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時今天來的路上,確實看到無量宗突然多了很多賣食飲水的小攤子。
一看就知道這絕不是賣給無量宗的弟子們吃的。
因為那些東西的價格也太過離譜了一些。
比如一碗水兩個靈石,雖然可以續杯。
宋南時自詡商,但仍舊是第一次看到買個水還得用靈石的。
靈石在修真界是通貨幣,但也是必備資源,除非是靈草丹藥這種面向修士賣的東西可以拿靈石換資源,其他的諸如食之類的對修煉無益的東西,大家還是用金銀的多。
兩個銅板一碗糖水,見過。
兩個靈石一碗白水,最的商都要甘拜下風。
據說這些攤子還是掌門讓人開的。
掌門就是掌門,不愧是多吃了幾百年飯的。
要知道,無量宗親傳弟子的月俸才每月八十靈石,這一碗水兩個靈石,簡直比現代景區里二十塊錢一瓶的礦泉水還離譜。
宋南時莫名就覺得自家掌門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家宗門往那種宰客的無良景區發展,專門宰外來的修士。
畢竟無量宗的弟子家就在這里,真了了回趟府就行,誰當這個冤大頭。
宋南時剛這麼想完,就見一個靚仔拿著致的白玉瓶路過,白玉瓶上是無量宗的標志。
這不止是掌門賣的冤大頭白水,還是進階豪華版的。
這靚仔正是把宋南時的龍傲天大師兄退婚了的最強配趙妍。
趙師姐還慢悠悠地對自己旁跟班似的小修道:“還好今天宗門各都有賣水的地方,可要死我了,五個靈石,價格也便宜,還是宗門想得周到。”
旁的小修立刻應是,手里也拿著同款玉瓶,一看就是趙妍師姐順手一起買的。
宋南時:“……”
是淺薄了。
可能對于真正的富婆來說,五個靈石和五個銅板也沒什麼區別。
才是那個冤大頭。
神復雜地移開了視線,正想和這位與惺惺相惜的同道中人說點兒什麼轉移注意,就見這位同道中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趙妍師姐,神中難掩羨慕。
是在羨慕趙師姐的富貴嗎?宋南時疑。
然后就聽見他道:“你看邊的那個小修。”
宋南時下意識地看過去。
跟在趙師姐邊的小修從神到長相都是一副標準的惡跟班標配。
不愧是能退婚了龍傲天的狠人,惡的排場那是一點兒都不能。
不過現在總算是明白小說里惡毒配邊為何總有小跟班湊了。
的視線落在小修手里的水上。
要是有這福利,也想應聘這樣的崗位啊!
陪著富婆吃喝玩樂還有錢拿,這是什麼神仙職業!
宋南時砸了咂。
然后就聽見那位葉黎州兄弟也砸了咂。
他道:“這位仙子,邊還缺跟班打手嗎?金丹期特別能打的那種。”
宋南時:“……”
好的,這是個想和競爭上崗的。
宋南時就假笑了一下,道:“葉兄,你我一見如故,你既然了的話……”
葉黎州頓時看了過來,還以為要免費請他喝水。
然后宋南時就道:“……那不如我一個靈石賣你一碗水,無限續杯!”
葉黎州:“……”
他言簡意賅道:“不必。”
宋南時砸了咂。
果然,窮人的韭菜是最不好割的。
正在這時,擂臺上突然響起了悠長的鐘聲,代表著第一場比賽要開始了。
兩個剛飚完八百個心眼子的窮鬼立刻回過頭,目灼灼地關注著剛被他們下了一筆不小的賭注的擂臺。
鐘聲落下,兩個劍修對陣,最先出手的是無量宗的那位劍修師兄。
那位師兄作間快的幾乎讓人抓不住痕跡,而與他完全相反的就是云止風。
他站在原地一也不,就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似的,甚至連視線都剛從臺下收回,也不知道方才在看什麼,就是一副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擂臺上,就等著輸了被人抬下去的擺爛樣。
但宋南時卻知道不是這樣。
是除了云止風之外最了解他的人,當然也知道他的優勢和缺點。
這人的發力相當恐怖,但是相應的,他傷勢未愈,續航差條短,一旦被人拖長戰斗時間的話,那幾乎就等于敗了一半。
那麼,如果是云止風的話,在自己的戰斗面板這麼偏科的況下,會選擇……
劍修師兄很快攻到了近前,剛剛還毫無反應的云止風突然就了,而且一出手就是毫無保留。
于是,劍修師兄這試探實力的一劍落在他上,就仿佛是專門送上門來給人家打的一般。
劍修師兄收勢不及,只能勉強躲開這一劍,他意識到不好想拉開距離,云止風的劍卻如跗骨之蛆一半,毫不給人息的機會。
葉黎州在旁,冷不丁地道:“他要速戰速決。”
宋南時角便流出一微笑來。
從剛開始到現在,戰斗還不到半盞茶,對手已敗勢。
臺下甚至還有觀眾尚且沒反應過來。
因為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化神期的擂臺有時候一打就是一整天甚至是幾天的節奏。
往往,化神期的修士雖然是最的,但每次大比卻都是最晚結束的。
他們尚且還呆愣著回不過神來,宋南時卻已經趁機走到了那開賭局的弟子邊,道:“云止風贏定了,給錢吧。”
葉黎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可惜道:“只不過這位云兄贏了這麼一次,還贏得這麼利落,以后在押注的人可就多了,多了就賺不到什麼錢。”
宋南時倒淡定:“賭注這玩意玩大了就不知道你玩別人還是別人玩你了,玩玩就算了,真拿這個賺錢還不如去踩紉機來得快。”
他們兩個在這里說得痛快,莊家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臺上,下意識道:“這不是還沒……”
一個“贏”字還沒說出來,擂臺上的云止風毫無預兆地將對手挑下了擂臺。
一青衫的青年面淡淡。
“你輸了。”他道。
開賭局的莊家緩緩張大了。
臺下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和他一起張大。
只有宋南時,笑得牙花子都了出來。
云止風,你、是、我、的、神!
