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翁城。
剛踏進翁城,一濃郁而純凈的靈氣直抵曲湘湘的肺腑之,曲湘湘將馬車停了下來,一悉之油然而生。
蕭凌風坐在他的小驢上,轉頭看了一眼曲湘湘,不不慢地問道:“不知湘湘接下來有何打算?”
平心而論,這個蕭凌風一副神莫測的樣子,而且聽他說話,他似乎對天機殿還比較悉,因此曲湘湘覺得得想個辦法離蕭凌風近一些,好從他那兒探聽有價值的消息。
“我想先找間客棧投宿,既然蕭道友是本地人,不知可否為我推薦一二?”
蕭凌風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翁城之只有兩間客棧,湘湘你這個時候想找客棧投宿怕是來不及了。”
曲湘湘有些意外:“為何只有兩間客棧?”
“翁城這地方沾了個修真圣地的名頭,但實際上山多林多,不是什麼游玩的好地方,所以除了修士之外,普通的旅人很。加之許多修士前來修煉輒就要在這兒好幾個月,住客棧的話開銷未免太高了。”
“那從外地來翁城的修士一般住什麼地方呢?”
“這里有好些破落院子是專門租給修士的,雖然破了點,但是租金不高,一般修士都會去那些院子里租個小房間。”
曲湘湘還不知道要在翁城待多久,一直住在馬車上也不是個辦法。
“蕭道友知道哪里能找到這種院子嗎?”
蕭凌風微微一笑道:“我是知道的,不過……”
“不過什麼?”
“正好我的院子還剩兩個房間,你若是不嫌棄,可以暫時租住下來。”
這可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曲湘湘剛剛還在苦惱怎麼接近蕭凌風,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當然不介意,還請蕭道友帶路。”
…………
蕭凌風的院子雖然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但卻出乎曲湘湘意料的大的。
院子中間長著一棵很大的金絨樹,這個季節金絨樹的葉子已經差不多掉了,卻依然讓曲湘湘回憶起了蒼玄山上的日子。
也不知道慕含章和林箏現在怎麼樣了。
曲湘湘有些傷懷,有點想他們了。
“呦。”一個披散著頭發,穿了一件寬大的道袍卻沒有系上腰帶,出一片白花花的鎖骨的修壞笑著推了推蕭凌風的肩膀,輕佻地說道,“蕭道長,又換了一個修?這個可比你以前帶回來的漂亮多了。”
“別猜,”蕭凌風白了一眼,“這是來租房間的。”
“哦。”修掩著毫無悔意地笑了笑,似乎是不相信蕭凌風這麼老實,“這位姑娘對不起了。”
曲湘湘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修用纖細修長的兩指揪著自己的襟扇了扇,眼如地看著蕭凌風問道:“蕭道長,今晚來我房間嗎?上次的雙修功法我們只修了一半,還有一半……我一直在等著你呢。”
曲湘湘耳朵發燙,很想找個地鉆進去。
拜托,天化日之下,還活生生地站在這兒呢,不要當不存在啊!
蕭凌風將他的小驢帶到金絨樹下牽好了,笑問道:“這麼急?”
“你這次走了差不多三個月,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走了,所以……”繞過曲湘湘,一手指在蕭凌風的膛上打著轉,“我們不應該抓時間嗎?”
“好。”蕭凌風拍了拍的腰,“你先去洗澡,我將安頓好之后再去找你。”
滿意地轉說道:“那可說好了,我現在就去洗澡。”
目睹一切的曲湘湘表示:“…………”
真的不是很想知道這兩個人今天晚上要做什麼答答的事,能不能放過?
“湘湘。”蕭凌風好笑地看了一眼角搐的曲湘湘,“跟我來。”
曲湘湘不尷不尬地跟在他后面,全然沒了和蕭凌風搭話的心思。
這人看起來正經,沒想到居然這麼……
浪。
兔子不吃窩邊草,蕭凌風連自己院子的房客都不放過。
曲湘湘對著蕭凌風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多有點看不上這個人。
蕭凌風不介意曲湘湘是怎麼看他,他這個人一向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從面攤發生的那事兒就能看出來了。
他推開了一間小房間的門,用桌子上的火石點燃了蠟燭,轉頭向曲湘湘問道:“怎麼樣?可還滿意?”
