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怎麼可能！」

楊凡聞言，大驚失。

廢了朱兆霖？

那可是十三皇子，皇帝的第十三子，王皇后的親兒子！

就算是他肯做，可又哪裡有那麼大本事，能夠在祭月典禮上悄無聲息的廢掉一位堂堂的皇子殿下！

此時，陳妃娘娘反而恢復了平靜，絕的臉龐帶著一抹讓人驚心魄的笑容：「沒什麼不可能的。既然本宮說你能，你就能。」

楊凡無法，只得著頭皮說道：「謹遵娘娘吩咐。」

看來，陳妃娘娘是認定宋管事的背後黑手就是朱兆霖了，並且，一旦認定，反擊就是如此凌厲！

或者，哪怕不是，陳妃也當他是，要給朱兆霖一個慘痛教訓！

以報上次之仇。

「那宋管事？」

楊凡突然想到了這人，遲疑著問道。

「今日大喜的日子，先不忙理他，等過了今日，本宮帶你看一場好戲。」陳妃娘娘淡淡的說道。

「好戲，怕不是那麼好看的吧！」

楊凡忍不住心裡嘀咕，表面卻還是裝作高興的模樣，忍不住輕咳一聲，再次了角的。

陳妃娘娘看了他一眼，眉頭微蹙：「怎麼回事？」

「突破時，過於暴烈，不小心了些傷，並沒有什麼大礙。」楊凡低聲說道。

陳妃娘娘說道：「傷不可小覷，一會兒本宮讓人給你再取一瓶虎豹養丹，你好好服用。」

「多謝娘娘！」

楊凡現在手裡有些小錢，但是丹藥卻半點兒全無，聞言自然大喜，趕向陳妃娘娘道謝。

沒多久，陳妃娘娘的宮就送來一瓶虎豹養丹。

同時，陳妃娘娘另外取出一個藥瓶，瓶上勾勒出青花，在正中用古老的篆文寫了兩個字。

「清心！」

陳妃娘娘兩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起瓶中的那一顆丹藥，面帶嘆：「這可是武道聖丹，用在他上，還真是浪費。」

他，自然是指朱兆霖。

「娘娘，這是聖丹？」

楊凡不有些好奇。

畢竟，他還從未聽說過「聖丹」這麼一個概念。

仔細觀察這顆丹藥，淡青的外表上面約可見四道雷霆紋路，然而，並無半點兒葯香，似乎斂於其中。

陳妃娘娘嫣然一笑：「道家煉丹，分凡丹和聖丹，平素眾人使用的基本都是凡丹，而聖丹則是渡劫聖丹的簡稱，指丹之時，要歷經雷劫洗禮，一旦功的話，那丹藥的藥力將會幾十上百倍的增長！」

「而九劫丹，則是號稱神丹，哪怕是宮裡都極，恐怕只有大武庫或是陛下的帑當中有收藏。」

楊凡忍不住看著這顆丹藥：「那這就是四劫丹了？」

「不錯，這正是四劫的清心寡丹，能消人慾，滅理，是道門傳的養生大丹！」

陳妃的角翹起，好看的笑容令人心肝發。

好一個乖乖！

消人慾，滅理，一旦服用的話，那豈不是變個活太監，不，甚至連活太監都不如，起碼太監心底也有慾！

好歹毒的丹藥啊！

披著聖丹的皮，卻能把人弄得不人不鬼！

還說什麼養生大丹，可不就算是從心理和生理層面竟然閹割的手段嘛，恐怖如斯！

想到要把這玩意給朱兆霖服下，哪怕楊凡也不得不心裡為他默哀。

不過，陳妃娘娘不是道法高手嗎？

為什麼不用道法來行事，豈不是更加方便簡單一些？

或許是看出了楊凡的疑，陳妃娘娘白了他一眼：「蠢貨！道法，來源天地，出則有痕！這皇城當中，乃是龍氣盤踞之地，一切道法本無法遁形，你是想害死本宮嗎？」

「不敢。」

楊凡趕回答。

「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今晚宴會後，那朱兆霖就要離宮就府，絕對不會放過今晚這等胡為的機會，到時候你只需要趁機將此丹讓他不知不覺中服下就夠了！」

「是，娘娘。」

楊凡的心裡慢慢有了計劃。

「陛下傳宴！」

就在此時，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劃過長青宮，長青宮立馬變得熱鬧起來，終於到了中秋宴的時候了。

這中秋宴為外兩宴，在太和殿前舉辦的是外宴，乃是皇帝用來宴請各位王公貴族，文武百。

而在坤寧宮則是舉辦宴，以皇後為主，宴請宮貴人，以及朝廷命婦。

外宴是從中午開始，一般持續兩個時辰，而宮中的宴會一直持續到夜晚，並且在夜裡會舉行祭月典禮！

由於是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宮早就有各種章程，哪怕長青宮新設，宮人們也做得井井有條。

一群宮伺候陳妃娘娘梳洗打扮，好一會兒一行人才前往坤寧宮。

楊凡陪在陳妃娘娘的邊，伺候，而李公公負責全部的人員調度，另外，一直不常出現的林副總管則是坐鎮宮。

剛到坤寧宮前，盛大的宴會場面就映眼簾，一個個貴人嬪妃打扮得艷人，爭奇鬥豔。

當然，基本保持著端莊氣度，不然被皇後娘娘扣上一頂「輕浮」的帽子，恐怕們就要被打冷宮了。

一些朝廷的命婦們也都盛裝場，其中也包括了宣威侯的正室，陳妃娘娘的親生母親，韓氏。

「娘親！」

陳妃娘娘帶著一香風就來到了韓氏的面前。

韓氏看著兒，先是行禮，這才關心的說道：「都這了妃子了，舉止還是這麼不穩重。」

陳妃娘娘牽著韓氏的手，不依道：「娘親，今日是團圓的日子，你就不要說我了！這麼久沒見，我好想你了！」

「傻孩子！」

韓氏看到兒臉上依的模樣，也是心裡微微一酸。

當初在陳應龍的要求下，選擇了送二兒宮為妃，這個決定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對不對。

「好了，娘親，先席吧，咱們娘倆好好說說話。」

陳妃娘娘拉著韓氏了宴席。

由於是宴，又是慶祝團圓的大好日子，所以規矩相對放寬了不，一些貴人的親眷也被允許坐在了貴人的邊。

陳妃和母親韓氏低聲聊天，楊凡卻在尋找今天的目標。

果然，他這一圈還沒看下來，就看到朱兆霖出現。..

作為宴上唯一的一個男子，他目掃過場的一些貴人和命婦，明顯眼神變得火辣起來。

「這些人要都是我的，該多好……」

朱兆霖似乎想到了某個畫面，心底抑制不住的發出一聲。

最後，他的目落到了陳妃和韓氏的上，時不時看陳妃一眼，又時不時看韓氏一眼。

母倆有著七八分的神似，坐在一起，宛如並蓮花。

這讓朱兆霖眼底的垂涎意味，幾乎要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