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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公和魔女》 第五十五章 不堪回首往事來

    邊搖頭邊歎氣,還一副苦思冥想狀。“喂喂喂!我說影娘,你不會舍不得人家走吧?”大漠用胳膊肘捅捅,打趣道:“哎,人家剛走,喏,騎上馬追上一陣子準能追上!呵呵,我這就給你牽馬去!”說著就向馬廄走去。

    “噢――痛痛啊!影娘!”不曾想剛踏出一步,影娘的手就“溫”地揪住了他的耳朵:“兔崽子!出息了是吧!拿老娘開涮,不要命了啊?我看你還講!”出另一只手要打他。

    大漠一只手抓著那只揪著自己耳朵的手,一只手護住頭,蹲在地上哀求道:“不要啊影娘!我錯了!以後我不說了!”

    見這樣一個大漢蹲在地上又是痛又是求饒的,又好氣又好笑,好容易憋住了,還是不肯撒手,厲聲說道:“以後不說?哼!哪兒還有以後,你若再敢拿老娘我開涮,看我不打的你屁開花!”說著終於丟開了手。

    “哇――影娘你也太狠了吧!人家耳朵都要掉了!你看你看!”邊說邊把耳朵湊向,見影娘朝白了一眼便憨憨地一笑:“呵呵呵……至於要把我的屁打的開花……”調皮的朝眼:“影娘你怎麼舍得啊?呵呵呵……”

    影娘看了看他紅紅的耳朵手給他輕輕的,心疼的說道:“活該!”

    他卻得了便宜還賣乖:“影娘――你就像我親娘一樣,又怎麼舍得把我的屁打得開花啊!二十年前救了我一命,還把我養這麼大,以後,我一定好好孝敬你!”說著給肩膀。

    “什麼親娘啊!我哪有那麼老?哎――指你養我?大鹽都賣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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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劍……不對!是他!

    雖然過去在依泊山莊的時候,從不問江湖事,可是待在那樣的環境下,想不知道什麼都難!對於那個依泊傲戰耿耿於懷的“魔教”,更是如雷貫耳!雖說離開依泊山莊的前十年都居在開封,可對於曾經為天下第一山莊主人的來說,似乎留意江湖事已經是一種習慣。因此,雖說居,整天卻一直關心著武林!對來說,江湖,只是兩個人――丈夫和兒子!丈夫是叱吒風雲的武林盟主,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兒子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將來也一定會是個英雄,也必定會是一個縱橫江湖、轟武林的人

    浪劍,承天教的督教使!回憶如水般湧來……

    以慕菲兒為首的承天教,久居西域,座下四大使者:掌教使――狂刀,督教使――浪劍,助教使――荊掣,護教使――峰。其中峰年紀最小,當年也只有十六歲。荊掣稍大,狂刀與浪劍最長。以下還有八大長老組的聯名會,理日常教務。

    當年,浪劍奉命前去開封,至於什麼事那就不為外人所道,自然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他殺了嵩山林掌管達堂的清遠大師!據說清遠大師武藝超群,在同輩僧人中乃是佼佼者,之所以會掌管達堂也是因為他林十八般武藝,他本人就是個武癡,醉心武學,對於武學以外的事從不關心。在武學上,尤其是拳法上有相當高的造詣,這一點連主持方丈也自愧不如!而清遠大師本人卻是個正義之人,雖然在江湖上走,可二十五年之前,結識了初出江湖,卻又俠名遠播的依泊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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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有個蝕蠱門,以種蠱揚名於江湖,其門人相當囂張跋扈,弄蠱為樂,荼毒生靈,視人命如草芥!礙於蠱毒,江湖人一時敢怒而不敢反抗。

    終於,清遠大師不忍看到世人如此荼毒生靈,走出林,與依泊傲戰結伴,率領八大門派的高手前往苗疆對付蝕蠱門,一時間江湖上的俠義之士豪氣沖天,紛紛參戰。雖然在那場大戰中八大門派損失高手眾多,甚至於有些門派在那之後閉門修養,韜養晦,即便如此也將蝕蠱門滅門!從此,蝕蠱門便為江湖上流傳的往事。

