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連茶點都不敢吃了,生怕錯過一點容。
阮梓義的聲音抑揚頓挫,“莫將軍閃躲過!可那刀風直追而來,‘唰’地一聲,砍向了莫將軍的右臂!”
眾人一聲驚呼,在場的姑娘們,都害怕地捂住了。
阮梓義目逡巡一周,“啪”地拍了一下驚堂木,道:“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啊!!!”
客人們忍不住咆哮起來!
“這怎麼就完了?將軍到底傷了沒有啊!”
“莫將軍一代英雄,可千萬不能死啊!”
“呸呸呸!莫將軍怎麼會死!嗚嗚……阮先生多講一會兒罷!”
眾人還意猶未盡。
一名著華麗的男子,連忙將半貫錢扔到了臺前的箱子里,道:“阮先生別走啊!今夜不講完,我都睡不著了!”
此言一出,有客人跟著掏了腰包,將銀子放箱子里,對阮梓義道:“阮先生,再講一刻鐘罷!”
“是啊是啊!我都等不及了!”又有客人跟風,往箱子里丟了一塊銀錠子。
阮梓義面為難,道:“這……在下今日已經講得口干舌燥,連晚膳都還沒用呢……諸位不如明日再來罷……”
有人一拍脯,道:“我請先生用膳!快快,把故事講完!”
眾人一起哄,阮梓義更是不好離開了,他只得笑納了那些銀子,道:“能得諸位厚,在下不甚榮幸,既然如此,那我便順應諸位的意思,再講一會兒。”
“好好好!”
眾人捧場地鼓起了掌,連忙各就各位,又開始聚會神地聽了起來。
翠珍站在蘇玉音后,不開口:“這阮先生也太厲害了!一個故事便能為茶樓賺得這麼多銀子!”
蘇玉音角微勾,道:“你沒發現,那第一個扔銀子的男子,有些眼麼。”
翠珍愣了下,抬眸看向第一排,那華服男子正聽得津津有味。
翠珍認真回憶了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他之前好像是
孟山的山匪,后來到了葛家鏢局做鏢師!……鄧壯!?”
蘇玉音笑道:“不錯。”
一貫臉盲,若不見過此人幾次,也不會記得這般清楚。
蘇玉音低聲道:“若真的只做鏢師,想必買不起那裳……他不會是阮梓義的托兒吧?”
白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當真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蘇玉音眼角了下,沒想到真是。
“這是白夫人的主意,還是阮梓義的主意?”
白夫人笑道:“我哪里有這麼多鬼點子?還不是阮先生自己安排的!他在咱們茗香樓說書,原本是一個月五兩銀子,每日講一場便好。但前幾日,他卻同我商量,說是如果能單獨獲得打賞,可以與我們五五分賬,我一想,這事也未嘗不可,便讓他試一試。”
“誰知,他便找了對面鏢局的鏢師過來當托兒,沒想到效果立竿見影!當真是個人才!”
白夫人一提起阮梓義,便贊不絕口。
蘇玉音揚了下眉,道:“此人確實有幾分意思。”
蘇玉音找林凇然查過阮梓義的底細,縱使林凇然人脈極廣,卻也只查到阮梓義之前在京城的移山書院求過學。
但后來不知因為什麼緣故,便離開了移山書院,一路南下,到了廣安縣。
為了生計,他便當了茶樓的說書先生。
后來茶樓遭遇火災,他才輾轉到了孟縣,為了茗香樓的說書先生。
此刻,阮梓義在臺上講得眉飛舞,客人們聽得全神貫注,他仿佛掐準了時辰,一刻鐘一到,他又將故事講到了驚險之,戛然而止!
眾人又是一片可惜聲,還想再攛掇他繼續講,但阮梓義說什麼也不肯了,拱了拱手,便下了臺。
阮梓義遠遠便看到了蘇玉音,便抱著箱子過來。
他笑得彬彬有禮,“顧夫人來了。”
蘇玉音笑得意味深長,“阮先生,當真是賺得盆滿缽滿。”
阮梓義笑得謙虛,忙欠了欠,道:“顧夫人過獎了!這不是托兩位的福麼?”
