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眼睜睜地看著一秒鐘之前還一副“兩萬冊書是在要我的命”的宋南時在下一秒就對學習發出了極大的熱。
他目瞪口呆。
眼看著宋南時擼著袖子真的要去“搬五斤書開開胃”了,他連忙上前攔住,說完了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辦法。
他道:“師妹,這兩萬冊書確實強人所難了些,你不必這麼勉強自己,我們又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其實我這里有一個陣法,雖然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不能激發,但我們只要湊出二十萬靈石強行啟陣法,就能直接破了這里!”
說著,他出了自信的笑容:“二十萬靈石而已,我們三人隨便湊湊不就湊出來了?正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錢財乃外之……”
他話還沒說完,宋南時臉上就掛上了溫和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手,堅定地將他的手臂推開了。
道:“師兄,你不懂。”
江寂滿腦門子的霧水,下意識道:“我有什麼不懂的?你不是很不喜歡看書嗎?二師妹說你每次考試之前都三天不睡覺臨時抱佛腳的……”
他皮子一禿嚕就把宋南時的老底給出來了。
柳老頭:“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聲嘲笑,一邊嘲笑還一邊對著宋南時指指點點。
宋南時:“……”
保持住臉上禮貌的微笑,語氣迅速道:“我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說著,毅然決然的轉走向書架。
柳老頭還在哈哈大笑,十分奪筍地說:“看著這小丫頭學習也使我快樂!快樂快樂!兩全其!這不皆大歡喜嘛!”
江寂:“……”
他只能慶幸自己師妹聽不見這小老頭的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從頭到尾都沒參與過討論的云止風,想聽聽他的意見。
誰知道云止風張口就問:“你說,二十萬靈石?”
江寂茫然:“對啊,二十萬靈石,也不是很多,隨便湊湊不就出來了?”
于是云止風不由得也沉默了。
換做是三個月前的那個麒麟子云止風,他也會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這藏書閣只考他們怎麼出去,又不是考驗他們用什麼的方式出去,強闖出去也是一條路,未必就意味著放棄傳承。
可那是三個月前的云止風。
現在的云止風,長了。
于是他沉默片刻,面無表地點頭道:“你的方法,確實不錯。”
聞言,正懷疑人生的江寂不由得松了口氣,道:“是吧,你也覺得……”
他還沒說完,云止風就打斷了他,道:“但是我選宋南時。”
江寂:“???”
云止風:“學習,也使我快樂。”
江寂:“……”
他滿腦門霧水。
正在這時,宋南時那邊揚聲道:“云止風,幫忙!我要在半個時辰把這五斤書啃完!”
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云止風抬:“一起。”
兩個人一起學習使自己快樂去了。
看著江寂茫然的神,柳老頭嘿嘿一笑,道;“數對多數,你還等什麼呢?還不快學習使自己快樂。”
江寂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兩個人一個面目猙獰一個神冷肅,也不是很快樂的樣子。
江寂覺得大概是自己對快樂的定義出了什麼問題。
他茫然的走到一個書架旁,挑了一本書準備先隨個大流。
但他還沒翻開書本第一頁,就聽見柳老頭冷不丁道:“你那師妹能看得見我。”
他這次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無比肯定的斬釘截鐵。
江寂手一抖,差點兒沒把這本書直接撕了。
他大驚失,左看看又看看,不由得低聲音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有什麼證據嗎?我為什麼沒有發現什麼?”
柳老頭聞言嗤笑一聲,道:“等你發現,那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江寂這時候也顧不得計較他對自己的人攻擊了,因為他知道柳老頭雖然在小事上很不著調,但是在這種大事上從來不會信口胡言。
這和他上次對師妹產生懷疑不一樣。
他既然能毫不猶豫地將懷疑落實,那就證明他有了什麼實質的發現。
他頓了頓,語氣之中滿是疑:“可是……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說你被困在玉佩之中千年也沒人能看得見你嗎?我尚且是意外和你簽了契之后才能看得見你,師妹有何特殊之……”
柳老頭著下,也道:“對啊,我也很疑,有何特殊之。”
于是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江寂冥思苦想了一陣,開始很認真地回憶這些天師妹的一言一行,試圖發現什麼蛛馬跡。
然后他越想就越覺得不對。
最終,他神古怪地看向柳老頭,突然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師妹能看得到你的?”
柳老頭想了想,道:“大概就是進了最開始那個幻境之后就有所懷疑了吧?”
江寂:“……”
他腦海中回憶起進了幻境之后柳老頭對師妹的一次次嘲笑、挑釁、看熱鬧。
在不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他以為柳老頭這是純粹的閑著沒事自己找樂子。
可是現在……
師妹能看見他。
他自己還知道。
但師妹不知道他知道。
他這哪里是自己找樂子,他這明明是找師妹的樂子!
江寂眼前一黑。
不久之前他還在想,幸好師妹聽不見柳老頭在說什麼。
而現在看來,天真的果然只有他一個人。
這時,柳老頭還嘿嘿笑道:“你不覺得,你師妹聽著我嘲笑但為了裝聽不見還不能還的樣子很有意思嗎?”