于是,等打了個閃電戰的云止風下臺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數著靈石笑得合不攏的宋南時。
他剛不由自主地笑出來,一旁就傳來一個囂張的笑聲。
云止風皺了皺眉,轉頭,看到了和宋南時同款笑容同款數錢作的葉黎州。
他拍著口道:“在下的判斷力,牛!”
云止風:“……”
不知
道為什麼,差不多的神作,宋南時做起來,云止風就覺得順眼,但這個人……
這是哪里來的神經病?
他立刻走過去,想提醒宋南時離那個神經病遠一點。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神經病上前,用力拍了下宋南時的肩膀,把宋南時拍的往前一個踉蹌。
云止風:“!”
他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飛快上前,還沒等對方第二掌拍下來,便死死卡住了對方的手腕。
他一雙眼睛像是雪原上的狼一般,冷冷的看著他,眼眸之中是冰雪一般的殺意。
他沉聲道:“你在干什麼?”
突然被人制止的葉黎州愣了一下。
抬頭過來的宋南時也愣了。
換做是別人的話,明顯是被人誤會的況下,八會先解釋解釋。
但是葉黎州不一樣。
這個刀修看著云止風充滿攻擊的眼神,想到方才擂臺上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當即就興了。
他也不顧說話會不會口了,大聲道:“好!”
說著他另一只手一翻就出了刀,大有見獵心喜,要當場和他比劃比劃的意思。
宋南時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連忙七手八腳的制止道:“停停停!都是誤會啊!”
但兩個人都沒有住手的意思。
葉黎州明顯是個武癡級別的刀修,一有架打什麼都不顧了。
云止風就太了解了,他可不是什麼退的人。
眼看著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要比劃比劃了,宋南時急的一個頭兩個大。
而與此同時,仿佛嫌現在還不夠熱鬧一般,金丹組里還沒比到自己的江寂和諸袖正好想找自己三師妹,一路就找到了這里。
正好就看到云止風和一個陌生男修對峙,宋南時急的滿頭大汗。
江寂和諸袖都是一驚。
江寂:這是要打群架嗎?
諸袖:壞了,這該不會是話本里男二一樣的角吧?
兩人當即就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和自己同樣嚴峻的神,都覺得他/應當也是這麼想的。
江寂立刻就道:“這里就那個拿刀的我們不認識,等下我拿下他,你直接往他臉上揍!”
諸袖震驚:“這年頭男二都是這個待遇嗎?”
江寂:“???”
他茫然:“男二?什麼男二?”
諸袖:“啊,你不是要打那個拿刀的嗎?”
江寂:“可我沒說要打男二啊!”
諸袖:“就話本里的男二啊!完了,這是危機!”
江寂:“哈?”
劇流龍傲天男主和流火葬場主之間的代比索馬里海都深。
柳老頭在一旁樂的肚子疼。
而宋南時眼看著他們馬上就要打起來,趕過來的師兄師姐不幫忙不說還只會添,深吸一口氣,拿出了殺手锏。
面無表:“在這里打壞東西十倍賠償。”
立竿見影。
兩個一副今天就要打生打死的人同時停住了。
葉黎州甚至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腳從一塊石頭上挪了下來。
一旁拿著小本本準備記損毀的弟子可惜地放下了筆。
宋南時都給氣笑了。
問:“現在冷靜了嗎?”
兩個人冷靜了。
他們也知道自己八捅婁子了。
二人對視一眼,又飛快分開,不吭氣。
宋南時便道:“既然冷靜了,那我給你們彼此介紹一下。”
指著云止風:“這是我生死之的好朋友。”
云止風眉眼緩和了下來。
又指著葉黎州,頓了頓,鄭重道:“他,是我剛認識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無產階級都是兄弟姐妹!
云止風:“……”
他下意識口而出:“為何我是朋友,他便是兄弟?”
宋南時:“?”
云止風:“……”
他默默道:“沒什麼。”
一場爭端消弭。
正討論什麼是男二的龍傲天見狀也松了口氣。
江寂想,還好沒打起來。
諸袖若有所思,師妹一開口他們就停下來了,難不師妹還有些萬人迷的潛質?
腦回路天差地別的二人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宋南時語氣疲憊:“師姐師兄,你們來是要做什麼?”
二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道:“小師妹馬上就要比試了,我們去看看?”
宋南時不想當調解員了,當即一口答應。
剛闖了禍的云止風二人對視一眼,立刻跟上。
葉黎州仿佛剛剛的事沒發生一般,悄悄對云止風道:“兄弟,等之后咱們比劃比劃。”
云止風莫名煩這個人,面無表:“我沒錢,打不起。”
……
一行人走到筑基期的賽場時,小師妹正好上臺。
其實筑基期的比試本沒什麼看頭,大部分筑基期修士打來打去都是那麼一招半式,自己都沒怎麼學明白,自然也沒其他組的比賽彩。
于是比試的時候,筑基期這一組的觀看人數就了很多,大部分也都是參加比賽的弟子在看,知己知彼。
但小師妹的比賽,宋南時卻覺……嗯,有點兒看頭。
但是這個看頭卻不是說打的有多彩。
而是,小師妹剛上臺的時候報的自己是劍修,結果人家從頭到尾,那把劍最大的用就是被當大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