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一瞬間,鍾離只覺得自己玉璋護盾之上傳來了兩陣急促的攻擊聲,這兩聲很是接近,甚至讓人以為只響了一下。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的護盾功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可下一刻,許久未曾出現的痛覺居然出現在了他上。
而對方的最後一刀,也將彈不得的他直接擊飛到了半空之中。
天翔龍閃,是飛天劍流的最終奧義。如果說九頭龍閃是沿著不同軌跡砍出九道最基礎的刀,那麼天翔龍閃就是將這九刀集合在同一。
攻擊由面變了點,傷害也大幅度的提升。
這就是所謂的借力量。
強制擊飛之後,鍾離也覺得自己上那種奇怪的束縛力已經消失不見。
鍾離翻落地,揮手喚出了自己的貫虹之槊,只是沒等他擺出防的姿勢,卻見白輕輕了一下手中的逆刃刀。
「嗡——」
一陣特殊的力量激了他全,給他一種被冰水澆頭的覺,同時也讓他因失而變得有些模糊的意識清醒了過來。
不僅僅是意識方面,就連還在流的傷口,也逐漸癒合了起來。
倒不是說真.逆刃刀還有治療的效果,只是它將流狀態當做了負面狀態,同時給清理掉了。
最重要的是,已經陷冷卻狀態的天翔龍閃恢復了冷卻,變為了可用狀態。
「飛天劍流.奧義.天翔龍閃!」
鍾離:「???」
看著朝著自己衝來的白,鍾離臉上出現了錯愕的表。
還來?你這貨不講武德啊!?
被錮的覺再次出現,鍾離還是第一次遇到白這種奇葩,竟是在他的手中吃了虧。
痛楚再次出現,這一次連鍾離都皺了一下眉頭。
作為巖神,鍾離的防力方面本就比普通魔神要高,可是白使出的這兩招奧義,竟是無視了他的護盾和防,直接作用在了他的之上。
好在他的強度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上的,吃他這兩刀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一刀兩刀沒事,就怕這貨能不停的砍下去。
如果他刀刀都能無視掉自己的防,即便他的質要比普通魔神強的多,恐怕也經不起他的折騰吧?
若只是這種作用到之上的傷害,他還能躲開,最主要的是那詭異的錮和擊飛效果。
如果對方能不間歇的使用,他也不住啊。
「兩招了,再來吧。」
發現玉璋護盾沒有作用之後,鍾離索散掉了護盾,就這麼站在了原地,並且握貫虹之槊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只要白三招結束,他就會果斷出手。
然後......
「啪嗒——」
手裡拿著逆刃刀,白保持著揮出刀的姿勢,就這麼倒了下去,趴在水窪里的他沒有了任何的靜,水面偶爾還會冒出幾個泡泡。
「......」
千年了啊!千年了啊!
鍾離見識過各式各樣的對手,也遇到過險狡詐之輩,但無論那些人怎麼花費心思,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過眼煙雲。
可白呢?
他第一次在這個來自於至冬的年上到了什麼做有力使不出。
不揍他?
不行啊,白白被他砍了兩刀,還那麼的疼,不揍回去心裡怎麼會舒坦?
揍他?
說好了讓他三招,可他才出了兩招而已,現在揍他等於說是破了之前擬定的契約。對他這個契約之神而言,破了契約可是一件不小的事,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
看著已經連泡泡都不再冒出的水面,鍾離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趕跑了過去,把他從水裡撈了出來。
總不能看著他淹死不是?
說實在的,白一開始是在裝暈,聽到鍾離說還有一招之後,他就意識到鍾離沒有察覺到他在兩次天翔龍閃之前加了個雙龍閃。
於是他順勢趴在了水裡,假裝自己已經了。
不然呢?被拉克斯揍一頓嗎?他又不是托斯,即便對方留手不會把他打死,被武神揍一頓也不是什麼好的事。
連續這樣兩刀揮出,我個力也是很正常的吧?
但鍾離心掙扎的這段時間,他還真就被泡的有些迷糊,如果對方還不來扶他,那他只能自己爬起來了。
「小子,沒事吧?」
看著白奄奄一息的樣子,鍾離下意識的想給他治療一下。
不過出手之後,又了回去。
「不行啊,他出夠三招之前,我不能手的,這可如何是好。」
「......」
勉強還有些意識的白,差一點就坐了起來,合著之前您老用的護盾都不算,現在治療起來倒扣扣搜搜起來了?
「白,還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查看了一下白自己捅出的傷口,雖然刀口還很猙獰,甚至貫穿了他的,但況卻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至沒有生命危險。
「嗯。」
白急促的呼吸了一陣之後,勉勉強強從裡憋出了一小聲。
「放心,我們的契約長期有效,既然我答應要陪你打一場,就絕對不會食言,等你好了之後,就把剩下的一招補上吧,屆時我會用盡全力好好陪你打一場,絕對會讓你打個盡興的。」
「......」
是你打我打個盡興吧?!
果然老年人生氣之後,發脾氣的樣子也和熊孩子差不多,好在之後自己要去稻妻,本不可能......
算了算了,還是別給自己添麻煩了。
上一次才剛說過不可能會來璃月,更不可能會跟公子見面,現在卻已經踏上了前往璃月的行程。
鬼知道抵達璃月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之後的事就簡單了,得到巖王帝君的「承諾」之後,白就被送回了愚人眾的隊伍。
不過送回去之前,他轉換了黑的樣子。
可惜的是轉換職業只能修復,而不能修復傷勢,否則他也算是有了無敵掛。
看到這樣慘兮兮的白,第九連隊自然又是起了,險些和鍾離打起來。
還好白及時制止,才阻止了一場案的發生。
和鍾離告別之後,白舒舒服服的爬到了自己的史萊姆馬車之上,一邊接著卡塔琳娜的治療,一邊用著對方遞來的花生米。
花生米是從老周叔那裡買來的,一拉一顆,一袋子花生米花費了幾百,好在不用他掏錢,他也不心疼。
另一邊。
「鍾離,你沒事吧?」
扛著鐵鍬的吭哧吭哧的跑了過來,可是親眼看到白在他上砍了兩刀,甚至還能看到有花濺出。
「無妨,小傷罷了。」
鍾離微微一笑,將雙手背到了後,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並沒有察覺到,鮮已經順著他的袖子在往下滴落。
而一道猙獰的傷疤,正攀附在鍾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