這個房間很小,曲湘湘一眼就能看完。
這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銹跡斑斑的洗臉盆,床腳擺著一個小木桶,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曲湘湘用手指抹了一把前面的桌子,不出意外地抹了一手灰。
蕭凌風瞟了一眼曲湘湘的手指,十分有服務意識地快速施了幾個除塵咒,沒一會兒房間里就干凈了。
“既然我與湘湘有緣,那就算你便宜點兒,一個月兩個三品靈石,不滿一個月也按照一個月算,如何?”
關于錢的事曲湘湘一向很爽快。
“可以,我沒問題。”
“你要是想要熱水就去院子的北面找到一個燒火爐,這兒條件有限,得麻煩你自己燒了。”
盡管有些失落,但曲湘湘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蕭凌風一雙桃花眼閃啊閃的,映照著屋子里略微弱的燭,顯得格外漂亮,“若是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聽了他這話,曲湘湘幾乎立馬就想到了蕭凌風趕著去干什麼,某些不太健康的東西迅速地占領了曲湘湘的腦子。
曲湘湘干地說道:“暫時沒問題了。”
蕭凌風朝曲湘湘擺了擺手,順手關上了房門。
“湘湘,明天見。”
蕭凌風走了之后,曲湘湘從自己的空間錦囊里找出來一顆夜明珠,施了個咒讓它粘在了房頂的正中間,一下間,小小的房間里明亮如白晝。
來的路上,曲湘湘買了一張翁城地圖,把地圖找了出來,仔細地研究著。
翁城其實不大,但是正如蕭凌風所說的,翁城多山多林,地勢比較復雜,要從這麼多、這麼大的山林之中找到天機殿的下落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更別說天機殿周圍還設了這麼多障眼法。
除了一個個山頭林子地找過去,只能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蕭凌風口中套出話來。
曲湘湘一條胳膊撐在了桌子上,用兩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是真不想跟蕭凌風這個人多打道。
曲湘湘將地圖放下,心事重重地從自己的錦囊里找出來一個雕花木盆,準備去蕭凌風說的灶爐燒些開水來洗漱。
抱著自己的木盆往院子北面走去,一不小心就聽見了蕭凌風和剛才那個修的嬉笑聲。
“別這樣,先到床上去。”
“等等,我先施個靜音咒,這院子里這麼多修士,萬一你的聲音被其他人聽了去……”
修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何時在意這些了?”
蕭凌風道:“你不是要走了嗎?今晚……我們可以玩得盡興些。”
“哦?”修聲調上揚,似乎很興趣。
然后,曲湘湘就聽不到那兩人的聲音了。
曲湘湘在獵獵寒風中打了個冷戰,抱著自己的小木盆快速地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
曲湘湘呵欠連天地抱著自己的小木盆想去燒水,迎面就撞上了昨晚見到的修。
肩上背著一個包裹,應該是正準備離開了。
“呦。”落落大方地和曲湘湘打招呼,“道友,早上好啊。”
“你也好。”
“我要走了,還真是有點舍不得蕭凌風。”
曲湘湘尷尬地了自己的耳朵,沒搭話。
出一手指掠過曲湘湘的臉,的手指冰冰涼涼的,凍得曲湘湘一下子清醒了不。
“你長得這麼漂亮,是他喜歡的類型。”
曲湘湘反應極大地揮舞著自己的小木盆道:“道友別誤會,我跟蕭凌風不是那種關系!”
“我知道你不是。”似乎被曲湘湘的反應給逗笑了,“如果是的話,昨天晚上他就不會在我的房間里過夜了。”
曲湘湘張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很想把手里的木盆扣在蕭凌風的頭上。
修拍了拍曲湘湘的肩膀。
“好了,別張。”笑地說道,“我只是覺得蕭凌風似乎喜歡你的,所以就……你若是在意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好了,我也是時候該走。”
曲湘湘道:“道友一路保重。”
“謝謝啦,你也多多保重。”
曲湘湘抱著自己的木盆面紅耳赤地朝前走去,忽然不知道被什麼絆住了腳步,尖著往前一撲——
正好撲在了神清氣爽的蕭凌風懷里。
曲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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