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昀一直忙到太落山,才離開了府衙。
回到蘇府水云閣之時,發現蘇玉音正坐在桌案前,手中拿著一本冊子。
顧青昀徐徐走來,“在看什麼?”
蘇玉音放下手中的冊子,道:“這是別家酒樓的菜單,閑來無事,便鉆研一二。”
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蘇玉音問:“今日那個人怎麼樣了?”
顧青昀坐到蘇玉音旁,自顧自地倒了杯茶,道:“已經醒了,他是廣安縣商會的管事,被人追殺,才會流落至此。”
蘇玉音微微一愣,“追殺?”
顧青昀點了下頭,便將今日下午了解到的況,一五一十地告訴蘇玉音。
蘇玉音秀眉微蹙,“這麼說來,那鄭管事也不知道是誰要殺他?”
顧青昀道:“不錯……但我已經有了線索。”
蘇玉音抬眸看他,等待著下文。
顧青昀道:“今日,我派了人跟蹤那些追殺他的人,發現他們表面上是小二,其實,是東風酒樓的打手。如果那些人真的被雇來取他命,那只要我們順著東風酒樓去查,定然能找到背后之人。”
“東風酒樓!?”蘇玉音瞪大了眼。
顧青昀見狀,問道:“你了解東風酒樓?”
蘇玉音認真點頭,道:“東風酒樓的老板,其實是蘇縣知縣,石鋒。”
顧青昀一頓,“你確定?”
“確定。”蘇玉音說罷,便將手中的菜單遞給了顧青昀,道:“你瞧,我還在研究他們的菜單呢,這里面確實有不蘇縣特菜,而且……我聽說那石夫人,也經常過來看店。”
顧青昀長眉微攏,下意識道:“如此……那便有些奇怪了。”
蘇玉音疑地看著他,問:“哪里奇怪?”
顧青昀低聲道:“據我所知,那鄭管事并不認識石鋒,石鋒為何要對他下手?若這些都是真的,只怕刺殺一事,超出了我原本的料想。”
蘇玉音凝視他,“你原本的料想是什麼?”
顧青昀一面梳理思路,一面解釋,“關會長死得意外,鄭管事也被人追殺,若害他們的是同一撥人,則說明他們掌握了對方的把柄,所以對方才要殺人滅口。到底有什麼事,值得幕后之人,在這個時間鋌而走險殺人呢?必然是要命的司。”
顧青昀說罷,聲音低了幾分。
“張乾一直在查廣安縣走私一事,雖然證據不足,但我推測,關泓和關會長定然參與其中,且他們還有更大的靠山。要知道,與韃族走私,可是重罪,若是那靠山怕他們泄,所以要除之而后快,這一切便能說得通了。”
蘇玉音思量片刻,道:“他們背后之人,不是戶部尚書關瑋麼?會不會是他下的手?”
顧青昀微微頷首:“我覺得很有可能……但他已至戶部尚書,年年政績斐然,似乎沒有理由通敵走私。而且,這追殺和走私,本來就是兩件事……以上不過是我的推測而已,當務之急,便是順著東風酒樓順藤瓜,看看這石鋒在里面扮演什麼角,背后之人……到底是不是關瑋。”
蘇玉音一笑,“這有何難?只要拆了石鋒的臺,自然就能出他背后之人。”
顧青昀見蘇玉音似乎很有把握,問道:“你可是有什麼好主意了?”
蘇玉音挑了下眉,道:“石鋒如今是你的下級,你上任不久,也不好考驗他,以免落人話柄。但東風酒樓是我蘇家酒樓的競爭對手,所謂商場無父子,大家可憑本事,我若能將他們的酒樓
打趴下,石鋒礙于你的位置,申訴無門,自然會求助于背后之人。”
顧青昀含笑看,道:“確實是個好主意……只是,他必然與背后之人關系,你如何能確定,他會因為酒樓挫,而去求助靠山呢?”
蘇玉音有竹,笑道:“據我打探到的消息,那東風酒樓承接了蘇家酒樓六的生意,可謂日進斗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財路斷了?”
顧青昀看著蘇玉音的眼睛,道:“好,那便按你說的辦,我會派人盯石府。”
翌日一早。
蘇玉音便隨顧青昀一起出了門。
馬車緩緩行駛,顧青昀側目,看了一眼,問:“你當真要去東風酒樓?”
蘇玉音點頭,“是啊,有什麼不妥麼?”
顧青昀猶疑了一下,道:“我聽說,做生意講究‘同行免’,你們沒有這份講究麼?”
蘇玉音笑著看他,道:“我蘇家產業類別眾多,若是按照這個規則,只怕別家的錢莊、繡坊、瓷坊、酒樓、客棧……我都不能去了。”
顧青昀:“……”
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只要是蘇家做的生意,幾乎沒有做不大的。
蘇玉音繼續道:“而且,誰說我是同行了?我今日是去用膳的。”
顧青昀一臉狐疑,“用膳?”
蘇玉音認真點頭,道:“我要去吃垮他們!”
顧青昀:“?”
-
蘇家的馬車太過華麗,一到東風酒樓門口,便引來了不人側目。
翠珍將馬凳放在地上,蘇玉音便搭著的手,緩緩下了馬車。
蘇玉音在東風酒樓門口站了一會兒,只見大堂里門庭若市,人聲鼎沸。
門口的臺階之上,還有客人詢問小二,“里面還有空座嗎?”