    那一戰使得清遠大師與依泊傲戰名聲大震,尤其是依泊傲戰,繼他名戰之後又一次轟武林。至於清遠大師,不愧為得道高僧,六清淨,四大皆空,面對名譽毫不為之所,重返林,晨鐘暮鼓。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高僧卻在十年前被浪劍所殺!那時是在開封的,一時間天子腳下殺人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而那之後就帶著年僅十五歲的大漠遠走塞外,一味的避開所謂的江湖事。

    一無際的草原上,策馬奔騰的日子永別了!清風陣陣,夾雜著花草的清香迎面撲來,關以來漸行漸遠,氣候也越來越舒適,浪劍一行人馳騁在道上,一路南下。

    江南,我回來了!依泊傲戰,我來了!

    似水年華,流去無返。頷首回,往事不堪。

    英雄傲視天下,縱馬西域中原;

    幾經生死名揚,再度艱險立業。

    一朝謀得逞,半生英明毀損;

    逍遙劍鋒人,君子十年報仇。

    漠北雄心不減,仇恨心中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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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凝江南,到如今,只餘紅夢!

    手輕斷臂,疼痛早已麻痹了那顆傷的心,還痛嗎?不,不會了,早在揮劍斬下左臂,毅然回,那決絕的眼神離開他的視線時,盡管他傷的地方流出的像噴泉一樣,他都不會再覺得疼了!

    十年前……

    浪劍奉教主慕菲兒的命令前往嵩山林,希請清遠大師出山,阻止依泊山莊圍剿承天教的行。以清遠大師與依泊傲戰的以及他的江湖地位,那場戰爭說不定可以化解。

    不是承天教怕他依泊山莊,只是一旦戰,一方面就肯定了江湖上承天教是魔教的傳言,這正是中了依泊傲戰的詭計,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依泊傲戰煽武林,蠱人心,此戰一開,又不知道會有多無辜卻不知真相的人要枉送命!

    武林向來不齒承天教,清遠大師又是一向嫉惡如仇,承天教之所以會派他督教使來訪,就是要讓他務必向清遠大師解釋清楚,並請大師出山相助,阻止即將開始的所謂的“正邪之戰”!

    其實哪有什麼邪,一切都是依泊傲戰制造出來的!一想到這兒,浪劍就恨得咬牙切齒:要一定說出個什麼來,他依泊傲戰才是邪!腥屠殺冷家莊,還讓承天教背黑鍋!冷家莊之仇不是不報,只是原本承天教與依泊傲戰一幫賊匪之間的仇,卻在依泊傲戰的挑唆下,一下子變了什麼“正邪之戰”,幾乎整個中原武林都以承天教為敵!那時,若要斬殺那個賊,必定要讓眾多武林豪俠為之陪葬!再者本該是承天教上門尋仇,可依泊傲戰卻先栽贓後尋釁,早承天教一步在江湖上把要圍剿承天教的事傳的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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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與此事的江湖人越來越多,不但有八大門派的仁人義士,更有江湖上數得上名號的高手,牽連之廣遠遠出乎慕菲兒所料,因此,下了殺令,所有教眾不得輕舉妄,濫殺無辜,更不得私自尋仇。

    為此事,教中原本遊走四方的四大使者盡數歸教,其實,慕菲兒就是怕他們會在各方面的刺激下私自向依泊傲戰尋仇!自從江湖上有了依泊傲戰這號人,浪劍還從未與他正面鋒,要不是慕菲兒下了殺令,他已經在江南了!

    剛到嵩山腳下就有小僧遞來林的信函,是方丈清閑大師的筆書,說清遠大師在開封。林知道他要來拜訪?正當他覺得怪異之際,又有清遠大師的書函遞來,約他三日後黃昏,開封城外定安寺相見。

    素聞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其消息靈通之極是天下人所公認的。可林的消息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靈通了?又為何要相約在開封城外?……

    信箋上的火漆封口卻是出自林,無論相邀者是誰都得去赴約。

    “阿彌陀佛,督教使有禮!貧僧清遠!”忽聞此刻佛號高呼,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此人中氣十足,力強勁,是位高手!浪劍不知此行是不是林高僧清遠大師相約,本來警覺就很高,聽得這聲更是提高警覺。

