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晶亮的眼鏡閃了閃,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不要想著打岔。我想知道的事你就一定要告訴我!”學著他的樣子,命令式的說道。
燕雲藏口氣說道:“無憂仙府的主人,是曆代無極宮的宮主!而我是上一任無極宮主撿回來的孩子,因此繼承了這座島。至於我和哥君夜的關系……”他神的一笑,轉而森的說道:“下次,等你不會將我認錯的時候,我才告訴你!”
切,他真小氣。不就是上次認錯人了嗎!不就是趁他沒有任何防範給了他一銀針嗎?不就是那銀針上淬了凰嗎……
思及此,立刻言。乖巧的坐在那裡吃著他遞上來的粥和各小菜糕點,每樣一點,這樣就吃了整副藥。
燕雲藏滿意的招呼嬸娘來收拾桌子。而他則從襟裡掏出一本書,黃的書皮顯得陳舊而淩。放到了的面前:“給,等到康複一些,你肯定坐不住。雖然帶你來到這裡是希你可以過一段舒心而平淡的日子,可是你本就不可能安安心心!”
說完徑自離開了。低頭看去,書皮上《流雲心經》四個大字赫然映眼簾!流雲心經,對!沒錯了,他那出神化的輕功果然就是這本笈造就的。那麼現在他是將這本書送給自己的了嗎?
抬眼看去,那抹白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寥而堅強,一瞬讓有種沖上去喚住他,然後告訴他:會留下好好過日子。然而,終究是袁天涯,斷口中的嗜魔!說到底,不過是有著一張鄰家小妹的臉而已。
狠狠握了握手中的書,心下空落落的。沉沉吐出一口氣,將笈放襟,眼底一片華流轉。發誓,這輩子不會只為那些東西而活,如果可以,那麼會……
寬敞的山裡,火把照亮整個府。黑長袍,寬大鬥篷罩,男子滿殺伐的坐在上首,臉上帶著一層冰面,只留下一點白皙的。“都到齊了?”嘶啞的聲音從面後面傳來,顯然是經過變聲的。
下面站著黑的黑人,頭上蒙著黑面巾。只是每個人的腰間都懸著紅楓令,而令牌刻著“碎月”二字的一面又刻上了每個人的代號。
碎月盟明確規定:盟者永世不得相見,只以令牌為證以示份。有人會問,這樣的話只要有人拿到他們任何一人的令牌便可以冒充碎月盟的人了?當然,這樣的一條規定能得以無障礙實施的原因當然是全賴於紅楓令了!不要看那只是一個薄薄的鐵片,其實置機關。若是令牌落在主人意外的手上便會自己碎裂!
下面為首的一個黑人站出來,抱拳道:“回盟主,山東境的兄弟們都到齊了!請盟主指示。”
“嗯,有消息傳來,東廠王振派出了廠衛前來山東。是要輔助楊稷翻案,是不是?”
又有一個黑人站出來:“是!盟主,我手下的兄弟們已經得到消息,說此行山東,王振派出的正是他的義子,人稱‘銀蛇郎君’的斷!”
“二統領,那你可有消息說那斷從何下手?”
“這……屬下一定派人盡快查!”
“好!大統領,你可知道本座為何來到山東?”
“屬下不敢打聽盟主的事。可是,屬下猜想定然是有很重要的事非得盟主親自理,所以盟主盡可放心,我等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全力協助盟主完大事!”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多年前,本座曾經過邵峰將軍的恩惠,可是在邵氏遇難時卻不能拔刀相助,實乃憾事!三年前本座在關外,本以為皇帝會將邵將軍的案子由刑部理,沒想到那馮濤竟然在滇城之郊斬殺將軍,使得當時的案件為一件無頭案。死無對證的況下僅憑不確切的人證證何以證明將軍的大罪?然而,錦衛卻不顧當時滿朝文的反對,是將罪證說鐵證如山,才將邵氏一門悉數推進鬼門關!”
“早就相傳錦衛濫用職權,可是皇帝依舊縱容。這年頭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兒多了去了,只是邵將軍無意之間為了馮濤的眼中釘,被當做試刀石了!”大統領豪氣幹天的說道,“那這次盟主是要支持楊稷為邵氏翻案了?”
“翻案是必須的。邵氏一門枉死已屬悲劇,若是再讓恩公背負汙點流傳後世,讓邵氏一門慘遭叛國之名,豈非本座的不是?”
“那盟主的意思……還要替邵氏報仇?”二統領猶豫著問道。
“沒錯!本座正有此意!”
“可是盟主,不是我等貪生怕死。只因對方是錦衛啊,皇權在手縱然已經失寵於皇室,卻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山東分舵在建起不久,若是就此拼……”
盟主一揮手:“大頭領多慮了,碎月盟是本座的心,又何嘗不是大家的心。本座怎麼會貿然將各位搭上?這些年來,本座一直忙於將碎月盟的勢力覆蓋全國,直到今天才有機會替邵氏翻案,所以此事勢在必行!不是說翻案是楊稷楊大人嗎?又何須我們直接惹上錦衛?”滿是謀的怪異語調回在山裡,寒森森的讓人背脊一陣涼氣四起。
二統領一激說道:“盟主所言極是。我等只要全力盯住楊稷和錦衛的作,把楊稷需要的東西送上,就可以順利翻案。揭破錦衛的真面目自由皇室出手!”
大統領補上:“不止啊,東廠既然派出了銀蛇郎君,那就說明王振也對馮濤起了殺心。那老閹賊的謀詭計防不勝防,而今東廠的勢頭又如日中天,對付一個失了皇寵的錦衛還是有些把握的。只是,既然要錦衛了,那王振定然抱著必殺的心態。為何只是派出了銀蛇郎君呢?這並不是江湖仇殺,更多的事牽涉了皇朝奪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