說罷,他便主將箱子里的錢拿了出來。
阮梓義數了數,笑道:“今日一共得了三貫錢的打賞,里面有一貫錢是我墊的,還有兩貫錢,我與茶樓,一人一半。”
阮梓義手拿錢,蘇玉音卻忽然開口——“慢著。”
阮梓義的手一頓,勉強出笑容,“顧夫人,怎麼了?”
蘇玉音悠悠道:“那鄧壯是你的人吧?他扔進去的,明明是半貫錢,你為何要拿走一貫?”
阮梓義眼角了下,忙道:“顧夫人有所不知,那鄧壯過來幫忙,我總要給人些好嘛……”
“是麼?我方才聽說,鄧壯來我們茶樓幫忙捧場,我們便已經免了他吃食的銀子,怎麼還要單獨給一份好?”
蘇玉音轉頭對翠珍道:“去請鄧壯過來,我倒要問問他,是不是每回當托兒,都要得半貫錢的利才行。”
翠珍應聲,正要去找鄧壯,卻見阮梓義急急攔住了。
蘇玉音秀眉一抬,問:“阮先生這是做什麼?”
阮梓義笑得尷尬,道:“顧夫人……都是些小錢,何必這麼較真呢……”
蘇玉音微微一笑,“積多的道理,想必阮先生比我更懂罷?”
阮梓義眼皮跳了跳……他就知道,蘇玉音和白夫人不同,他瞞得過白夫人,卻瞞不過蘇玉音。
阮梓義郁悶地嘆了口氣,將多余的錢放了回去。
白夫人忍不住
埋怨道:“阮先生,我如此信任你,你怎能占我們的便宜?”
阮梓義忙道:“白夫人莫怪,此事是我的錯!我這手頭……實在是有些啊!”
蘇玉音有些疑地看著他,道:“你如今吃住都在茗香樓,一個月的工錢是五兩銀子,再加上打賞,理應過得滋潤才是。”
白夫人也跟著道:“就是啊!自你了茗香樓,我就沒見你自個兒花過銀子!”
阮梓義滿臉堆笑,“兩位夫人,此言差矣!這世上,有誰會嫌銀子多呢?”
“再說了,現在能賺到銀子,不代表以后能賺到!我在孟縣一無所有,總要稍微儲備些銀子傍,才能安心嘛!況且,我已經二十有二了,還不曾娶妻!若一窮二白,哪有姑娘肯嫁給我?”
阮梓義說著,還掛上了一臉委屈。
蘇玉音心道,此人若是個子,當真有些茶里茶氣。
翠珍聽完他的話,也忍不住撇撇,“就阮先生這樣的,只怕沒有姑娘肯嫁給你……實在是太過明了……”
若是的夫君日日這般摳搜明,想想都可怕。
阮梓義反駁道:“翠珍姑娘無需娶妻,怎知我們男子的苦楚?唉……若我也能娶得像顧夫人這般家財萬貫的姑娘,只怕做夢也會笑醒!又何必在這兒說書掙錢,卑微度日,還要被你們幾位訓誡……”
“既然知道是做夢,那還算有自知之明。”
男子的聲音分外清冷,讓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蘇玉音循聲去,只見顧青昀一襲青,信步而來。
他神冷郁,似乎被人欠了一萬兩銀子似的,但依舊難掩風采。
蘇玉音卻笑了笑,道:“夫君,你怎麼來了?”
顧青昀袍落座,悠悠道:“聽聞茗香樓有位‘才學出眾,樣貌清秀’的說書先生,便特意過來瞧瞧。”
白夫人連忙同顧青昀見禮,下意識退到了一旁。
蘇玉音忍俊,抬手指向阮梓義,道:“就是這位阮先生,你盡管瞧。”
顧青昀抬起眼簾,看向阮梓義。
他正要開口說話,但看清對方之后,又愣住了。
顧青昀:“怎麼是你?”
阮梓義角微勾,從容不迫地笑了
“承之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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