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燈火微閃,山間的空氣里,有一淡淡的甜。
蘇玉音悄悄睜眼看他,顧青昀的臉近在咫尺。
這個吻,既濃烈霸道,又耐心十足……與平時的冷靜自持的他,很是不同。
顧青昀察覺到了某人的分神,上細膩的臉頰,輕輕挲。
溫的,讓人心里釀出一汪春水,水流,來回沖擊脆弱的意志,令人逐漸沉迷。
蘇玉音靜靜閉上眼,摟了他。
-
這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
蘇玉音醒來之時,已經到了晌午。
茫然睜眼,下意識看向床榻外側,顧青昀已經不見了。
蘇玉音有一瞬間的慌神,立即坐了起來。
“來人!”
明珠聽到聲響,連忙推門進來:“小姐,怎麼了?”
蘇玉音一見明珠,這才放心了幾分。
就在剛剛,有一瞬間,以為昨夜的一切都是做夢,自己仍然是黑云寨的人質,顧青昀也沒有來到邊。
明珠見面不大好,便道:“小姐這些日子苦了!都怪明珠不好,若不是奴婢疏忽了,也不會導致您被綁到這兒來!”
蘇玉音斂了斂神,道:“罷了,這樣的事……誰也無法未卜先知,如今,咱們不費一兵一族,便將黑云寨的事了了,也為孟縣帶來了不勞力,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可明珠依舊搖頭,順勢跪在了蘇玉音面前,低聲道:“求小姐責罰!”
蘇玉音垂眸看……明珠與翠珍不同,翠珍為人機靈,懂得察言觀,做事進退有度。
可明珠卻是個極為實誠的子,認準了的人和事,怎麼說也說不通。
覺得這次是自己的錯,想必已經自苦了好幾日。
蘇玉音沉默一瞬,開口道:“是該好好罰。”
明珠一聽,連忙俯首:“小姐要怎麼責罰奴婢,奴婢都認!”
蘇玉音笑了,道:“這黑云寨有上百個山匪,昨日盧大人已經安排登記了名冊,等回到孟縣,你便協助他一起,將這些人的出路盡快安排好,若是做不到,就不必回來見我了!”
明珠微愣,道:“小姐……這、這便是罰我了?”
蘇玉音秀眉微蹙,道:“你以為這事很容易?我這幾日累得很,別再問我問題了,快去!”
明珠連忙領命而去。
明珠才走不久,王相悅便來了。
“蘇姐姐!”王相悅一見到蘇玉音,便高興地拉起了的手。
蘇玉音手了的頭,道:“你若不來,我都差點忘了昨日那個哭鼻子的小姑娘是誰了!”
王相悅聽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昨晚才沒哭,我勇敢著呢!你可知道,我出去之時,還被阿隆的人攔住了,我一腳踢飛了一個,這才奔了出去!”
蘇玉音莞爾:“可別學你二叔吹牛。”
王相悅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蘇姐姐,你的傷沒事了吧?”
蘇玉音搖搖頭,道:“沒什麼大礙了。”
王相悅笑道:“那就好,等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就能下山了!我今早聽姐夫同我爹商量下山一事,山下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蘇玉音看了一眼,道:“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它的好與壞,如何,你以后就知道了。”
王相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片刻之后,顧青昀便走了進來。
他目落到蘇玉音上,溫聲:“什麼時候醒的?”
蘇玉音一笑:“你走后。”
王相悅見顧青昀眼中只有蘇玉音,便識趣地出去了。
顧青昀走到蘇玉音旁,低聲道:“我們要出發了。”
蘇玉音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想要回家。
看著顧青昀的俊容,眉眼輕彎:“好,我們回家。”
-
黑云寨的一行人,沿著山道,浩浩地向山下走去。
其中既有兵容肅整的衙役,也有威風凜凜的侍衛護院,還有神氣活現的山匪們。
這一支隊伍,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引得路人側目。
他們一路從孟山,馬不停蹄地到了孟縣。
到了縣城之后,侍衛和護院們逐漸散去,盧嚴和張乾,便帶著山匪們暫時回了衙門。
顧青昀對盧嚴道:“你先按個查問案底,待問完之后,我們再商議理方法。”
盧嚴沉聲應是。
顧青昀轉而看向張乾,道:“你去縣衙預支一筆銀子,先找個宅子,安頓他們住下。”
張乾正要應下,卻忽然想起一事:“大人……咱們縣衙,哪有銀子可預支?”
