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國將當年的事講了出來。
牧晨風的父母是大學同學,后來相。
大學畢業后,牧晨風的父親留在帝都工作,可兩人的,也被母親家人知道。
母親家里人極力反對兩人在一起。
母親一氣之下,便和父親一起回了山縣。
那時,爺爺一家人都住在縣里。
爺爺是縣中學校長,是知青下鄉時過來的,后來就留在了山縣。
據說爺爺也是帝都人,至于家里是做什麼的,田建國從來沒有聽爺爺提起過,只知道爺爺是知青下鄉人員。
至于爺爺的家人還在不在,田建國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從來沒聽過爺爺提起過,也沒見過爺爺有親戚來過。
父母回來后,爺爺和自然很高興,而且還給他們準備了婚房,準備過完年就給兩人辦婚禮。
當時爺爺和并不知道母親家人不同意父母的在一起,更不知道母親是跟著父親私奔回來的。
馬上過年的時候,一家四口人高高興興地去照像館照了一張全家福,卻不想發生了意外。
當他們照完像從照像館出來時,一輛貨車直接朝著父母沖來。
父親一把將母親推開,而他自己卻被撞飛,人當場就斷了氣。
就在父親死后的第三天,母親家人找了過來,并且強行把母親帶走。
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媳又被帶走,一病不起。
不久后,也撒手離開了人世。
“當時你爺爺到的打擊是最大的,妻子和兒子都沒了,他也一夜間白了頭發。”
田建國的臉上滿是傷,“后來,你爺爺就搬到了靠山屯,因為你和你爸都埋在這里,他想陪著他們!”
“八個月后,你媽抱著剛剛出生不久的你,來到靠山屯,把你給了你爺爺。當時,你媽滿是不舍,不想離開,最后還是被跟著一起來的人,給強行拽走的!”
“唉,都是造孽呀!”
田建國嘆息著,扭頭看向牧晨風。
此時,挖掘機早已經被牧晨風給停下了,他的臉上滿是淚水。
他聽得出來,這所
有的一切,都和母親無關,和父親無關。
如果真要恨的話,就應該恨母親的家人,恨那個貨車司機。
如果不他們,父親也不會死,母親也不會將他扔給爺爺不管,甚至二十多年也不來見他一面。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你不能恨他們了吧?沒有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包括你母親。”
田建國看著牧晨風,說道:“雖說我不知道你母親為什麼會把你送來,可在懷你的那八個月里一定吃了很多苦,甚至為了保住你,跟的家人一定是達了某種協議,不然的話,哪個家庭會允許自己的兒未婚生子?”
“田爺爺,我明白了。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
牧晨風掉臉上的淚水,出一笑容,說道:“走,我們先修路。你放心,在我無建樹冠冕之日,我是不會見我媽的!”
說完,他重新啟挖掘機,朝著山路駛去。
田建國坐在一旁,不再說話,也不去打擾牧晨風。
“田爺爺,前面就是當年你們修路的起點了,當年山坡的地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