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縣長實在呆不住,警告張灰不準胡攀關系,而后才對慢悠悠走來的顧衛家說道:“他們幾個就勞煩你們直接送派出所吧,該賠償賠償,該坐牢坐牢。”
說完和小陳帶上老醫揚長而去。
張灰看著孫縣長離去的背影,傻了眼。
大黑幾人嘿嘿一笑,將幾個傻愣愣的青年逮小似的,逮上了車,直接送去了派出所。
期間,趙申明還打了一通電話到了縣里,詢問了一番。
孫縣長掛了電話后,人都是懵的。
這省里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事了,他都還沒上報呢!
不過他是個會鉆營的,打了通電話去省城老丈人家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位趙廳可正是東鎮人,他夫人姓云。
姓云!
他腦子里立刻想起一件事,那會兒村里似乎有人提了一句,他去的那個云家有個閨嫁了個大,去省城福了。
可不就對上了!
孫縣長此時十分慶幸和念那位顧隊長提點了自己幾句,否則以他的脾,說不定還真會因為張環幾句哭訴,去幫張灰善后。
到時候可就真得罪人了。
看來那云家也不簡單吶,自己得多和他們拉下關系。
顧衛家解決了這件事后,就和大黑他們載著一車水果返回京都。
鄰祥云村的水楊村大榕樹下,秧一結束,村里人又開始有閑暇時間坐在榕樹下聊天說著村里村外的八卦了。
“我聽說連云山上的老虎咬人了?”這時有個人忽然說道。
榕樹下眾人先是一靜,接著又是一片嘩然。
“建仁,你聽誰說的?這不能吧?”
“怎麼就不能了,那可是老虎!我也是聽縣城的一個朋友說的,說他認識的幾個人昨兒到咱們東鎮玩兒,卻被老虎給傷了!”
“哎呀,那老虎在山上好些年了,可從沒聽說咬過人哪?”
楊建仁嗤笑一聲:“這狗都有突然發瘋咬人的時候,那山上的畜生興許啥時候就發了狂咬人呢。”
“這事太嚇人了!”
“可不是,我倒是看到昨天有幾個縣城的小伙子,說是來爬山的,可能誤闖了連云山,該不會是那幾個吧?”
有那麼兩三個人帶了節奏,榕樹下的水楊村村民頓時議論紛紛。
“這老虎會傷人,那可不能留了,之前要不是祥云村的人護得,不讓獵殺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連云山明明離咱們村更近一些,那畜生卻護著祥云村的人,而不護著咱們村的人,如今它們已經開始傷人了,說不定下次就傷到咱們村的人呢?這事必須得跟村長好好說說!”
村民們被帶得群激憤,越說越得勁,恨不得立刻拿起家伙上山打死那老虎才算罷休。
這時村長楊明貴剛從鎮上回來,聽到村口榕樹下那些人在討論著如何獵殺連云山的靈虎,心頭一,大聲喝道:“都給我住口!你們是想蹲號子嗎!”
村民們都懵了。
“村長,殺老虎又不是殺人,跟蹲號子有啥關系?”有人不解地問。
楊明貴冷哼一聲:“當然有關系了!我今天去鎮上開會為的就是這事!
上面剛發了文件,原來連云山那三頭虎是國家一級保護華南虎,而且還是野生的,說是快滅絕了,咱們這能發現這三頭上面可重視了,將連云山設為自然保護區,而且止在山上狩獵。
哼,你們說的那幾個城里的小伙子,就是因為上山打老虎,現在進局子蹲號子去了,你們誰想去試試?”
楊明貴這麼一說,眾人頓時噤聲了。
原來那幾頭老虎都那麼矜貴,打殺它還要蹲號子!
呵斥完村民,楊明貴冷眼看向剛才鬧騰得最歡的楊建仁:“你過來。”
楊明貴在村子里威高,而且還是楊建仁的族叔,他忙跟上去:“叔,你找我干啥?”
“建仁啊,你那點子心思我清楚,不就是看云青松承包了那片果林掙錢了,你眼饞了。”楊明貴嘆口氣,“我勸你趁早收了這點心思,那云家不是你能招惹的。”
楊建仁心里再多的不服氣,此時也得憋起來。
“叔,咱們水楊村可比祥云村那鳥蛋大的地方強多了,可現在就因為云家,人家提起東鎮,誰不是第一個想到祥云村,說他們是水果之鄉。”
明明是同一片地域,甚至論水土的沃和地理環境的優越,水楊村都比祥云村強,可現在祥云村的富裕,連紅星村都比不上,更何況是他們水楊村呢。
這祥云村如今有東鎮第一村的趨勢了。
“叔,你甘心被祥云村比下去嗎?”
楊建仁的話滿是憤慨,好像他做什麼都是在為水楊村著想。
楊明貴心中輕嘆,是啊,他不甘心!
那三頭靈虎為何護著祥云村,或者說為何護著云家。
不就是因為溪寶那個小丫頭嗎。
祥云村的人都說溪寶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就是因為到了云家,云家的日子才會越過越好,云家好了,也讓祥云村的人都得了實惠。
原本,他們水楊村也有可能為東第一村的啊。
楊明貴心里可惜又嘆息著,但他好歹頭腦是清醒的。
“建仁,說來你家也算是咱們村日子最好過的了,還在縣城里做著生意,你為咱們村做過些什麼?”楊明貴淡淡說了一句,把楊建仁到邊那些鼓的話都堵了回去。
人家云家人承包果林,做生意,日子好過起來后,他們還想著村里人,只要勤勞肯干的,他們都肯拉拔,后來更是修路鋪橋,好事做了不。
那云家人是實實在在的厚道人。
楊建仁村里的好沒拿,可他做生意賺了錢后,卻以城里人自居,看不起村里人。
他能比得上云家那幾個兄弟?
今天還煽村里人殺了連云山那老虎!
哼,別以為他不曉得,去年建仁想在云家那片果林里使壞,被那老虎發現了,追了他好幾里地。
記得那一次建仁還因此摔折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
這小子心眼不大,估計是連那老虎都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