顧青昀:“……先用下月的俸祿。”
張乾一頓,頭搖得像撥浪鼓:“咱們好不容易提前拿到了俸銀,這便要挪作他用麼?”
顧青昀抬眸,瞧了張乾一眼:“不挪也行……不如讓他們住在你家?”
張乾角微,立即改口:“那怎麼能行?下寒舍簡陋,怎麼配招待這些個綠林好漢?那豈不是讓人見笑了!依我看,還是大人的法子好,咱們先預支下個月的俸祿,然后再早些找楊大人請批。”
顧青昀微笑:“就依你所言。”
張乾哭笑不得,只得轉辦事去了。
顧青昀安頓好了衙門的事,他便轉頭問探路的衙役:“夫人何時到?”
這一路上,顧青昀一直和盧嚴、張乾在一起商議山匪安頓之事,所以與衙役和山匪先行了。
蘇玉音則與蘇文揚、林凇然和錢蔚兒等人一起,由護院、侍衛們陪著。
衙役忙道:“回大人,夫人的馬車一直離我們不遠,但他們一行人走走停停,如今恐怕還沒有城。”
顧青昀略一點頭:“知道了。”
早知道……就不該走怎麼快的。
而落后的車隊,卻還悠哉悠哉地在路上行駛。
錢蔚兒靠在車壁上,臉發白,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蘇玉音道:“瞧你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綁架的是你!”
錢蔚兒虛弱地開口:“誰知道山路這麼陡,我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難……”
蘇玉音看了錢蔚兒一眼,道:“你既暈車,何必要長途跋涉?”
錢蔚兒哼了一聲,道:“我不過是想來看看,你被綁架的可憐樣子!”
“別聽胡說。”林凇然笑著開口:“來的路上,催得最急,還把錢家在孟縣所有的護衛都帶了出來。”
錢蔚兒聽了,頓時漲紅了臉,道:“林公子……你、你別這麼說……”
蘇玉音一笑,主拿起水囊,遞給了錢蔚兒,道:“沒想到你這麼仗義,看來之前沒有白合作。”
錢蔚兒接過了水,嘟囔一聲:“你可別提了,每次合作,都是你七我三,下次若還是這樣,我可不與你一道了!”
蘇玉音掩笑:“好好,你四我六行了吧?不能再多了!”
錢蔚兒:“……”
蘇文揚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蘇玉音抬眸看他,道:“你和邢掌柜都出來了,如今蘇氏瓷坊怎麼辦?”
蘇文揚沉聲道:“這兩日……沒有開門做生意。”
蘇玉音瞪大了眼,道:“除了新歲,你不是從不休沐的麼?”
蘇文揚淡淡道:“兩日的生意也沒什麼……萬一你出了事,我怎麼向祖父和祖母代?”
林凇然也跟著開口,道:“是啊,這次也當真是險象環生,不過好在所有歹人都已經落網了。但不知那一批山匪,會作何置?”
蘇玉音沉思了一會兒,道:“我也不清楚……但我聽夫君的意思,是先回去了解案底,再行發落。”
“我之前聽相悅說過,山寨之中,犯過事的不過是一小部分,大多數人都是些狗的輕罪,想必不會太嚴重……如今孟縣正缺男丁,若他們能洗心革面,倒是解了咱們用工的燃眉之急。”
林凇然笑道:“先說好,里面若有腦子活絡,能說會道的人,你記得分給我,我的當鋪,如今生意逐漸起來了,正要招工呢!”
