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刀疤一聽,也反應了過來,喃喃道:“對呀!現的搖錢樹在這兒呢!”
王刀疤遞了個眼給小弟,兩人便重新回到了車上。
王刀疤十分謹慎,他小心地關好車簾,這才讓小弟解開了麻袋的繩子。
小弟作利索地將麻袋打來,正打算從上找找銀子,卻見蘇玉音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小弟嚇得手一抖,連忙退了一步。
這綁架人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干呢!
王刀疤也傻了眼:“這這這……怎麼就醒來了?”
兩人就算想蒙面,也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王刀疤正猶豫著,要不要將蘇玉音再次打暈,卻見蘇玉音對他們眨了眨眼,里正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王刀疤一臉警惕地看著蘇玉音,道:“顧夫人,這一次,你可別想再耍花招了!”
他上次就在蘇玉音上吃了虧,這一次,可不能再稀里糊涂被耍了!
小弟卻聽得認真,他忍不住道:“大哥……顧夫人好像再說……請我們吃面?”
“吃面?”王刀疤又想打人了,他一臉不相信地開口:“你怕不是瘋了吧?”
小弟卻十分篤定,道:“真的是這麼說的!”
蘇玉音忙不迭地點頭。
王刀疤還是心存疑慮:“你會這般好心?”
蘇玉音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小弟拉了拉王刀疤的袖子,道:“大哥,不如把布條取下來,看看顧夫人到底想說什麼,反正這荒郊野嶺的,也跑不遠。”
王刀疤想了一瞬,便出手,拔掉了蘇玉音口中的布條。
“咳咳……”
里的布條沒了,蘇玉音咳嗽了好幾聲,才緩了過來。
王刀疤冷幽幽道:“顧夫人要說什麼?”
蘇玉音淡定地瞥了他們一眼,
反問道:“不是要吃面嗎?”
王刀疤:“哈?”
還真是請他們吃面啊!?
小弟的頭點得像小啄米,忙道:“是是!”
“慢著!”王刀疤盯著蘇玉音,一把攔住了自己的小弟。
這個人明明是被自己綁來的,沒想到一不哭而不鬧,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問他們要不要吃面?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王刀疤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顧夫人一會兒是想趁著外面有人,便大聲呼救吧?我告訴你,沒用的!這里離孟縣也好,江州也罷,都遠得很!你就算逃得了一時,也不可能徹底甩開我們!”
蘇玉音輕輕笑了起來,道:“我為什麼要逃?”
王刀疤和小弟愣住了。
王刀疤一皺眉:“你怎麼個意思?”
蘇玉音放松地了脖子,緩緩道:“你們若要殺我,昨晚就可以手,拖到了現在,不就是為了銀子麼?”
王刀疤和小弟對視一眼,沒有反駁。
蘇玉音繼續道:“既然如此,等我家知道了,給贖金時自然會來接我,我何必到跑?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萬一遇上了山林猛,那豈不是死得冤?”
小弟聽了,自言自語道:“大哥,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啊……”
“屁!”王刀疤推了一把小弟,道:“你可別被糊弄了,能心甘愿地被咱們訛錢?”
蘇玉音挑眼看他,道:“你訛錢總比害命好啊,我蘇家家大業大,給點銀子不算什麼,我自小都不知道被綁架多回了,很有經驗的。”
王刀疤:“……”
蘇玉音見對方神松,便道:“王刀疤,這幾日你別為難我,我也不逃跑,我們就安安穩穩地等人來贖,如何?”
王刀疤方才沒說話,心里卻一直在盤算——
蘇家是江南首富,顧青昀又是孟縣知縣,哪邊都不好惹。
他本來想著,將蘇玉音綁走,先訛上一筆錢,再撕票逃離江南,從此便逍遙快活。
卻也不免擔心,這幾日蘇玉音不安分,會讓他的計劃落空。
可蘇玉音居然這般天真,自己騙一騙對方,讓聽話幾日,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王刀疤便道:“顧夫人說得對,我無意傷害你,只不過弟兄們日子難過,想請你接濟接濟,只要銀子到手,我立即放你走!”
