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蔚兒磨磨蹭蹭地從門口,挪了出來。
蘇玉音瞧了一眼,滿臉憔悴,兩只眼睛腫得像桃子,頭發只簡單挽了個髻,連一珠釵都沒用。
蘇玉音嘆了口氣,道:“既然這般在意他,方才為何不見一面?”
錢蔚兒搖了搖頭,低聲道:“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分別呢……不見的話,說不定還能讓他多惦念我幾分。”
蘇玉音沉默了一會兒,道:“罷了,我送你回去吧。”
明珠備了馬車,蘇玉音便陪著錢蔚兒一路回了錢氏珍寶行。
紅果一見錢蔚兒回來,這才松了口氣,道:“小姐,您去哪兒了!奴婢擔心死了……”
錢蔚兒道:“我沒事……你先下去罷。”
紅果還想說些什麼,但蘇玉音沖搖了搖頭,紅果便聽話退下了。
蘇玉音陪著錢蔚兒回了臥房,一進的臥房,蘇玉音微微一驚。
桌上擺了一堆金燦燦的元寶,旁邊還放了幾個大箱子,其中一個開著,里面也全是元寶。
蘇玉音扯了扯角,道:“你這是要向我炫富麼?”
錢蔚兒沒打采道:“我哪有心思管你……我不過以為,數一數錢心能好些,沒想到,數完了幾大箱,還是很不開心。”
蘇玉音遲疑了一會兒,道:“要不要我借你一些來數?”
錢蔚兒道:“罷了,數完了發現不是我自己的,更難過。”
蘇玉音:“……”頓了頓,安道:“錢蔚兒,你也別太傷心了,林凇然雖然是一顆不錯的樹,但他走了,你還有整片森林嘛!”
錢蔚兒帶著哭腔:“哪有!這麼多年,我就看到了這一顆!”
蘇玉音了下,道:“也是,誰我林家的人好看呢?但林家的產業在京城,錢家的產業在江南……山高水長,見一面都不容易,更別說在一起了。要不,你考慮一下蘇文揚?”
錢蔚兒一蹙眉,道:“我不喜歡賣罐子的!”
蘇玉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賣罐子!?他經營的是瓷坊!”
錢蔚兒嘟囔道:“那不是差不多……”
蘇玉音:“……”
罷了,蘇玉音勸說自己,不要和失的人計較。
蘇玉音目不經意掃過桌面,看到了一本書冊,便順手拿了起來。
“這是阮梓義給你寫的話本子?”
錢蔚兒無聲笑了下,道:“是啊……我還送了林公子一本。”
蘇玉音有些意外,不由得開口問道:“為何要送給他?”
錢蔚兒抿了抿,道:“那個故事里,有不一樣的結局。”
-
顧青昀和林凇然星夜兼程,一路北上。
他們終于在第三日的傍晚,趕到了京城。
此時,距離述職還有幾日,林凇然便不讓顧青昀再住驛館,而是直接將他帶回了林家。
林家二老得知外孫婿要來,早幾日便準備了起來。
待顧青昀隨林凇然到了林府,林府中門大開,期間張燈結彩,林老爺和林夫人,親自出了大門迎接。
林凇然許久不見父母,當即便迎了上去——“爹、娘,孩兒回來了!”
林老爺和林夫人激地走上前來,直接略過了林凇然,圍到了顧青昀旁。
林老爺看著顧青昀,道:“這便是外甥婿吧?”
顧青昀微微一笑,道:“舅父有禮,喚我‘承之’便是。”
林老爺慨萬千地看著他,道:“好好!早就聽聞玉音的郎君儀表堂堂,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那可憐的妹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林老爺說著,聲音都酸了幾分。
林夫人也上下打量著顧青昀,越看越滿意,道:“承之這麼晚到,想必還沒有用晚膳吧?府中略備薄酒,連廂房也已經準備好了,快隨舅母進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還等著見你呢!”
顧青昀連忙應是。
于是,林老爺和林夫人便一左一右,簇擁著顧青昀往里走。
林凇然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們:“爹、娘?”
林老爺擺擺手:“免禮!去凈手吃飯!”
林凇然:“……”
罷了,爹娘屋及烏,他早就習慣了。
到了飯廳,林老太爺和林老夫人見了顧青昀,也是笑得合不攏。
顧青昀給二老見了禮,又奉上了提前備好的賀禮,兩位老人就更高興了。
整頓飯間林老太爺和林老爺,都搶著與顧青昀飲酒,而林老夫人和林夫人,則急著同他說話。
林老夫人拉著顧青昀,道:“承之,你同玉音是怎麼認識的?”
顧青昀笑了笑,道:“我第一次見玉音,是在林氏拍賣行。”
林老夫人聽罷,愣了一下,道:“那當真巧了。當年,玉音的爹娘,也是在林氏拍賣行認識的……那時候,你外祖父和蘇老太爺在談生意,他們兩個孩子便玩到了一,后來,我們見他們二人投緣,便給他們定了娃娃親……”
林老夫人說著,面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道:“本是一樁好姻緣,也不知為何,最后竟然了那樣……”
林老夫人想起自己的兒林氏,至今,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林夫人見狀,連忙勸道:“娘,您別想這些了,仔細自己的子……”
顧青昀見林老夫人勾起了傷心事,也出聲安道:“外祖母莫要傷心,岳父和岳母之事,我作為晚輩,不便置喙……但我一定會好好待玉音的,請二老放心。”
林老夫人見他眼神真誠,言辭懇切,這才出了笑容,道:“好,好孩子!小玉音比娘有福氣!”