    雖是定在原地,但負在後的手已是重拳在握。全上下守勢盡起,把周命門守得個滴水不

    即見一襲黃袍縱躍至前兩丈遠,僧袍在餘暉中顯得那般祥和。浪劍一時間恍了神:原以為清遠大師是個神呆滯,眼神渾濁,滿口佛語的老和尚,誰知他的眼神竟是這般淡定!那種淡定有著一種曠遠,豁達,好似將天下都包容在;雖已年過五十,長年的武學生涯卻鍛造出他的一健碩,滿袖清風激起另一種清朗與俗!

    浪劍心中不自覺升起一崇敬之。讓他有這種心的人只有一個――已故的恩師,宋教主!想他浪劍十五歲承天教,每天都勤於練武,在武學上有著不凡的造詣。英姿年華便已縱橫江湖,名西域中原,位列承天教四大使之一――督教使,為人向來是謹慎之餘又添冷靜。年紀尚輕便有如此就,也必定是心高氣傲。對於宋教主,他是帶著崇敬之絕對服從,而對於他人總是冷漠置之。如今,面對眼前這位兩袖清風的僧人,他的冷漠似乎被抹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親切。

    “大師有禮!”浪劍略一俯,向他行了一個禮,他突然有些別扭,他浪劍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有禮貌了?

    可是,敬重歸敬重,他是江湖人,江湖人就該有著江湖人的作風!他眼中的親切一閃即逝,又回到了往日的鎮定與冷酷。

    “前輩就是清遠大師?”

    “阿彌陀佛!貧僧正是清遠!”那僧人雙手合十,略一頷首。“督教使終於來了,貧僧已經在此恭候多日了!”

    “大師知道在下要來?呵,林的消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靈通了?”冷峻的臉上出一勉強的笑。心中有一些空,也有一震撼――似乎自己的行蹤早有人掌握!突然有一種中了別人圈套的覺,行走江湖數十年,早就鍛煉出他的警覺,若是有人跟蹤,他怎會不知道?況且他的行蹤一向由自己隨心而定,一路上又甚是小心。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瞞施主,林早就知道施主要來,貧僧也知道施主此行林的目的!”清遠大師字字有力,敲擊在浪劍的心頭,讓他倍吃驚,一時間更加確定遭人算計了!

    經驗告訴他此時更應鎮定,何況此行又不是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多說什麼了!敝教教主慕菲兒派浪劍來找大師,請大師出山平息‘正邪之戰’,並附教主的親筆書函一封。江湖人對承天教一向誤會頗深,敝教又久居西域,與中原有往來,世人對敝教不甚了解,江湖上又有人故意散播謠言,妖言眾,所以世人才會稱之為‘魔教’。又有人從中作梗,挑起鬥爭,目前還將許多無辜江湖豪傑卷其中,聲勢之大,超出控制範圍,如若承天教貿然反擊,必定會在武林中掀起一場軒然大波,牽連無辜。未免眾生荼毒,把傷亡降到最低,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止他的到來!”說著從口的襟中出一封信,遞給清遠,“至於況,敝教教主已在信中闡明,還請大師明鑒!”

    清遠大師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書函,頓了頓,才出手接過,皺了皺眉,才拆開信封。這一系列舉浪劍都看在眼裡,一時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兒――他本不信他,更不信承天教!一個心崇高的出家人,境界與悟都高出常人的得道高僧,如何會這般?定是什麼人在承天教之前讓他相信了所謂的“正邪之戰”的必要!依泊傲戰!縱觀江湖,能讓清遠大師如此艱信承天教是魔教的人,只有他了……

    看完書函,清遠大師抬起頭,悠悠地說道:“幕教主如此大費周章,讓督教使不遠千裡來到開封,為的只是讓貧僧相信書函中的事?”說這話時,他淡定從容的眼睛閃過一與惋惜――若只是依泊施主的片面之詞,他又怎會相信承天教的種種劣跡?就拿冷雪天來說吧,那娃是冷家莊的孤,若不是依泊莊主憐憫,怕是冷家莊早已無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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