得不輕,看那架勢,是隨時都可能鞭子出來揍人的。
就是個混不吝的,對他們家的意見又這麼大,現在還和周了好朋友,如果真住進來了,他們一大家子哪里還能有好日子過?
王梅花越想越覺得憋屈,一張,便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可咋辦啊,這日子沒法子過了!”
周可是真狠,寧愿不要這房子了,也要給他們一大家子添堵,他們到底是造了幾輩子孽,才攤上周這麼一個貨?
“我不活了啊,讓我去死了吧!”
而許賢厚本就心差勁兒到了極致,現在王梅花還在這里哭嚎個不停,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吵得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只針扎在他的腦子里面似的。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他的腦子里面出現,到最后他里發出嗬嗬的聲音,接著眼皮子一翻,直接暈倒了過去。
“老頭子!”
看到許賢厚倒了下去,王梅花也顧不得繼續哭嚎下去,里面發出了一聲尖聲,朝著許賢厚撲了過去,不斷地搖晃著許賢厚的,著他的名字,然而許賢厚的眼睛閉得的,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王梅花被嚇得魂飛魄散,見喊不起來許賢厚,便哭嚎著跑到外面去喊人,只是現在這個點兒大部分的人都在上工,閑在家里的沒幾個人,王梅花跑出去了長時間,才找到了人回來。
而此時的許賢厚已經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許久了,就連氣息似乎都比之前微弱了幾分,王梅花和喊來的人一起把許賢厚送到了衛生所去。
許家這邊鬧哄哄的,不過一切和離開的周并沒有關系,多虧了邵勝男從大隊部借來的拖拉機,要不然想要一次把東西給搬完了,那可真跟做夢似的。
邵勝男開著拖拉機,很快就停在了自家院子外面,招呼著車上的年輕后生下車,一起合力將車上的東西都搬進了院子里頭。
“你們就把東西擱在這兒吧,今兒我搬家,沒時間招待你們明兒到我家去,我燒好吃的給你們!”
等到這些年輕后生把東西都搬進了院子里面來之后,邵勝男大聲謝過了他們,并且允諾了明兒請他們吃飯。
這些人都算是邵勝男的本家親戚,跟的關系還是不錯的,聽到這話,大家紛紛開口謝過了邵勝男,之后便勾肩搭背地離開了。
“姐,你可真厲害,是婦主任,還會開拖拉機,這些年輕后生們都佩服你,你咋這麼能干呢?”
周的夸贊完全是發自心的,邵勝男聽了只覺得十分用,拍了拍周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這些算啥呢?是個人都能,只要放開了膽子大膽干,沒什麼不的。”
說到這里,邵勝男想起周之前干過的那些糊涂事,話到邊轉了個圈,說出來的就跟之前的意思不一樣了。
“反正你只要記著,人不比男人差,只要你態度強些,能打能干,多的是人佩服你。”
周聽明白了邵勝男話中的意思,笑了笑,開口說道:“姐,你放心吧,我現在的腦子無比清醒,以前的那些錯兒肯定不會犯了。”
人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你越是弱,就越被人欺負。
上輩子的周不明白這個道理,自以為真心可以換來真心,只要一心一意對人,旁人肯定會回報同樣的真心。
重來一次,豁出去了一切,卻為自己和孩子掙來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前程。
邵勝男繼續說道:“你這辛苦只是暫時的,等到你們家正國從部隊上回來,你就讓對方帶著你們去隨軍,這樣你們的日子還會更好過的。”
周的況其實和自己的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男人還在,頂門立戶本來就該是男人的事兒,憑啥那男人在部隊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讓老婆孩子在家氣?
聽到邵勝男的話后,周面上的神出現了片刻的恍惚,扯了扯角,倒是沒說出許正國可能已經犧牲的事。
現在這種時候不太適合說這些話,他們孤兒寡母的現在搬出來住了,許正國‘活著’的話,好歹能震懾一下其他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
要是知道許正國沒了,許家人又是這樣的態度,他們娘四個在生產隊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姐,我曉得了,等正國回來,我會跟他說這事兒的,咱們現在先把東西搬進去吧。”
周笑了笑,岔開了話題。
邵勝男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和周一起往屋子里面搬東西,很快邵大牛帶著大二也出來了,一群人很快就把東西搬進了屋子里頭。
邵勝男和邵大牛兩個還想幫著周收拾,但是卻被給攔了下來,周滿臉誠懇地開口說道:“大叔,姐,這東西都已經搬進來了,剩下的事我自己忙就是了,你們先回去吧,那邊兒也要收拾呢,甭在這里耽誤時間了。”
他們的東西都搬到了許家那頭去了,周怕許家人背地里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便讓他們先過去,剩下的事自己做就了。
邵大牛擺了擺手,拒絕了周的提議:“大侄,你可甭這麼說,我們一起幫你,作快得很,你要是一個人得忙活到什麼時候?”
說著,邵大牛也不等周拒絕,招呼著邵勝男一起把東西都給歸置好了,周見狀,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跟著一起收拾了起來。
三個人一起收拾,速度果然是要快上不,大的家什麼都歸置好了之后,剩下的都是一些瑣碎的小東西,周一個人慢慢收拾,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能收拾好了。
“邵叔,姐,你們還是過去吧,剩下這麼一點兒東西,我帶著三個孩子很快就能收拾好了,你們別忙了,要是在這樣,我可真是要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