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軒提問犯錯原因，劉掌柜笑道：

“小軒你要記著，下次轉市場，錢要隨裝著，有些東西你看中了，你一回，說不準就被別人拿了。

而且，這些練攤的都是人，一口價談好，你再反復他們肯定會反應過來，他們不管東西好壞，只看你想不想要，想要那就是高價，沒得商量。

還有，你從銀行取錢，肯定是來去匆匆，這都讓他覺得，你很喜歡。

如果是我的話，就算是取錢，也要拖到下午才會過去，假意是上午忘了，現在想起來，這樣攤主就知道這東西，你可買可不買。”

趙軒聽的極為認真，同時臉也越來越紅，跟這些人打道，自己還是太了。

“說說這個東西吧。”

劉掌柜對他要買這玩意，極為好奇。

“劉叔，我如果沒看錯，這是龍山黑陶真品。”

劉掌柜一怔，這是真品？

自己看走眼了？

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他還是有些郁悶的搖了搖頭。

這種黑陶他沒有接到過，就算是真品，他也不一定能看準，但他見過這方面的知識啊！

薄如紙、黑如漆、亮如鏡，這是龍山黑陶的特點，哪一個跟現在手中的這個也不吻合啊。

“你確定？”

“劉叔，等晚上回去我給你變個魔。”

聽他這樣說，劉掌柜的心如蛆爬蟲咬一般，心得相當難。

中午幾人一起吃飯，看到他提了個腌菜的壇子，都相當驚奇，劉掌柜也不知道怎麼說。

雖已近9月，但古都的天氣依舊熱的厲害，眾人轉了一上午，下午都不想再逛了，齊齊約定下午回賓館休息。

聽他們如此說，趙軒將壇子小心的給劉掌柜保管，他要去買點東西。

見他的小心勁，幾人有些疑。

他買了幾尺紗布，又買了一小瓶桐油，隨著眾人就回了賓館。

下午沒事，大家就開始互通有無，將自己這次收的東西，都拿到了劉掌柜和他的房間，大家一起討論一下，有些東西要大家協商定個價。

玩古玩的圈子，同行相輕的還真不多，經常有活拿一說，就像屠老板剛剛從侯子那里，將東西帶走給顧主看，先不付錢，行稱之為活拿。

幾人進來時，就發現趙軒在那忙碌，劉掌柜在幫著打下手。

眾人見此，更是奇怪，難道這個壇子有乾坤？

壇子高有一尺余，腹寬約30公分，底寬10公分，口沿相當，此刻面上有斑駁的泥土和一層很厚的灰土層覆蓋。

趙軒先拿著刷子，輕輕的將上面一層的土渣和灰土層清掃掉。

這個工序，兩人足足干了有半個小時，幾人也就默默的看著，并沒有開口相詢。

劉掌柜停了手，泥土盡去，現在表面的依舊是淺灰，哪有半分黑陶的影子，有些失的搖了搖頭。

趙軒放下手中刷子，將早先買的桐油和紗布拿出來。

取過一個喝水的杯子，將紗布疊了幾層，放在杯口，這才將桐油往杯口的紗布上倒。

桐油多雜質，他要用這個方式，將桐油過濾一下。

連著過濾三四遍，杯中的桐油他本就倒的不多，這下只剩下杯底的五分之一左右，他將杯子接了水，拿過一他從路邊折的小子，不停的絞絆起來。

約莫三四分鐘，桐油和水充分融合后，他這才將一塊紗布泡在杯中。

紗布浸后，他就將紗布快速拿出，對著陶開始試起來。

這一又是大半個小時，在他作下，眾人的眼睛漸漸的瞪大了。

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漆黑。

全部弄好后，趙軒長舒一口氣，他的判斷沒錯，自己的眼睛只能識寶，眼前的就是一個真正的龍山黑陶。

見他停手，劉掌柜立刻將黑陶雙手拿住，不停的看了起來，足足兩三分鐘，他才眉頭微皺道：

“小軒，不對吧，不是說亮如鏡嗎？這個面怎麼是啞黑？”

趙軒一聽，在自己的額頭上輕拍一下，也不顧手手相傳的規矩，從劉掌柜手中拿出東西就往外跑去。

這樣的作，看得幾人面面相覷。

足足過了有半個小時，趙軒這才一頭大汗的抱著東西再度進來。

“我忘了，陶的度小于瓷，水會侵進去，還好劉叔你提醒了我，否則這東西就完了，現在好了，我站在外面曬了半個小時，估計是干了。”

聽他這樣說，眾人皆是無語，這麼大太呢，自己跟著外面曬，也就這小子干的出來。

不過這樣的作，倒是讓幾人對他另眼相看，對于他們來說，對古玩都有一種別樣的在，生意只是一部分，真正收到好東西，他們也會留手不賣的。

趙軒這樣，至說明他是真這些東西。

劉掌柜再度上手，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輕啊了一聲。

片刻他的手在口沿輕彈了一下，磬音傳出，久久回在眾人的耳邊。

又將手進壁了，劉掌柜的手已經不控制的抖了起來，小心的將陶放到茶幾上，驚道：

“黑如漆、薄如紙、亮如鏡、聲如磬，一切條件都吻合，真是龍山黑陶？”

聲音同樣帶著音，前面說的肯定，最后一句是看向趙軒問及。

趙軒笑著點點頭，他可以肯定。

另幾人剛剛已經有所猜疑，現在聽兩人對話，都是齊齊大驚，一骨碌站起，都向茶幾靠近。

“都別。”

孫掌柜大吼一聲，讓幾人作一滯。

“一個個上手，千萬別碎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幾人一起這樣，還真有碎的可能。

挨個上了手，最后到了孫掌柜，他拿著東西，不釋手道：

“這下是看到真東西了，看看老祖宗的手藝，現在就算是最高明的匠人，估計也造不出來了吧。”

想想五六千年前，人類文明剛剛崛醒，利用最制的工，創造出這樣一件完的藝品，眼前的這件黑陶，就是一個奇跡。

“小軒，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趙軒有點尷尬，他總不能說這是自己眼睛的異能提示的，只得模糊解釋道：

“我當時上手時，剛好有一塊泥土剝落，我看到了黑，就做了個大膽的假設，說來幾位叔伯可能不信，我一眼看上去就覺得特別有眼緣。”

眾人有的點頭，有的搖頭，也不知是不是聽進去了。

“花了多錢？”

劉掌柜聽人問起，他苦笑道：

“這事小軒差點辦砸了，花了冤枉錢，1500塊呢。”

對劉掌柜這樣欠揍的說法，幾人差點絕倒。

現在就是翻千倍的價格，只要趙軒愿意賣，他們現場就能搶的打起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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