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大酒店,是蒙德城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酒店之一,每次到了羽球節,這裏都會住滿來自於各個國家的遊客與商人。
但是最近幾年,這裏卻看不到那些遊客的影子,因為這裏完全被愚人眾給包下了。
三年前,愚人眾的使團參贊安娜斯塔西婭以執行潘塔羅涅的名義,無限期的租用了這裏,作為了使館。
從門口的看守,到保潔人員,全都被更換為了愚人眾的員。
這也讓許多人都忍不住嘆,或許也就愚人眾這種財大氣的人,才會幹出這種事吧?
「教大人!」
看到遠走來的黑影,盧克立刻站直了。
原本盧克是負責歌德大酒店安保工作的隊長,可惜這貨被凱亞套走了太多的信息,最後由參贊大人安娜斯塔西婭做主,撤去了他的所有職位,安排在了門口,為了看門的大爺。
但他沒有任何的怨言,因為另外一個和他有著差不多罪名的克伯,現在還沒有從果酒湖裏撈上來。
「開門。」
儘管臉上戴著面,但沒有一個人敢懷疑他的份。
「是!」
盧克立刻幫他打開了酒店的大門,目送著他進了酒店之中。
至於他背上的那個......
管它呢,自己看好大門就行了,如果惹怒了教大人,再貶就是清理馬桶了。
白沒有讓任何人幫忙,獨自一人帶著柯萊回到了房間里。
因為柯萊上的瘟疫,可還沒有完全治好呢。
他能夠無視這些東西,不代表其他人也能無視。
將還在昏睡的柯萊放在了潔白的大床之上,白走進浴室,開始給浴缸放水。
這孩子或許是被魔神的低語給折磨了太久,猛然安靜之後,那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長途跋涉的勞累,再加上神上的折磨,讓終於承不住昏了過去。
當水放的差不多時,白房間的門也被敲響。
來人是柳德米拉,也就是經常在傳送點附近和同伴竊竊私語的愚人眾使節。
白在回來之後,就有讓去幫忙弄些葯來。
這些葯雖然不足以治癒柯萊的疾病,卻能減緩一些的痛苦。
將藥按照比例倒浴缸里之後,白來到了柯萊的邊。
長途跋涉的汗臭味,以及瘟疫在皮上留下的痕跡,讓上充斥著某種奇怪的味道。
白也沒有嫌棄,幫褪去那些破舊的之後,也幫解下了纏在上的繃帶。
繃帶早已泛黃,甚至和皮連在了一起,解下繃帶時,還會扯下一些帶有怪味的皮組織。
「唔......」
昏睡中的柯萊眼皮微微了一下,這種程度的痛苦已經讓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白見此,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手臂。
多年以來,他研究了一套如何把人擊暈,卻不會讓人傷的方法。
他稱此為白氏理深度催眠法。
而現在,他就用在了柯萊的上。
悶哼一聲之後,柯萊腦袋歪到了一邊,再次失去了意識。
確定已經昏倒之後,白這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解起了上的繃帶。
將所有繃帶解開之後,白都忍不住嘆。
比起當年來,這孩子居然大了那麼多。
小心將其抱起,白走進了浴室之中,把放在了佈滿藥的浴缸之中。除了腦袋之外,整個人都泡在了藥之中。
藥的效果很好,柯萊原本蹙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甚至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泡夠時間,白將其撈出,抹上藥膏之後,重新纏上了繃帶。
只是還未來得及為其穿上服,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打斷了他。
打開門之後,外面站著的是安娜斯塔西婭,也就是蒙德城除了白之外,職位最高的愚人眾員。
「教大人,加里夫拉先生在離開蒙德之前,遭到了暗殺,似乎是......」
安娜斯塔西婭沒有繼續說下去,作為愚人眾參贊,十分清楚那種火焰代表著什麼。
甚至有些懷疑,讓那些資料和人消失在世上的手段,是不是眼前這位大人的所作所為。
「向蒙德城方面施的事就給你了,這種事你比較擅長,等出現了難以掌控的事,再來通知我。」
「屬下明白!」
得到允許之後,安娜斯塔西婭直接應了下來。
很喜歡這種放權的上司,而白也喜歡這種包攬全部的手下。
二人也算是狼狽為......咳咳,投意合了。
說起來,自己也要抓時間搞小作了,畢竟是皇那邊親自安排的任務,不努力不行啊。
在此之前,還是先給小傢伙換上一套新服吧。
之前那套......都快能用不蔽來形容了。
拿上一套嶄新的服,白重新回到了房間里。
只是開門之後,迎接的卻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柯萊出手的角度很是刁鑽,猝不及防之下,絕對會被給得手。
能在白離開之後,在七國遊歷那麼久還平安無事,除了這天然保護層的疫病以及魔神殘渣的力量之外,就是這一套暗殺之。
可惜......選錯了對手。
當年給留下這套暗殺的人,就是白。
而白怎麼可能會被自己的招數傷到呢?
避開了對方手腕上的傷口,白住的胳膊之後,先是奪走了的水果刀,之後又將重新丟到了那張大床之上。
柯萊翻坐起之後,毫不猶豫的啟用了自己的底牌——魔神殘渣的力量。
結果往日不斷蠱,讓使用這力量的低語,此時卻消失不見。
那些力量也無法再用。
「為......為什麼?」
「因為它只是某個魔神的殘渣,而我上......可是有著某個活著的魔神的氣息!」
將手中的服丟給了柯萊,白解釋道。
目前為止,他對這孩子還是滿意的。
警惕足夠,下手也狠辣,每一刀都在往他脖子上招呼。
比他當初訓練的那幫債務理人強多了。
早知道當年就一起帶回去了,說不定還能和k423組p啥的。
「那.....你又是誰?」
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白,柯萊並沒有第一時間穿上對方丟來的服,而是警惕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