蘇玉音笑道:“一言為定。”
說罷,下微揚,對小弟道:“幫我解開繩子,我們吃面去。”
小弟還是有些不確定,便看了王刀疤一眼,王刀疤大喇喇地擺手,道:“放了顧夫人。”
頓了頓,他又道:“顧夫人,這約定可是你提出來的,萬一我發現你有任何花招,便會對你不客氣!”
蘇玉音淡聲道:“放心,有你們兩個大男人在,我還不至于這般魯莽。”
王刀疤這才勉強點了下頭。
蘇玉音被松綁之后,便跟著王刀疤和小弟一起下了馬車。
三人往面攤走去,王刀疤走在最前面,小弟走在后面,蘇玉音則被夾在了兩人中間,要跑,自然是跑不掉的。
蘇玉音方才這番話,也不過是為了降低王刀疤的戒心。
不聲地向前走著,目一刻不閑,不住地掃視周邊。
這面攤是一對中年夫妻開的,男人負責煮面,人負責收錢、端面。
這面攤上只有兩三個食客,都在埋頭吃面。
王
刀疤特意找了一沒人的角落,讓兩人一起坐下,然后,出聲一吆喝。
面攤的老板娘便過來了。
老板娘生得皮黝黑,嗓門也頗大:“三位客,想吃點兒什麼?”
王刀疤道:“三碗春面!”
老板娘正要答話,蘇玉音去忽然開口:“為何要吃春面?”
王刀疤呆了一瞬,道:“不吃春面吃什麼?”
蘇玉音看著老板娘。問:“你們這兒有些什麼?”
這面攤兒本來就沒有菜牌子,老板娘便只得將為數不過的面品種類,挨個說了一遍。
蘇玉音“哦”了一聲,道:“那還是三碗春面吧!”
王刀疤角了下,忍不住嘀咕道:“小姑娘家家,事真多!”
蘇玉音想了想,又道:“對了,加三個煎蛋。”
王刀疤瞥了蘇玉音一眼:“要什麼煎蛋?快點吃完上路!”
蘇玉音理直氣壯:“我請客,我說了算!”
王刀疤正要反駁,小弟卻道:“大哥!顧夫人一片好心,多個蛋,咱也能吃飽點兒!”
王刀疤這才歇了要罵人的心思。
老板娘卻有些懵了,道:“怎麼樣算七分?”
蘇玉音一笑,道:“七分,便是那蛋里的蛋黃,介于可流和不可流之間,這樣的蛋黃吃起來,既不會過于干,腥味也不會太重。”
說罷,蘇玉音對王刀疤和小弟道:“我在家中一貫是這麼吃的,你們一會兒也試試!”
王刀疤還沒說話,小弟便出了期盼的眼神,道:“那太好了!”
王刀疤有些不耐,沖老板娘一擺手,道:“快去快去!”
老板娘站在這里越久,蘇玉音的幺蛾子就越多!
老板娘應聲而去。
過了一會兒,老板娘便端著三碗春面過來了。
按照蘇玉音說的,蛋煎到七分之后,便蓋在了春面上。
老板娘將三碗面一擺好,便道:“二十一文錢!”
蘇玉音氣定神閑地開口,道:“今日出門急,我們沒帶銀子,便用我的耳環抵罷。”
說罷,蘇玉音便取下了一只耳環,呈給了老板娘。
老板娘將信將疑地接過,只見這只耳環是白玉制的,對著日時,通水亮,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好。
老板娘便喜笑開地收了,道:“三位,請慢用!”
王刀疤和小弟見蘇玉音已經付了錢,便端起面碗,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小弟早就對蘇玉音說的蛋有些好奇了,他一夾起七分的蛋,輕輕一咬,濃郁的蛋黃便緩緩流了出來,暈出一片樸實的香。
小弟“唔”了一聲,忙對王刀疤道:“大哥,七分的蛋,果真好吃啊!”
王刀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沒見過世面!一個蛋就把你唬住了!”
