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皺的眉頭隨後變舒展開了。心中一個惡毒的想法:貌似事發展這樣也並非壞事。如果哥君夜真的將還剩下半條命的給折騰死那就算了,若是沒折騰死,讓發覺了自己被擄的事實,那麼無極宮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呢?是天崩地裂還是翻江倒海?
這樣想著心裡卻越來越別扭,今晚的他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做!那是一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東西,那醉仙就是傳說中的催藥,能夠喚醒人心底的魔鬼!
從來在他長的過程中,人就是個很神的,他從來不覺得那種可以讓一個男人如此。這一刻他認識到那種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那東西會在瞬間將你的意志磨滅,讓你墮亦夢亦幻的境地,一不留神便要永遠的迷失自己……
“無極宮,哥君夜,今晚之恥我一定要討回來,一定!”耳邊風聲變化,斷猛地轉頭看去。白飄飄,一肅殺。邪魅的臉上滿是冷,然而那纖塵不染的白人有一種很舒服的覺,卻又有一種遙不可及的飄渺之意。
來人進門就直奔床邊,醇厚的嗓音響起帶著萬分的焦急與怒意:“人呢?”一眼看見地上躺著的家夥,卻並不去理他,自顧尋找著。
“被無極宮主擄走了!”
一句話無疑為晴天霹靂:“真的是被他帶走的?該死的家夥,居然給我玩兒這一套!”說著燕雲藏過斷的自顧離去。
斷掙紮著想要起卻不得力,咬牙切齒的喚道:“混蛋,你至問一下我吧!”
原以為那白真的就此離去再不回頭,可是他卻在門外停下,“中的可是醉仙?”
驚異於他的準確無誤,轉念一想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嗯!”枉他被贈與銀蛇郎君的稱號,還中了這種下三濫的毒。對方又是一個早就名於江湖的前輩。於是不好意思的將頭撇過去,等著他的救治卻聽到風聲湧。媽的,他居然就這麼走了,走了!
“喂,喂……殺千刀的,至你該將我扶起來吧,地上還是很涼的!”無論他如何咆哮,這片天地都只剩下他一個人。四肢發,那種任人宰割的覺真的是爛到極點了。如果現在來了襲者,他必然要為砧板上的魚!
等等,忽的瞳孔一,剛才來的是燕雲藏,飄渺風神?那之前的哥君夜與他……是什麼關系?而且……斷忽然張大,那哥君夜擄走袁天涯是否為了引燕雲藏前去?他二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糾葛?了,還是無法使出力氣,就在他把燕雲藏罵了不下第十遍的時候,忽然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斷?”是王振!
斷驚訝的出聲道:“義父?你不是回去歇息了嗎?”仰視,只見他穿著白的裡詫異的看著這個房子,然後他後的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將斷扶起來,帶回他自己的園子。
“義父……孩兒……”一時間窘得無地自容。
“沒事!現在最要的是要將你的養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方才我正要睡,忽然窗外之人飛縱而過只留下一句話:石林有難!還以為有人夜襲石林,等到我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你躺在地上,天涯呢?是否……”
“義父,天涯人擄走了!”
“誰?”王振皺眉怒道,居然敢潛東廠擄走他的人。“你可看清楚了?”
“嗯,孩兒不但看清楚了還和來人手了,所以才中毒至此!”
“到底是何人?”
“無極宮!”
“哥君夜?”
“是,帶著四大婢――有無迷多四。”
“怎麼會?”王振糾結著眉頭,“我東廠與無極宮宿無糾葛,哥君夜為何會有如此的舉?莫非是天涯平日裡與他結了仇?”不會啊,那孩子雖說邪佞了一些,可是從來不會給他在外面惹事兒啊。
“孩兒以為,方才通風報信的人,是飄渺風神!”斷被人扶到了床上躺下。
“你是說,燕雲藏來過?”心下一陣思量,不自覺的點點頭,“嗯,那人形飄逸,想來也只有他了!糟糕,他來東廠必然是為了看天涯的!”想起了自己對他的承諾,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來看天涯,可是如今天涯竟然在東廠就要人給擄去了,這該如何是好?
原本想著利用他對袁天涯的在乎和關切,雖說不一定能籠絡此人。可是在江湖這不怕腥風雨就怕風平浪靜的地方,外人必然會覺著東廠與飄渺風神之間的關系是非比尋常的。
“可是……孩兒以為,他似乎已經預到了天涯會出事!”
“怎麼說?”明的目晃花了斷的眼睛,然而他卻當做沒有看到一般,自顧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找到天涯,他焦急是肯定的,但他卻並無太多的詫異是哥君夜做的!也就是說似乎哥君夜與他之間有些糾葛,而擄走天涯就是看準了飄渺風神對那丫頭的重視,來東廠是下下策,可是苦於無計可施又不得不出次下策!”
“無極宮和燕雲藏?”王振苦惱的搖搖頭,“我真的沒法將這兩個人聯系起來。可是江湖本就是非多,很多人之間的糾紛不是都能夠想到的!”
遲疑著,斷最終還是問出了口:“義父,燕雲藏你是見過了吧!”
“嗯,今晚是第一次。沒想到傳說中的飄渺風神竟是那般神俊朗,俗出塵,幾乎是與江湖子心儀的潛水蛟龍不相伯仲!”
“那……你有沒有見過無極宮主?”
“嗯?怎會有此一問?”
“今晚和他們了手,卻沒有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心裡……”
“呵,不必糾結於此,既然在江湖,你們早晚還會再上,只是時間的問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記住斷,不要只計較一時的得失,此刻的失要在將來的時日裡加倍的討回來,而你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到你的敵人再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只能在你的下撕心裂肺!”王振瞇起閃著的眼睛說道,握起的拳頭在前一陣抖。斷看著如此記恨的王振,忽然想到,如若他不是一介宦,必然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