蘇文揚也連忙補充道:“我需要吃苦耐勞之人,若是力氣大些,能搬運瓷,那便更好了。”
蘇玉音想了想,道:“你們說的這兩類人,應該都有。”
錢蔚兒雖然子不適,但也不甘落后,忙道:“有沒有生得好看、又會說話的男子?”
蘇玉音頓時想起了那個自稱會騙人的男子,道:“還真有!”
錢蔚兒道:“那好,來我錢氏珍寶行賣珠花、簪子,最為合適!”
幾人還在馬車上,便已經商議好了如何分撥用人。
不知不覺,馬車便到了孟縣,穿過主街之后,先送蘇玉音回顧宅。
趕車的阿良不住地揮著馬鞭,一拐進巷子,便見顧青昀等在了路邊。
阿良連忙一拉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
阿良回頭對馬車里面道:“小姐,姑爺來了!”
顧青昀也不知在這兒站了多久,見到馬車停下,便迎了上來。
明珠率先下車,布好了馬凳,便道:“小姐,請下車。”
顧青昀來到一旁,下意識出手來。
車簾微,第一個出來的,竟然是林凇然。
他一見顧青昀出的手,忽然玩心大起,順勢搭上顧青昀的手,道:“多謝姐夫!”
說罷,他借著顧青昀的力,緩步走了下來。
顧青昀:“……”
蘇玉音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青昀臉有些悶,卻依舊執著地著手。
蘇玉音自然而然地握住,拎起裾,徐徐下車。
顧青昀第一句話便是:“路上辛苦了。”
蘇玉音笑笑:“無妨。”
雖然離開孟縣的時間不長,但這次回來,卻覺得格外親切。
顧青昀道:“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蘇玉音下微揚,點了點前面,道:“縣衙對面,不就是我們家麼?不必送我了,你先去忙罷。”
顧青昀卻十分堅持:“既然很近,更要送了。”
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拉起蘇玉音的手,往顧宅走去。
一眾人都被甩在了后面,林凇然嘖嘖搖頭,道:“我這表姐,見了夫君就不記得冒死救的表弟了!”
蘇文揚涼涼道:“何必要記得你?你連山都沒上。”
林凇然一聽,頓時不高興了,道:“那不是分工不同麼?你上山了,是殺了歹人,還是救下了蘇玉音?”
蘇文揚:“……我至帶了大夫去。”
錢蔚兒起車簾,看看林凇然,又看看蘇文揚,下意識道:“這馬車還要去同德街,你們二位,是繼續在這兒吵,還是上車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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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昀拉著蘇玉音的手,徑直回到了芷蘭苑。
翠珍已經等了好幾日,見到蘇玉音回來,頓時喜出外:“小姐,您終于回來了!奴婢都擔心死了!”
蘇玉音笑笑:“這幾日,你和明珠都辛苦了……我瞧著明珠,都瘦了一圈兒了!”
明珠本來生得微胖,經過這幾日的折騰后,清瘦了不,出了尖尖的下頜,竟比之前更好看了。
明珠道:“小姐別打趣奴婢了,奴婢這就去縣衙找盧大人,與他一起理山匪之事。”
明珠心里一直惦記著蘇玉音“罰”的任務,回來的這一路上,都在認認真真地看名冊。
蘇玉音笑著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隨后,便吩咐翠珍備水。
翠珍明白蘇玉音的習慣,從外面回來,定然是想好好沐浴一番,于是立即下去準備了。
蘇玉音這才看向一旁的顧青昀,顧青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
蘇玉音笑道:“夫君,我已經到家了,你不必擔心,快去縣衙忙你的吧。”
顧青昀輕輕“嗯”了一聲,腳步卻沒。
蘇玉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只見他默默注視著自己,似乎在等待什麼。
片刻之后,蘇玉音輕輕笑了起來。
點起腳尖,在他頰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俏俏地覷他:“現在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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