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夜之間,南粵的百姓們突然發現,南粵一帶仿佛雨后春筍一般突然出現了許多商行。
這些商行的名字統一都是南粵商行,起初百姓們都并不清楚這是什麼,但他們很快發現,這些商行里有許多東西都是他們平日所需,其中包括各種鹽鐵棉花等等,雖然民間也同樣有專門出售這些貨的店鋪,但商行里出售的東西價格卻要便宜了許多。
同樣的東西,在商行至要便宜兩。
商行將這些東西賣的那麼便宜,肯定是賺不到錢,所以都在擔心商行出售的貨會不會有質量問題。
但是很快,另外一則消息也開始傳開,開設這些商行的并非別人,正是墉王,商行李出售的貨也沒有問題,一旦發現任何問題,全部都可以到拿到商行中要求更換,甚至墉王還親自表示,如果哪家商行不愿意更換,完全可以拿到墉王府去,他會親自主持公道。
在得到這些消息之后,百姓們也就松了口氣,既然有墉王出面做質量擔保,說明這些東西肯定沒有問題,可以放心購買。
一時間,各地的商行生意都很快變得火起來百姓們紛紛涌商行,開始購買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商行李的貨之所以這麼便宜,卻是墉王刻意而為。
因為在商行的背后,都是南粵的幾個大商人,再加上們手中的貨數量極多,所以一次購買的時候,價錢往往都十分便宜。
在本夠低的況下,墉王一咬牙,干脆決定虧錢來做買賣。
也就是說,商行每賣出去一件東西,他就會虧一筆錢,對此,商會的其他商人們也提出過質疑,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哪個商人經商是以虧錢為目的,而且南粵商會里的錢,可都是他們的錢,墉王這真不是拿著們的錢在來嗎?
但墉王給出的答復卻讓他們無話可說。
商行家大業大,低價出售貨可以招攬顧客,其他店鋪卻本消耗不起,時間一長,就只剩下了商行一個選擇,到時商行再把價格上調就是。
當然,百姓們自然不會知道墉王的小算盤。
南粵商行開張之后,生意越發火,人們也逐漸忘記了跟煙令有關的事。
不過百姓們忘記了,梁休可沒有忘記。
臨州一酒樓,青玉把諜司收集起來的報給梁休送了過來。
梁休看完之后,眉頭微蹙,沉聲道:“看來我這位皇叔,行事頗有些叛逆啊。”
雖然他沒有直接把圣旨送到墉王手中,可墉王的所作所為卻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只是煙一事,豈能兒戲?
他既然已經將此事提出,就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南粵所有煙館全部拔除。
繼續往下看去,見到墉王開設的南粵商行之后,梁休眉頭皺的更。
雖然梁休并不經商,卻不代表他對市場上的各種行不了解。
在看到商行以極低價出售商品,以及商品的價格之后,梁休立刻敏銳的意識到,墉王這是打算用價格戰來垮南粵所有的大小商鋪。
雖然這種手段在這個時代還是第一次出現,但在在他的前世早已經屢見不鮮。
不過不管商行用的什麼手段,只要沒有違法,梁休都不能說什麼。
可既然墉王是南粵大批煙土肆的始作俑者,梁休就絕不可能放過他。
“讓諜司去查這些商行背后,除了墉王之外還有哪些人。”
梁休冷哼一聲,眸子瞇一條細:“如果你能早些醒悟,本宮或許還能放你一馬,可你卻偏偏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本宮了。”
青玉看著梁休瞳孔中迸出的危險芒,心中清楚,這是又有人要遭殃了。
“聯系南境各地的商戶,讓他們兩日之后在豫城會面,本宮要和他們商量點事。”
梁休冷冷說道:“另外,給墉王送一封信去,就說本宮今晚會親自前往墉王府,讓他好好迎接本宮。”
赤練有些驚訝的看向梁休,問道:“殿下這是打算去探探墉王的底?”
梁休搖搖頭道:“不,就算他是皇室員,本宮也不會寬恕他的罪行,只是在那之前,本宮還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底牌。”
如今南粵的局勢錯綜復雜,這些商行的背后肯定不只是墉王一個人,還包括南粵各大商人,這些商人躲在墉王背后的同時,他們的財產也同時被墉王綁架。
再加上此前有煙土肆,如果梁休采取的手段太過強,只會讓南粵的經濟徹底崩潰。
但他想要的卻是一個大炎的對外港口,斷然不能這樣繼續折騰。
臨州府,墉王坐在那張方桌之后,面沉。
他面前放著的正是梁休送給他的那封信。
“大炎太子竟然要來見本王,不知先生覺得,這背后有什麼深意?”
墉王輕聲問道,這個問題自然問的是周閑。
周閑稍加思索,才回答道:“王爺,從這為太子殿下此前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最在意的并非金錢,也非權力,而是百姓,如今王爺已經將南境大批金錢掌握在手中,如果貿然對王爺下手,肯定會讓南境百姓日子過得更糟,所以在對王爺手之前,他還需要再三斟酌。”
“所以他此番前來,多半是為了探探王爺的底細。”
墉王緩緩點頭,算是對周閑的認可,隨后又問道:“那你覺得,本王應該如何應對?”
“一切照常就好,如果太子殿下提及煙土之事,王爺只需一問三不知,如果太子殿下當真鐵了心要對煙館手,那便給下面的人些風聲,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最好能將煙館轉移到暗地進行。”
不得不說,周閑絕對是一名合格的謀士,甚至稱得上完,一番分析和出謀劃策,都是可圈可點。
但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自認為能和朝廷掰一掰手腕。
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認識到,如今的朝廷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他不聞不問的朝廷,炎帝可以二十年不理朝政,可梁休最大的逆鱗,就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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