顧青昀在林府住了兩日,臨走之時,林老太爺和林老夫人一人給了一封沉甸甸的紅包。
顧青昀百般推辭,兩人都不肯收回,直到林老太爺佯裝生氣,顧青昀才不得已收了。
待馬車離開林府之后,顧青昀才發現車廂一角,多了一個箱子。
顧青昀打開一看——里面全是金燦燦的元寶!
顧青昀這才想起來,臨走之前,林老爺笑著對他說:“放了些小玩意兒在你的馬車上,路上可能用得著。”
這……是小玩意兒!?
顧青昀掂了掂手中的兩疊銀票,又看了一眼面前這箱金子,一時有些無措。
這麼多錢,只怕在京城買下一棟宅子都夠了。
沒想到,無論是蘇家還是林家,都習慣用這種方式表達熱,顧青昀一時哭笑不得。
罷了,帶回孟縣去……見了銀子,應該是會歡喜的罷。
顧青昀想起蘇玉音之前領紅包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角。
他緩緩抬眸,對馬車外道:“找個錢莊,然后再去驛站。”
-
翌日,便是宮覲見的日子。
顧青昀如今居七品,按理說,是沒有述職資格的,但楊大人因重傷,才將這件事到了他的頭上。
顧青昀的發束得一不茍,服也穿得修筆,早早便來到了宮門口,與各的知府們,排在了一。
有人認出了顧青昀,便上來寒暄——
“喲,顧大人怎麼回京了?可是在孟縣待不下去了?”
顧青昀不慌不忙道:“非也,正因為待得不錯,這次下才能代替楊大人,回京述職。”
話音才落,又有另一人哂笑開口:“顧大人去了孟縣這麼久,想必是吃盡了苦頭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拒絕三公主的好意呢?”
顧青昀笑了下,道:“若大人不說此事,我倒是忘了這樁舊事,大人這般惦記,莫不是仰慕三公主?”
那人一聽,頓時漲紅了臉:“顧大人,休得胡言!”
顧青昀神淡定:“彼此彼此。”
又有人道:“聽說,顧大人娶了一位商賈之為妻?就算顧大人不想做駙馬,也不必如此自暴自棄啊,哈哈哈哈!”
顧青昀輕輕笑起來:“我夫人十里紅妝嫁到孟縣,為我們修橋鋪路,開鋪辦學,深百姓戴,試問哪位大人的夫人,能如此幫襯自己?”
顧青昀說罷,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商賈之雖然比不得高門貴,但名聲能值幾何?還不如錢在兜里來得實惠啊!
眾人被懟得啞口無言,終于噤了聲。
顧青昀依舊靜靜地站著,面上沒有一多余的表。
一名年輕的員,到了顧青昀旁,他低聲音道:“顧大人,好口才啊!這些世家子弟,平時就狗眼看人低,今日,你可算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顧青昀側目,看了他一眼,道:“你是?”
員笑了笑,道:“在下不過是京城周邊的一名縣丞,出寒微,不足掛齒。此次隨著上峰宮,是來見世面的!可是這幾日,我一直被那些士族員兌,實在可惡!”
顧青昀聽了,沉聲道:“士族與寒族,并沒有絕對的好壞,不可一概而論。”
那員笑道:“顧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圣上開明,逐年拓寬恩科錄用人數,從前,寒族能占其中百中之一便不錯了,從近幾年起,寒族的學子漸漸增多,尤其是去年——顧大人金榜題名之后,更是大大振了我們寒族子弟的信心。”
顧青昀沉了片刻,道:“大人過獎了。”
那員擺擺手,道:“顧大人莫要與下客氣!咱們都是一路人,自要互相幫襯才是嘛!”
顧青昀未置可否,只開口道:“時辰差不多了,應該快開宮門了。”
他話音未落,之前前方朱紅的宮門,緩緩開啟。
一名太監走上前來,他目掃了一眼眾人,而后,才扯開嗓子說道——“諸位大人,述職的時辰已到,還請各位隨咱家來罷!”
顧青昀瞧了那太監一眼,收起目,跟了上去。
蘇紫沐因為複仇,變成一名精神力強大的罪犯,被流放到高等精神位麵的各個世界完成任務,以獲得足夠的積分刑滿釋放。 誰知努力做任務過程中,被某個神秘大佬盯上,每個世界都跟著她,撩她寵她,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連她打個噴嚏都要毀了任務世界。 蘇紫沐:我想做任務賺積分 神秘大佬:嗯?再說一遍,是十個孩子生少了?還是每天五個小時太短?
出身高貴,卻不學無術,無腦淺薄。 親爹嫌棄,未婚夫厭惡,連至親的皇帝舅舅都斥她惡毒無禮。 因費盡心思與受盡寵愛的女主作對,遭到了所有人厭棄,最後落得個眾叛親離,被男主一箭射死,橫屍荒野的下場。 溫月聲穿過來時,原主已經惡名傳千里,人人喊打。 對此,她格外平靜。 穿書的第一天,她就將一尊閃著金光的大佛搬進了府裡。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終於認清自我,打算青燈古佛伴餘生,從此吃齋念佛,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時。 他們不知道。 溫月聲來自於末世。 未成為溫月聲前,她僅有一個代號——『殺神7號』。 她是殺傷力極大的末世武器,而信佛,是為了壓住她的殺性。 末世共有9999個實驗體,喪屍滅絕前,僅餘7號一人,是以取名為殺神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