說罷,他也夾起蛋,嗷嗚咬了一口。
沒想到這七分的蛋,還真的香!
王刀疤正大口吃著蛋,卻見蘇玉音坐著沒。
“老板娘。”
蘇玉音一出聲,那老板娘便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蘇玉音似是有些不滿,道:“我這個蛋過頭,已經八分有余,實在難以下咽。”
老板娘忙道:“這……這也不礙事的吧?反正吃進肚子里,也是一樣的!”
蘇玉音聽了,小臉嚴肅了幾分,道
:“老板娘,我只吃七分的蛋,從不將就!有勞你再去煎一個吧!”
說罷,便將自己的另外一只耳環,也摘了下來,扔給了老板娘。
老板娘本來還想勸說勸說,但一見蘇玉音如此大方,便高高興興地回去煎蛋了。
王刀疤瞥了蘇玉音一眼,哼聲:“瞎講究!”
小弟卻忍不住看了一眼蘇玉音眼前的蛋,道:“顧夫人……您這蛋,不吃了麼?”
蘇玉音一笑,大方地將蛋夾起來,放到了他面前的盤子里,道:“你若不介意,也可一并用了。”
小弟聽了,頓時笑逐開,連忙夾起蛋,便放到了自己碗里。
王刀疤見到自家小弟這沒出息的樣兒,直搖頭。
過了一會兒,老板娘端著七分的煎蛋來了。
“夫人,您的煎蛋!”
蘇玉音接過煎蛋,看也沒看,便道:“多謝。”
頓了頓,又道:“老板娘,那耳環可是我的心之,白玉最是養人,你可得好好待它們啊!”
老板娘一聽,掩笑了起來,道:“那是自然!”
蘇玉音便開始慢慢悠悠地吃面。
直到瞄到老板娘,對著鏡子將耳環戴在了自己耳朵上,才放下了筷子。
王刀疤終于飽餐一頓,小弟吃了兩個煎蛋,一碗春面,也飽得直打嗝。
王刀疤見蘇玉音吃完了,便連忙催促起上路。
蘇玉音聲音微揚,狀似不經意問道:“什麼時候能到孟山啊?”
王刀疤一聽,狠狠瞪了一眼,道:“顧夫人這是想鬧得人盡皆知嗎?”
蘇玉音無所謂地笑笑,道:“這里前后無人,問問又怎麼了?”
小弟方才得了蘇玉音的蛋,順口答道:“約莫還要一個時辰!”
王刀疤一跺腳:“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小弟忙道:“大哥……吃人啊……”
王刀疤踢了一腳,怒道:“個屁!快給老子出發!”
蘇玉音這才拖拖拉拉地站起來,隨著王刀疤和小弟一起上了馬車。
-
王刀疤總擔心蘇玉音逃跑,于是,便留下小弟一人,坐在外面趕車,自己便進了馬車里面。
蘇玉音坐在角落里,隨手在馬車里翻了翻,王刀疤便問:“你找什麼?”
蘇玉音問:“你這馬車上,有話本子嗎?”
王刀疤聽得疑:“要話本子做什麼?”
蘇玉音理直氣壯地開口:“沒有話本子,怎麼打發時間啊。”
王刀疤眼角了下,道:“我說姑,你如今被綁架了,你不是來游山玩水的!”
蘇玉音秀眉微蹙,道:“那又如何,也不妨礙我看話本子啊。”
王刀疤:“……”
王刀疤都想將蘇玉音重新綁起來了。
蘇玉音瞧了王刀疤一眼,忽然道:“不若,來講一講你的事吧。”
王刀疤一聽,差點兒氣笑了,道:“你一個人質,居然還好意思讓綁匪講故事?”
蘇玉音道:“綁匪怎麼了?世上綁匪千千萬,別人如何,你就得如何?你王刀疤是這麼沒有個的人?”
這一句話,倒是將王刀疤架了上去,若是不講點什麼,似乎就下不來臺了。
王刀疤煩得不行,便道:“,老子真是怕了你!你想聽什麼?”
