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蜂窩煤,楚王府現在可謂是日進斗金。
一座造船作坊的興建,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造船業在大唐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冷門的行業,影響力也不大,哪怕是有心人知道楚王府興建了一個造船作坊,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想法。
所謂的領導一句話,下屬忙斷。
李寬作爲楚王府的大boss,日子過得悠閒地不得了。
“王爺,這個月月底是皇后娘娘的壽辰,到時候準備什麼禮,需要提前準備了。”
來福作爲楚王府大管家,對於長安城勳貴們的事最是瞭解,而太極宮裡住著的就是大唐最大的勳貴了。
李世民對長孫皇后寵有加,皇位也已經徹底坐穩了,今年便想著把長孫皇后的壽辰稍微搞得大一點。
“禮啊?”
李寬皺了皺眉頭,還真是有點發愁。
在後世,李寬就最怕過各種節日,怕各種生日,因爲不知道要買什麼禮啊。
“要不你看著準備?”
李寬覺得長孫皇后作爲後宮之主,什麼也不缺,還真不知道送什麼東西好。
“王爺,皇后娘娘也算是王爺曾經的母后,今年陛下專門給皇后娘娘做壽,如果王爺的禮顯得太過敷衍,陛下會怪罪你的。”
來福這麼一提醒,李寬也算是懂了。
像是這種類似於兒子送母親的禮,貴重不貴重另說,一定要現出自己的誠意來。
送什麼東西能夠表現誠意?
李寬不由得陷了思考。
那個破系統似乎能夠換一些新奇的東西,但是到時候沒法解釋怎麼來的啊。
“頭疼啊”
李寬在書房裡來回轉著,想著送什麼禮好。
突然,書房角落的一個銅鏡讓他想到了什麼。
“來福叔,你說我送一面鏡子給皇后娘娘怎麼樣?”
“鏡子啊……”來福叔一臉糾結的樣子,“宮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吧?哪怕是我們用寶石、黃金來裝飾,鏡子也就是那樣,沒什麼稀奇啊。”
“不,我說的鏡子不是銅鏡。”
“不是銅鏡?銅鏡是質量最好的鏡子了,如果不用銅鏡的話,哪怕是做的很漂亮,看不清楚也沒有意義啊。”
“你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鏡子要是看不清楚的話,那就沒有什麼意義。現在的銅鏡實在是太模糊了,一點都沒法用,我要送的鏡子是一種能夠完完整整的看清楚真實模樣的鏡子。”
鏡子在後世實在是太普通了,以至於讓李寬都忽略了它的特殊。
在玻璃還沒有面世的況下,玻璃鏡子的殺傷力絕對是巨大的。
尤其是對於人!
“王爺,這……要是有這樣的鏡子,當然是非常好的禮了。但是……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東西啊。”
來福覺得李寬描述的東西是很好,但是沒有辦法落實的話,還是沒有意義。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東西,那我就造一個出來啊。”李寬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搞定了一個難題了,“我記得王府的產業裡頭就有一個瓷作坊吧?”
“是的,就在城外。不過說實話,王府的瓷作坊不算是頂尖的,只能製作一些比較普通的。”
說到王府產業,來福自然清楚的不得了。
“沒關係,走,你帶我去一趟。”
心不如行。
既然已經準備好送鏡子作爲長孫皇后的壽禮,自然要趕準備。
……
五和居。
“蕭兄,聽說前段時間東西兩市聯合搞的瓷品鑑會上,你們蕭家的幾樣瓷都得到了非常高的評價,可喜可賀啊。”
長孫衝難得的放下段,和一旁的男子親切的流著。
“長孫兄,瓷終究只是小道,哪能和長孫家的鍊鐵作坊相比呢。”
說話的人做蕭鍇,是蕭瑀的次子。
蕭家可是後梁帝王之家,在勳貴之中,統比長孫家還要高貴一些。
蕭瑀多次出任宰相,在朝中的影響力也不小,特別是在出生江南的員裡面,更是影響力巨大。
而蕭家也基本上壟斷了大唐三分之一以上的瓷產業,可謂是厲害非凡。
整個長安城,除了楚王府,基本上就沒有幾家勳貴家裡有瓷作坊。
這就和長安城當中,沒有幾家勳貴家裡有鍊鐵作坊差不多的道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鍊鐵和製作瓷,殊途同歸啊。”長孫衝微笑著說道,“對了,我這有個消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告訴蕭兄。”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蕭鍇滿飲一杯酒,“長孫兄在長安城的信息來源比我厲害多了,我上個月剛從江南來到長安,父親平時又不讓我隨便出府,外面有什麼風吹草都完全不清楚呢。”
“好說,好說。”長孫衝也跟著喝了一杯,“蕭伯父既然讓蕭兄負責家族的瓷產業,想必應該知道長安城都有哪些瓷作坊吧?”
“那是當然。除了上不得檯面的一些小作坊,其他的無非就是楚王、吳王等幾家勳貴府上還有瓷作坊。長孫兄的消息莫非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蕭兄聰明,正是和他們相關。你應該知道,我長孫家和楚王是有些過節的,所以和楚王府相關的東西我都比較關注。只是這段時間,有個奇怪的況,我覺得有必要讓蕭兄知道。”
長孫衝自然不會說是自己安排了人員專門盯著李寬的行蹤,只是說自己比較關注,意外獲得了這麼個消息。
“什麼奇怪的況?”
“就是那個李寬?這段時間整天整天的待在瓷作坊,並且以往比較冷清的瓷作坊,最近卻是頻繁有人出,據說還從渭河邊上運了不沙子進去。”
“你是說楚王府的瓷作坊可能會有什麼大作?”蕭鍇皺著眉頭,“沒聽說製作瓷需要用到沙子的啊。越是細膩的黏土,做出來的瓷胚越輕薄,燒出來的瓷才越漂亮。如果加了沙子,別說製作什麼好瓷,就連普通百姓用到瓷碗都是燒不出來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覺得李寬在瓷作坊待了十來天,哪裡都不去,很是奇怪。”
“那倒也是,楚王的風聞我是聽說過的,突然間風格大變,我也好奇他到底要搞什麼幺蛾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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