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縉彥的話,朱由檢臉都綠了——還什麼陛下放心?
李自眼瞅著把大明朝給亡了,何況,宣府大同那邊沒問題,保定南邊劉芳亮怎麼對付?
你個兵部尚書,就是這麼當的?
崇禎怒不可遏。
還沒發作。
這時,一個李明睿的大臣,站了出來。
“陛下,流寇勢大,宣府大同居庸關雖有強兵,但畿輔之南,劉芳亮又直趨保定而來,另外,在固關的山西巡郭景昌前日來報,流寇一支軍兵,正撲向固關而去,直趨真定府而來,為今之計,唯有南遷避禍,還請陛下三思啊……”
“皇上,不可南遷!”
李明睿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嚷嚷起來。
“皇上,天子守國門,豈能輕易棄神都于不顧?”
“我大明朝列祖列宗的陵寢,可就在昌平,臣聽說,流寇那邊設有金校尉專司金,棄京師于不顧,豈不是說,天壽山的帝王陵寢,都要遭了流寇的毒手?”
“陛下,古來南遷者,未有善終,我大明朝若是遷了,那便了偏安了啊……”
一時間,群臣反對。
大明朝現在有一個政治正確。
那就是不能南遷。
甭管道理說得天花墜。
但政治正確這玩意。
從來就不是講理的,這玩意,誰都擋不住。
尤其是,崇禎這個人又死要面子,他又不敢公開支持李明睿。
在這樣的況下。
李明睿一個小小的員,在群臣們的反對下,哪里還能招架得住?
只見到,在兵部尚書張縉彥的指點下,一個時亨的科道站了出來。
“陛下,南遷實乃是,禍國邪說,我大明朝豈能南遷?臣請將李明睿治罪!”
“將李明睿治罪!”
一時間,群激憤!
都嚷嚷著要把李明睿這個“臣”給提溜出去治罪!
這場面,崇禎哪里招架得住?
他連忙表態。
“朕絕無南遷之議!”
崇禎的話一出口,替他說話的李明睿瞬間傻眼了。
大哥,我在替你說話啊?
您怎麼忠不分啊?
李明睿是心寒至極。
“朕從未想過南遷,我大明朝也絕不可能南遷!”
“陛下圣明啊!”
“幸甚,皇上沒被李明睿這個佞給忽悠了!”
眾臣無不是欣至極。
張縉彥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里盤算著李自京的時日,打算早早的準備迎新主京城!
而剛剛被革出首輔之位的陳演,亦是如此想的。
嗯,崇禎都說他死有余辜了。
他還能在大明朝干下去?
還是早早地另投了“明主”好。
大明朝的昏君臣們正在那嚷嚷絕不南遷,要君王死社稷,忠臣保京師的時候!
端本宮。
朱慈烺正在見一個人!
這個人沈廷揚!
沈廷揚是國子監司業,當然,這個銜是虛的,沈廷揚最重要工作是負責給通過海運運糧食,順便改造商船作為戰艦。
明朝是的商人集團是比較復雜的。
其中,有晉商這種賣國集團。
同時,也有忠心耿耿的商人集團。
沈廷揚為代表的北洋沙船幫就是一個忠心耿耿,與晉商賣國集團,形鮮明對比的一個商人集團。
沈廷揚乃是崇明沈家人,他們老沈家可是牛哄哄,家資百萬,商船百艘。
明末的海商集團,不僅僅有以鄭芝龍為首的十八芝海商集團,同時,還有沙船幫這麼一個海商集團!
而且,沙船幫比鄭芝龍的海商集團,崛起的要早得多!
這個商人集團,早在萬歷年間,就已經嶄頭角,文龍那會,與皮島朝鮮進行貿易的就有他,如今,還兼顧著給遼東運糧。
而且,最重要的是,沈廷揚為朝廷辦了這麼多事,卻不拿大明朝廷一文錢!
完全就是,自掏腰包去做事!
也難怪崇禎會對其下評價。
居盡如沈廷揚,天下何難治!
確實,如果大明朝的臣子,都似沈廷揚這樣,不僅不貪不占,而且,忠心耿耿,自掏腰包,替朝廷做事,哪怕兵敗被俘,好友洪承疇居高位想保他一命,仍不愿意茍且生,只有一死。
大明朝何至于會亡?
華夏何至于會淪落胡虜之手?
這麼一位,忠心耿耿而且有錢,而且能辦事,麾下還有一支龐大的艦隊的主,朱慈烺豈能輕易放棄?
此時,他正笑地朝面前的沈廷揚問。
“沈司業,如今北地的形勢,你也看到了,馮臺讓你來京師,可曾告訴你,此行的目的?”
“臣當然清楚!”
沈廷揚重重地點了點頭。
“朝廷意南遷,要用沈某麾下的船,太子放心,沈某的沙船幫,已經備好了大海舟兩百,隨時可以聽候朝廷調遣,保圣駕安然南下!”
“好,好得很!”
朱慈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朝沈廷揚道。
“此事要保,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要的差使,我聽說你曾經,奏請過父皇,要改麾下的海船為長江戰船的事?如今可在實施?”
“正在進行,不過進度并不快,太子是要臣,抓時間嗎?”
“對,要抓時間,一旦南遷,江防便了朝廷南遷的要務了!”
朱慈烺點了點頭又慨一聲。
“當然,江防雖重,但能在陸地上,擋住流寇北虜,才是好事!”
“另外,守江必守淮,沈司業亦應,挑選一些,適宜于淮河行駛的戰艦……”
“臣明白了!”
沈廷揚點了點頭,朱慈烺也不能讓沈廷揚出力辦事,他話鋒一轉然后說。
“對了,沈司業,你家中可有兒?”
“這……”
沈廷揚一愣。
“本宮宮里缺個太子妃!”
朱慈烺笑呵呵地回答。
一聽這話,沈廷揚瞬間明白了——朱慈烺這是怕他不聽話,所以,拿太子妃拉攏他啊!
只見到沈廷揚面紅,激地回話。
“臣家中當然有兒啊!”
沈廷揚是有兒的,就是沒有,他大不了回家從族里面認一個也!
嗯,能夠把閨嫁給太子!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
可遇不可求!
沈廷揚生怕朱慈烺反悔了,他說。
“殿下放心,臣家中小,自調教得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通,絕對不會讓太子失,另外,臣也將時候在天津候著,保太子與圣駕安然南渡!”
“那就多謝老泰山了!”
朱慈烺笑呵呵地朝沈廷揚說,激的他是不要不要的。
廢話,了朱慈烺的老泰山。
而朱慈烺將來肯定是大明朝的皇帝。
那到時候,他沈廷揚還不得位列公伯?
哦對了,沈廷揚還知道,朱慈烺后宮里面,現在可一個妃子也沒有呢。
一想到這,沈廷揚就到激。
因為,沒有一個妃子,自己兒嫁宮中,肯定獨寵,萬一誕下皇子!
那下下任天子,可就是他的外甥了啊!
一想到這,沈廷揚頓時覺得干勁十足,他當即一拱手道。
“太子放心,臣定不負使命,另外,臣這就派船南下崇明,二十日,便將小送至京城!”
“這就暫且不用!”
朱慈烺搖了搖頭。
“朝廷南行,就是這一個月的事!”
“那,那便算了……”
一聽這,沈廷揚只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