蘇玉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悠悠道:“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當上混混頭目的。”
“什麼混混頭目!”王刀疤一本正經道:“你放尊重點,我乃‘刀疤幫’的幫主!”
蘇玉音敷衍道:“和丐幫聽起來也差不多,你繼續講吧!”
王刀疤便道:“我五歲能舉大石,十歲能擒賊,十四歲,便離開了孟山,到了孟縣。因為老子手了得,以德服人,所以才收納了不小弟!怎麼樣,厲害吧?”
蘇玉音疑地看著他,問:“十歲能擒賊?你還擒過賊?”
王刀疤面頓了頓,沉聲道:“當然了!老子那時候還小,有一次在大街上,遇見一個小在旁人錢袋,我便出聲制止了,還將對方送去了府!”
蘇玉音秀眉一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王刀疤面不悅,聲音也冷了幾分,道:“你不信?”
蘇玉音笑了笑,道:“不是不信,只是有些好奇……一個愿意而出,見義勇為的年,如何會為街頭混混?”
王刀疤聽了,神頓時復雜起來。
片刻之后,他便哼了一聲,道:“當英雄有什麼好!不如當混混來的自在!”
蘇玉音疑地看著他,問:“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麼?”
蘇玉音這人,就是好奇心比旁人多。
王刀疤了,卻沒說出什麼,反倒是趕車的小弟開了口:“因為大哥的家人,被那小報復啦!”
蘇玉音愣了愣,忍不住復述了一遍:“報復?”
小弟道:“不錯!那王八蛋居然到大哥家去了,不但了他爹娘的養老錢,還將他娘推在了地上,結果害得老人家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了。”
蘇玉音看向王刀疤,他臉比方才差了不。
蘇玉音沉思片刻,道:“你們報了麼?”
王刀疤嗤笑一聲:“報?報有什麼用?”
“除了我娘以外,沒有人能證明是他下的手,可我娘一病不起,本做不了人證,此事便作罷了。”
王刀疤輕描淡寫地說完,拿起一旁的水囊,往口里灌了幾口水。
蘇玉音有些詫異,道:“這便作罷了?那銀子追回來了麼?你娘的藥費,何人承擔?”
王刀疤悠悠道:“那小抵死不認賬,我娘又說不出話來,上一代孟縣知縣,便以人證證不足為由,將此事擱置了。”
蘇玉音沉默了一會兒,問:“那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
王刀疤輕蔑地笑了聲,道:“若我是個良民,此事自然就作罷了……可恰好,我是個刁民。”
“我加河邊一帶的幫派之后,逐漸有了自己的勢力,后來,我便和兄弟們一起,找到了那個王八蛋!一頓收拾后,那人便殘了,若不是兄弟們勸說,老子才不會留著他的狗命!”
王刀疤說著,語氣依然憤慨,仿佛一想起那人,便恨得牙。
蘇玉音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王刀疤語氣中帶了一悵然,道:“可就算報了仇又如何呢?我娘再也回不來了。”
若是他當初不在街上逞強,不抱著不切實際的英雄夢,也不會害了自己的家人。
王刀疤說罷,面無表地拿起水囊,他用塞子塞住了手中的口……仿佛在努力抑自己的怒氣。
蘇玉音看了王刀疤一眼,本來是想通過聊天,多了解對方一點,也好抓住他的弱點。
可聽了他的這件事,卻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車里安靜了一會兒,蘇玉音才開口,道:“那是你沒遇上我夫君這樣的知縣,若是這案子
到了我夫君手上,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得了吧!”王刀疤輕蔑道:“當的都一樣,說是為了百姓辦事,實際上,不過是換一種方法撈錢罷了!”
蘇玉音淡然道:“不能因為你沒遇上好,便否定所有的員。”
王刀疤瞧著:“你倒是有幾分膽識,就不怕我心不好,拿你開刀?”
“你不會的,你還要拿我換銀子,不是麼?”蘇玉音語氣輕松地說著,“既然令慈不在了,你家中還有什麼人呢?”
王刀疤正要開口,卻忽然面頓住。
他看向蘇玉音,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套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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