說著,他直接往宋南時那邊去了,里念念叨叨道:“不行,我得再去看看這丫頭還有什麼樂子可看。”
江寂面無表。
他不覺得有意思,他只覺得柳老頭沒救了。
他沉默片刻,開始很認真的考慮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之后,他該怎麼和柳老頭撇清關系。
……
宋南時和云止風各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起看書。
剛開始,在那二十萬靈石的威脅之下,宋南時像是被打了,恨不得一目十行,轉眼之間就把兩萬冊書給看完。
然后那小老頭就又來了。
他圍在自己和云止風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沒見他幫什麼忙,就開始指手畫腳指點江山。
宋南時被他煩的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云止風也皺起眉,他雖然看不見也聽不見柳老頭,但還是不由得道:“宋南時,這大能的傳承之中居然還會有蚊子嗎?”
宋南時面無表道:“蚊子這種東西一向是無孔不的,煩人的,誰知道這里會不會有不長眼的蚊子呢。”
云止風皺了皺眉,從儲戒里掏出了他在外面采的驅蚊藥材點上。
宋南時看著,也恨不得現在就研究一個專門驅趕這小老頭的驅人藥材。
云止風點了驅蚊藥之后,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遇見宋南時的這個大師兄之后邊才總會出現蚊子的嗡嗡聲,不由自主道:“你大師兄,似乎招蚊子的。”
于是,怕柳老頭做的太過分引起什麼慘案的江寂剛追過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師妹還點頭應和道:“大師兄他一向比較招蚊子喜歡。”
江寂:“……”
宋南時還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是吧,大師兄。”
江寂著頭皮:“可、可能。”
完了,他被株連了。
宋南時牽連了一下無辜,放下書來讓自己冷靜冷靜。
過了一會兒,冷靜下來,智商也隨之回籠了。
看了看手里的書,又看了看后麻麻的書架,突然把書一丟,一個書架一個書架走馬觀花一般瀏覽了起來。
云止風和江寂見狀對視一眼,也跟了上來。
然后他們就見宋南時越看眉頭皺的越。
柳老頭了江寂,故意道:“問問你師妹發現了什麼?”
江寂心里吐槽柳老頭揣著明白裝糊涂,但既然師妹自己裝聽不見,他也不好拆穿。
他著頭皮剛想開口,就聽見宋南時冷不丁開口了。
道:“我懷疑這位大能雖然在這里放了很多書要我們看,但他自己可能一本都沒看過。”
江寂聽得滿頭問號,不由得道:“嗯?這不是大能的藏書嗎?師妹你怎麼知道他沒看過。”
宋南時沉默片刻,冷靜道:“因為他但凡看一眼自己往這個書閣里放了什麼,都不會讓這種書出現在后人面前。”
說著,隨手從其中一個書架中出一本書來。
江寂和云止風湊過去看了一眼。
只見那花里胡哨的封面上寫了幾個大字。
——我與道君不可言說的二三事。
二人:“……”
江寂結結地想為這位未曾謀面的大能挽尊,道:“這、這說不定是記載了前輩和自己友人之間趣事,你們不能因為它的名字過于……咳!就胡猜測!”
宋南時聞言直接翻開書頁,面無表地讀了起來:“我遇見那位道君,是在一個春白雪的三月,那年我十四歲,天真爛漫,不曾想那位道君從此竟我一生的劫……”
江寂神痛苦到扭曲:“師妹,你別念了。”
宋南時從善如流地合上書,冷靜道:“所以,這應該不會是那位前輩在自己天真爛漫的十四歲和某位友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吧。”
江寂:“……”
天真爛漫。
他想起了云止風找到的那張畫像上,那位狂英武的男人,無論如何也沒法把這四個字和那位前輩聯系在一起。
宋南時還在著下道:“所以,現在就有兩個可能,要麼那位英武的前輩心住了一個天真爛漫的,熱看這種話本,要麼,那位前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往藏書閣里放了什麼。”
江寂神一言難盡。
柳老頭故意賤:“說不定那個什麼前輩真就是人不可貌相,心住了個天真爛漫的呢。”
他話音落下,宋南時還神如常,江寂就恨不得直接把這老頭給收回去。
可還沒等他作,就聽見云止風道:“宋南時說的沒錯。”
他手里也拿了一本書,神復雜。
江寂又湊過去看了一眼。
《母豬的產后護理》。
江寂:“……”
云止風一言難盡道:“那位前輩,總不能在心住了個的同時,還是個兢兢業業的養豬人吧。”
江寂無法理解。
他困道:“若是那位前輩都不知道自己往書閣里放了什麼,又為什麼要拿這些東西考驗我們呢?傳承之事,豈能兒戲。”
宋南時卻冷靜道:“但事實就是,這個所謂的藏書閣相比于一個大能的私藏,更像是這位前輩直接把一個個書店買空搬了進去,本沒看他都放進去了什麼。”
翻了翻這一架的藏書。
有這種話本、有農書、有詩冊、還有一些修真界隨可見的通用功法典籍。
很像是宋南時小時候去書店里幫忙抄書賺靈石時那種小書店會有的擺設。
宋南時剛這麼想著,就聽云止風道:“說得沒錯。”
兩個人轉頭看過去。
云止風正站在稍遠一些的書架旁,示意他們過去看看。
宋南時走了過去,當即驚了驚。
只見這一整個書架麻麻的擺放的全是些功法典籍,宋南時修為差,但眼力不差,有一些典籍一眼看過去就是大家族或者大門派的私藏孤本,有些甚至明晃晃地寫著“家藏”二字,此刻就這麼不要錢似的在一個書架上。
而且,這些功法從煉到劍全都有,明顯不是一句“私藏”能解釋得了的。
一個用重劍的修士,會私藏煉丹的功法專心研究嗎?
又不是人人都是宋南時,為了搞錢什麼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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