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為了要看這出戲?”書生嗤之以鼻。
“還沒完呢!”遠遠看著東廠那些人四散而去,馮濤策馬離去,一場廝殺來得快去的也快。說著,藍漢子飛出樓,矯健的形閃電般的消失在房屋間。“今天的酒錢先賒著……”
書生眉角一,怒吼一聲:“我從來不賒賬!”然後一擺氣沖沖的向著樓梯吼道:“夥計,打烊!”
“老板,為什麼啊?晚上不還得……”一臉鬱悶的仰頭看著書生,那夥計今天算是糾結到家了。雖然老板人奇怪了一些,可是通常都不放過賺錢的機會的,否則天下樓哪能這麼火,他們這些混飯吃的夥計又怎麼會活得那麼滋潤?
焦急地拍打著樓梯的扶手:“打烊打烊,我說打烊就打烊!”
“好好好,老板那是前兩天剛漆的扶手您手下留可以嗎?我這就去打烊!”夥計連忙小跑著將門關上開始清掃大廳,然而只聽得樓上匆匆的腳步聲,然後便在一聲:“我睡覺了!”就再也沒有聲音。
夥計奇怪的將頭出窗外了天,這才搖搖頭:“老板越來越奇怪了!”
大白天,一條黑的影飄出天下樓,只是一瞬間,那條黑影便消失在青天白日下。
樓下買包子的大叔愣愣地看著天空,口中喃喃道:“大白天不會是見鬼的了吧?”
賣布的大嬸啐罵道:“你這倒黴的漢子胡謅什麼!”環顧四周,沒什麼可疑的人,便低聲向著買包子的大叔說道:“這東廠的督主才剛離去,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不想招來禍事就老老實實做你的包子!”本分的人只顧張羅著自己的布攤,一面看著大叔又眼睛。
大叔撇撇,朝著前面的客人笑道:“客,要包子嗎?剛出爐的!”
青布衫,峨冠博帶,原是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那公子微微一笑:“給我兩個菜包吧!”
大叔高興的用紙報上恭敬的遞過去:“謝謝您公子,兩文錢!”
廣袖浮:“不用找了!”一錠十兩的銀子被放在了臺子上。大叔幹瞪著眼睛,卻不敢去。
“哎,我說買包子的,既是客觀給的,你就趕收下吧!”大嬸好心的提醒道。
大叔咂咂,半晌看著離去的青影:“謝謝客,公子好走!”
“呵呵,賣包子的,你家娃娃不是要進學堂嗎?前兩天孩子他媽還跟你念叨著這事兒,這不有了這錠元寶,學堂的先生就不會把你家娃娃趕出來了!”
“對啊對啊!”大叔握著那錠銀子憨憨地笑著……
青的衫子輕輕飄,每走一步都洋溢著綠。面若冠玉的翩翩佳公子利落地彎起角,搖搖頭,轉過街角將手裡的包子順手遞給街邊行乞的人。
“謝謝了……”
青衫快走幾步又折回來,看著前面的乞丐,稍稍蹲下子,讓乞丐和他說話不那麼累然後問道:“我想問一下,街上的人如此匆忙,似乎剛剛開市?可是這下午……”
乞丐大口咬著包子,滿意地鼓著腮幫,含糊不清的說道:“剛才啊有一大批穿著黑服的殺手要搶皇上犒賞河工用的資,還殺了好多的宮太監。這會兒東廠的督主已經回宮理了,看來先帝邊的大太監這次真的是要倒大黴了!哎……一朝天子一朝臣,也難怪新皇帝上任要將東廠給邊的太監來監管,還然他做那麼多重要的事。這不,連犒賞河工都讓他去!那金英也是,膽子也忒大了啊,先帝剛走不久,就惦記著小皇帝的金銀財寶了!”
青衫子猛然起,英眉微擰:“金英?東廠王振?”繼而搖搖頭,眉心一沉:“不好!”一折,青衫晃消失在了乞丐的面前。再等乞丐要說什麼的時候,發現方才的好心人已不知所蹤,街頭巷尾再尋不到。
長衫起,發帶在腦後飛揚。“見鬼,剛到京城就聽到這樣的消息,真是天不遂人願!王振嗎,哼,作還真是夠快!”微微瞇起的雙目已然浮起一寒氣,滿是肅殺的影一晃便消失在柳巷之上。
斷黑著一張臉穿梭在宮牆之中,鐵黑的衫翻飛,後跟著東廠的幡子。所過之,宮太監無不低頭讓道。
該死的丫頭,打的竟是這個算盤嗎?原本王振一直派著殺手想在暗地裡結果金英,可是袁天涯卻不這麼想,暗地裡一刀不如明裡將他淩遲來的過癮啊!
想到那雙晶亮的眼睛,滿是黑暗浮在眼簾之後,他的一顆心就開始扭曲,變形。那個魔鬼竟然想到這樣的計策,將金英這條大魚還有他的那些個小魚小蝦一網打進。
那天在東廠堂屋祈求王振留下他的那個小太監,其實是金英安在王振邊的眼線。被阿德逮到之後想要轉而為王振做事,卻被袁天涯利用,調轉矛頭讓他回去傳達一條訊息!那就是:王振已經搜集了金英多年來深宮藏私的罪證,還有草菅人命的證詞紀要。一切都已經和皇上稟明,只待大理寺接審理。因之先帝生前賜予金英一道聖旨,說準許金英五品正的待遇,東廠不便手只能於大理寺審查。
此話傳到了金英的耳朵裡,他當然急了!狗急了還得跳牆,更何況還是個人呢?原本對於王振的迫害,一心想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的日子只是風水流轉,只要他不死就有翻的機會。一直以來也就是仗著自己邊還有些好手不慍不火的提防著,先保住自己的這條命就行。
可是,此事一出他哪裡還能穩住陣腳?更何況,小皇帝都將東廠給他了,他邊更有大批江湖殺手隨時待命。此時不反擊更待何時?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