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
陳白周日熬夜補作業,昨晚又到后半夜才睡著,是真的困,但這周估計又要忙,大概也不出太多時間陪,不太舍得睡,見轉過來,只笑著瞥一眼:“你看你的書,我充會兒電。”
周安然:“……?”
握的手算什麼充電?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說法,難道是什麼充電嗎?
但不管是什麼七八糟的說法,都舍不得走,就由他這麼握著,轉過頭,打算繼續看書。
可他這次沒像昨晚一樣,就那麼簡簡單單地牽著。
他好像在玩的手。
可能是經常打球,男生指腹微微有些糙,很輕地劃過掌心,再細細輕了幾下。
周安然筆差點沒拿穩。
然后手指被他輕輕了。
接著是指尖。
周安然忍不住又轉過頭。
陳白垂著眼,仍很輕地在著指尖,從大拇指一個個到小指,然后又進指。
他每做一個作,周安然就臉更熱一分。
像是終于察覺到視線,陳白抬起頭,角勾了下,聲音低氣音,語氣聽著有點欠:“怎麼也不好好看書?”
周安然:“……?”
他怎麼!還好意思問!怎麼不好好看書!
他這樣,還怎麼好好看書啊。
但自習室早已經安靜下來,周安然也不好跟他辯駁,更不好意思跟他辯駁,干脆又轉回頭去。
周安然本想由著他隨便玩的,反正只是手而已。
但是以為他今天約過來圖書館是真的想學習,所以還是隨便坐的自習室里最多的六人大桌。
很快,對面的位置的三個位置都有人坐下。
隨后是他旁邊的位置。
是個陌生生。
對方只要一垂頭就能看見他們的小作,周安然臉又要燒起來,了下手,卻被他更地握住,掌心像是被懲罰似的,很輕地被他撓了下。
微的覺一下鉆到心里
周安然下意識咬了下。
也不好跟他說話,只好像上次一樣,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了句話推過去。
陳白緩緩抬眸看了眼。
上面秀秀氣氣的小字寫著:“你旁邊有人坐下了。”
陳白隨手又玩了下指尖,偏過頭,看見生正向他這邊,一張小臉早已紅,偏圓的杏眸眸盈盈,像是被欺負狠了,又像是在求他的模樣。
他結不控地滾了下,松開手。
周安然瞬間松了口氣。
陳白看見這個小作,又稍稍有點不爽,手把手里的筆搶過來,低頭寫了行字推過去。
“怕什麼,又不是。”
周安然:“……?”
他又說什麼七八糟的啊。
周安然看著“”兩個字,不知道要怎麼回他。
而且他這會兒和上次一樣,好像又沒有要把的筆還給的意思,周安然鼓了下腮幫,從包包里把備用筆拿出來。
筆尖在紙面上停頓片刻。
“沒怕,但是會打擾別人,你好好寫作業,別晚上又熬夜了。”
陳白看著這一小行字,心里忽然又得不行,筆在手里轉了下,寫了兩個字回過去。
周安然低眸一看。
上面龍飛舞的兩個大字——
“遵命。”
不知怎麼,忽然想起那次球賽開始前,班主任老高在講臺上跟他們說會提前給他們下課五分鐘,讓他們下去時不準吵其他班上課。
回過頭,看見后排的他做了個敬禮的作,懶洋洋笑著說:“遵命。”
周安然角又緩緩彎起來。
陳白說話算話,接下來一個多小時都沒再鬧。
兩人第二大節都有課,9點30分一到,就收拾了下東西,一起出了圖書館。
出了圖書館大門,陳白把剛才從那搶來的筆還給。
周安然接過來塞回包包里,想起上次的事,又問他:“我上次那只筆和那個本子呢?”
陳白瞥一眼:“沒收了。”
周安然:“?”
“你沒事沒收我的筆和本子做什麼?”
陳白停下來,把往旁邊拉了拉,避開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
生面帶疑,像是真沒明白他那天為什麼要搶走的東西。
陳白其實是真的不想讓和賀明宇當朋友,他很介意在他還沒得及注意的那段時間里,已經有別的男生比他更早注意到,且和了朋友。
但賀明宇已經說了不再追,他也不至于低劣到,在面前去拆穿賀明宇藏許久的心思。
陳白手了下的臉。
看見立即抬手捂住被他過的地方,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怎麼又我臉”。
平時都是乖乖由著別人。
但他這麼一下,反應好像就格外大。
“周安然,你小不小氣。”
周安然:“……?”
怎麼又扯到小不小氣了。
剛想問他,陳白又手在臉上掐了下,然后忽然俯靠近,聲音幾乎就在耳邊響起:“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跟我計較一只筆和一個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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