小二隨口問道:“您幾位啊?”
客人答道:“一位。”
小二正要答話,翠珍便拾階而上,道:“小二,也幫我們看看有沒有座位,我家夫人想要雅間。”
小二聽罷,順著翠珍的目,看向蘇玉音。
蘇玉音今日特意著了一石榴,緋亮的紅,襯得明艷無雙,貴不可言。
小二面頓了頓,滿臉堆笑,“兩位客且等一等,小人這便進去看看!”
說罷,小二便轉了大堂。
片刻之后,他一臉歉意地回來,對方才的客人道:“抱歉,小店暫時沒有位置了……還請您下次早些來!”
那客人聽了,便皺了皺眉,道:“這才什麼時辰?就沒有位置了!”
小二解釋道:“小店今日實在是客滿了,還請您多多包涵!”
那客人有些郁悶,但也沒有說什麼,便轉離開了。
蘇玉音聽到里面沒有位置,就打算先去別轉轉,誰知,才走開兩步,那小二竟住了。
“夫人且慢!”
蘇玉音疑回頭。
小二低聲音道:“夫人,其實……小店最好的雅間還空著呢!”
蘇玉音問:“既然如此,方才為何不告訴那位客人?”
小二笑得殷勤,語氣卻有些不屑,道:“那人一看便付不起雅間的銀子,哪里有夫人這般貴氣?”
蘇玉音秀眉微抬,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個機靈的。”
說罷,便遞了個眼神給翠珍。
翠珍連忙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了小二,“算你會說話。”
小二得了銀子,立即眉開眼笑,忙不迭地引著蘇玉音了東風酒樓。
東風酒樓的大堂人滿為患,蘇玉音只草草看了一眼,便隨小二上了二樓。
這東風酒樓比想象得更加寬敞,二樓雅間一字鋪開,說也有二三十間。
小二一面往里走,一面介紹道,“夫人,前面便是我們的天字號雅間了,里邊請!”
蘇玉音掠過雅間,每一間房中,果然都有客人。
小二推開天字號雅間的門,蘇玉音便邁其中。
目逡巡一周,這雅間里面用的桌椅,是紫檀木制的,價格不菲;窗戶邊的琉璃花樽,唯,造型獨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就連桌上的茶,都釉質潤,匠心獨運。
蘇玉音思忖片刻,出笑意,“第一次來這兒,沒想到,地方還不錯。”
小二一聽,出了自豪的笑容,“那是!咱們東家夫人,最有品位,這東風酒樓里的陳設,可是來自天南海北!”
蘇玉音“哦”了一聲,問道:“東家夫人今日可在啊?”
小二忙道:“在呢!不過夫人一貫在后院,很到前頭來。”
蘇玉音笑了笑,道:“原來如此……沏一壺好茶來罷。”
小二立即應聲,便手腳利索地幫蘇玉音沏茶。
蘇玉音狀似不經意開口,“東風酒樓開了多久了?”
小二低眉順目答道:“已經半年多了……”
小二手上作不停,蘇玉音見茶杯滿了,便徐徐端起,道:“生意一直這麼好麼?”
小二放下茶壺,笑道:“哪能呢?之前都是蘇家酒樓第一!可他們不是出事了麼?客人們這才想起了我們東風酒樓的好!”
蘇玉音聽了,饒有興趣地問:“他們出了什麼事?”
小二神兮兮地開口:“那蘇家酒樓,吃死了人啊!”
此言一出,翠珍和明珠都變了臉。
明珠正要開口辯駁,翠珍卻攔住了。
蘇玉音面如常,一面飲茶,一面淡定地問:“此話當真?”
小二一本正經道:“那是當然!夫人有所不知,那蘇家酒樓背靠著江南首富,菜做得又貴又難吃也就罷了!可他們的東西不干凈,吃死了田家村的人,人家兒子都找上門來了!卻被他們打了一頓!”
蘇玉音給了他一個驚訝的表,“蘇家怎能如此過分!?”
小二更加來勁,繼續道:“就是啊!而且是那蘇家大公子和大小姐,親自的手呢!”
蘇玉音語氣悠悠:笑道:“不會吧?我聽說蘇家大公子和大小姐,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吶。”
小二一臉篤定,“夫人此言差矣!這人為了賺錢,什麼事做不出來啊!蘇大公子和蘇大小姐當即便將田家人打了!后來還被抓進了府!蘇家可是花了天大的價錢,才將他們贖回來的……”
蘇玉音見他說得繪聲繪,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小二笑道:“嗨!咱們東風酒樓離蘇家酒樓又不遠,那一日,小人也去看熱鬧了!那蘇大小姐當真跋扈,也不知道是怎麼嫁出去的!?”
蘇玉音秀眉微揚,道:“許是因為長得吧。”
小二撇撇,道:“那蘇小姐臉圓鼻扁,虎背熊腰,與夫人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說句無禮的話,今日見到夫人,小人還以為是仙下凡了呢!”
“是麼?”蘇玉音輕笑了聲,道:“你可真會討人歡心,可惜啊,腦子不太好。”
小二笑容微僵,不由
自主問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玉音幽聲道:“你方才不是還說,見過我打人麼?怎麼,沒有認出我是那臉圓鼻扁、虎背熊腰的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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