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門又開了,楊夏示意兩人進屋里坐。
整個過程都盯著肖婉兒看。
這個畫面被楊不祎看見了,整張好看的臉不得把肖婉兒吃掉。
“人我給你帶過來了,你們自己先聊聊。”
王大娘笑呵呵道:“聊了,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們就把事先定下來,婉兒是個好姑娘,這麼年輕又這麼好看,肯定能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
說完王大娘徑直離開了。
畢竟婚姻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的。
先讓彼此有個大概的了解。
如果兩人都覺得可以,那就定下來。
當然,現在的主權都在楊夏這邊。
“喝茶,小心燙。”
楊夏給肖婉兒泡了一杯花茶。
“謝謝。”
肖婉兒雙手接了過來。
就在接住茶杯的那一瞬間,楊夏看清楚了,那雙修長的手手背手心卻是無比的糙。
尤其是手指手心連接,布滿厚厚的老繭。
這的確是一個勤勞的生。
“你十八?”
楊夏坐在肖婉兒對面問道。
肖婉兒端著茶杯不敢看楊夏的眼睛。
因為對于來說,眼前的男生,是見過的最好看也最溫的男生。
輕聲回應。
“實際只有十七歲,差兩個月十八歲,王大娘怕你嫌棄我未年,所以虛高了兩個月。”
真是一個誠實的孩。
楊夏輕輕地笑了笑:“不到十七歲,那豈不是高中沒畢業?”
“畢業了……”肖婉兒很快回應。
楊夏又問:“沒考上大學?”
“沒……有……”
好像沒有,又好像有的說完兩個字,肖婉兒停頓了一下,心帶著心事,話語中帶著憾。
“那你考了多分?”
“差兩分過二本線!”
“那可惜了。”
肖婉兒始終低著頭。“其實我能考上的,但是我知道我爸爸不容易,而且家里面也沒有錢繼續供我讀書,所以考英語的時候故意了白卷,就是想高中畢業后開始承擔家庭責任,想讓我爸爸過的好一點,你知道的,他是一個殘疾人。”
這話恰好讓楊不祎聽到了。
原本這妮子準備出屋子喝水。
當聽完肖婉兒的話,又重新在房間里面坐下,心五味雜陳。
聽到這,楊夏也算大概了解到了肖婉兒的格。
畢竟這個被迫的決定,對于一個才十七歲的生來說,太過于苛刻。
可這就是不同人生所造就的。
“你是個好孩。”
楊夏的忽然一句話,讓楊不祎怔愣了一下,原本有些化的心又了起來。
是真的不需要嫂子。
聽到這話的肖婉兒立馬抬頭看了楊夏一眼,又立馬低下去,眼神盯著手中的茶杯,支支吾吾的問:“你答應娶我了?”
還沒等楊夏回答。
又說:
“做你媳婦能不能先別睡一起啊?!”
“我沒有十八歲,別人問起來不太好。”
“還有,我們可不可以先不要孩子。”
“嫁給你的話,我還是要回家的,我不放心讓我爸爸一個人在家。”
“……”
整個人彷徨的說了一大堆。
心張又害怕。
怕楊夏不要自己,又怕楊夏要了自己。
小妮子完全沒有準備好把自己嫁出去,卻又鼓起勇氣坐在楊夏的面前。
看到肖婉兒這幅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不由的生出一心疼。
這種生才值得被。
“是你爸爸讓你嫁給我的嗎?”楊夏輕聲問道。
他盡量做到自己的語氣溫,不讓對方產生錯誤或者奇怪的想法。
不想,肖婉兒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是我自己找的王大娘,我爸不知道!”
雖然意料之中,可楊夏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人間的孝道在肖婉兒的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雖有妁之言,但無父母之命,我怎敢娶你啊?”
楊夏直接拒絕了肖婉兒。
肖婉兒聽到這,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從口袋拿出一張信紙遞給楊夏道:“那你把我買了吧,我可以給你做飯,給你洗服,給你當牛當馬,只要把我爸的病治好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做多久都行。”
楊夏接過紙看了一眼。
最上面一行字寫著“關于肖婉兒的出售協議。”
下面標明的一個出售價格是十萬元。
楊夏把協議遞回給肖婉兒。
“你傻啊,我要是簽了這張協議,那不是了人販子了!”
“我會向警察解釋清楚的。”
肖婉兒目中帶著祈求,小小的眼睛里面裝著的是一座大山,一座難以翻越的大山。
“那也不行,這不合法。”
楊夏的強拒絕,讓肖婉兒沉默下來。
沒過幾秒,低頭的肖婉兒眼淚簌簌的往下流,聲音嘶啞的說道:“可我沒有辦法了。”
“誰說沒有辦法?”
楊不祎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哥可以先把錢借給你,到時候你還給他就好了。”
肖婉兒猛然抬起頭,嗒嗒的眼睛看向楊不祎,又看向楊夏。
楊夏沒有立馬答應,只是給肖婉兒又換了一杯茶,說是茶,其實是沖淡了的藥酒。
楊夏現在管它靈。
“喝了它,明天過來,我告訴你方法。”
肖婉兒二話沒說,直接一杯下肚。
就好像楊夏給毒藥,也照喝不誤。
雖然有些難喝,但相比較于生活中的苦,這又算得了什麼。
喝完,站起來,依然自卑的微微低著頭。
“那我走了。”
“嗯……對了,別忘了把肖叔叔也帶過來。”
肖婉兒愕然的看向楊夏:“不能讓他知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謝謝。”
大概是楊夏目中的自信給了足夠說服的理由,肖婉兒離開了楊夏家。
看著肖婉兒離開的背影,枯黃的頭發上扎著黃的橡皮筋,洗的泛黃的牛仔上面有些刺眼的補丁。
楊不祎坐在楊夏旁邊小聲問:“這算不算你說的窮病?”
楊夏搖搖頭:“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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