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渣男。”顧長逸扔掉報紙,“早點離了,我想看他后悔,他肯定會后悔吧?”
“你猜。”穆冰瑩將旁邊珠揚雜志拿過來翻了翻, 想看看有沒有文章出的新作者。
“那肯定會后悔, 他心臟了一下,不是欣喜激, 肯定是因為舍不得, 對吧?”顧長逸此刻的表,就跟烈風等著他自己喂食一樣的表, 找不出一他在戰士們面前的威嚴。
穆冰瑩看著就笑出了聲, “你猜啊。”
顧長逸手撓著媳婦的腰側,穆冰瑩頓時仰頭笑起來。
“還讓不讓我猜了?”
“哈哈哈,別鬧,別鬧, 哈哈哈,肚子空著呢。”
顧長逸將快要掉下去的媳婦拎起來放好,一起倚進寬大的沙發里,拍了拍沙發靠墊,贊道:“媳婦, 你這沙發買的很好,款式比大院家里的好, 能躺下我們兩個人, 放的位置也好,躺在家里也能欣賞到外面的景。”
穆冰瑩微微轉頭, 看著落地門窗外的玫瑰叢, 再過籬笆能看到院外的野生椰子樹, 要是坐起來,還能看到蔚藍的大海。
“墻砸的也好吧?”
“好,特別好,我現在去別人家,悶黑悶黑的都不習慣。”
得到稱贊,穆冰瑩開心笑了,“好多著呢,我都是用心裝修。”
“那肯定,我媳婦多細心。”顧長逸靠在媳婦屈起的膝蓋上,面朝窗外,“我早上澆水的時候,看到玫瑰長了很多花骨朵,很快就有玫瑰花看了,到時候我每天早上起來先剪一瓶放到你的書房桌上,讓你在樓上,也能聞著花香寫字。”
說到這,顧長逸突然笑出聲。
穆冰瑩剛覺得浪漫,就被他的笑聲打斷,“你笑什麼?”
“只是想到,玫瑰聞著玫瑰寫字。”
穆冰瑩跟著笑出聲,用膝蓋推了推他,“起來,走了,去吃飯。”
……
兩人才剛走出家門,就有一群家屬沖出來。
李如首當其沖問:“這下必須得離婚了吧?真的分開了吧?不會再有變了吧?”
顧長逸冷嘲熱諷:“一大早“吧吧吧”,看你神真是越來越好了。”
李如了臉,現在神確實好了不知道多倍,素就跟回到了二十來歲的樣子,已經記不清有多天沒化妝了,整張臉健康又好看,“陸橫這個渣男,可不能再被原諒!”
“肯定不能原諒他!當代陳世!”張婉著肚子走,“早上看完差點沒把我氣死,這個陸橫的手段就是殺人于無形,他手了,你都看不到他的刀子在哪里,這種人最可怕,遇到了都得離他遠一點!”
“我也剛看完。”芝莉氣得都不顧剛懷孕不久,要慢慢走,多注意些了,“就不能直接點,明明是他不要臉,還想裝好人,讓南燕主提出來。”
“他真是算準了南燕,擱我這智商,我都明白不了什麼意思。”
朱艷端著碗出來,“什麼紅菜湯,白菜湯,我才不管怎麼吃,我們家的錢請客,我得吃夠本才行。”
“所以小穆沒設定你這種笨人當主角啊。”柳翠霞跑出來,“我們家老何在家里也看的氣得不行,他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不好意思問,讓我出來問問小穆,這下是真離婚了吧?”
“問什麼問,不能劇。”顧長逸在家里磨著穆冰瑩問接下來劇,到了外面,倒是裝得義正嚴詞:“劇違反報社合同,你們都別想害我媳婦。”
“你就扯吧,當我們三歲小孩麼。”李如雖這麼說,卻沒繼續問,嘆口氣道:“我以前最怕找到這樣的人,借著娘家起來了,轉頭就跟你翻臉,還有很多人把原配家都給害了,用各種謀手段侵占財產什麼的,陸橫這種人看著真人心寒。”
“不止是你們那樣的家庭害怕,我們這種底層出的同樣害怕。”
張婉搖頭道:“而且你那樣的,像南燕這樣的姑娘,全國占一大半,誰不怕自己掏心掏肺對待的人,有一天發達了,再把自己給拋棄了,這樣的人多得很,所以人啊,對誰好都不如對自己好,不能像南燕這樣毫無保留。”
“就是這個理。”李如點頭,“可以對人好,但別忘了讓自己變強,否則到頭來很有可能一無所有。”
“以前不懂這樣的道理,就算是邊看到不,也是稀里糊涂,現在這麼多字,這樣的陸橫擺在眼前,腦子就清晰了。”副政委媳婦看著自家兩個兒,“以后香香和馨馨,我一定得讓們提前知道,有機會先留給自己,好吃的好喝的都先著自己,不能都留給別人,再等著別人來對你好。”
李如點頭道:“是,繞那麼多彎子,有些人值得這麼做,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值得的人,千萬不能活在“他一定能被我”的幻想里面,那自我,不是別人。”
穆冰瑩看著大家的反應,心里覺得特別欣,萌生一個念頭,“你們的想法都特別好,要不然我讓報社來找你們,再找社會上很多想法清醒的人,做一期采訪,就是采訪讀者對于南燕的悟,然后把你們的悟登上報紙,點醒更多人怎麼樣?”
家屬們一愣,接著出驚喜笑容。
“讓我們登上報紙?真的能嗎?”
“我愿意!小穆,你采訪我,一定要采訪我!”
“哎呀媽呀,還能有這樣的好事?我這輩子還能有機會登上報紙?”
“那我可得捋一捋要說的話啊,這個是不是起到,榜樣作用?”
穆冰瑩笑著道:“對,你們都是清醒的榜樣。”
這話一出,家屬們更激了,表達瞬間旺盛到極點,你拽著我,我拽著你,繼續講著該怎麼樣才更對更好。
“你們慢慢想,我們去食堂吃早飯了。”
顧長逸眼神示意媳婦往前走,穆冰瑩剛,家屬們也追上來了。
“我今天也去食堂吃早飯,小穆,你聽聽,我這樣講行不行。”
“大年,跟你小嬸一起去食堂吃早飯,小穆,你等等我。”
“小穆,我覺得我有兩個兒,能說出很多東西,你先聽我講。”
一群家屬圍著穆冰瑩嘰嘰喳喳,有些明顯端著飯碗,還要跟去食堂吃早飯,都被能登上報紙的喜悅沖昏頭,激壞了。
穆冰瑩就這樣被熱熱鬧鬧圍著到了食堂。
一進食堂,就看到時香薇坐在里面吃早飯。
激的家屬們也看到了,氣氛一頓。
“懷孕了。”張婉悄聲道:“聽說爸已經被關起來了,要不是懷孕,估計朱家人不會去周旋。”
穆冰瑩沒在意,看到顧長逸往窗口走了,找了張桌子坐下。
時香薇看著顧長逸一趟一趟給穆冰瑩端碗遞筷子,差點將手里的勺子擰斷。
真不知道,明明提前避免了,爸還是出了事,而且比劇里更厲害,劇里只是站錯了隊,被貶調,這次直接被找到吃回扣證據,被拉到大會上接批評,再被關押!
也跟著立馬被文工團裁撤,本來就是剛結婚,朱鵬運很淺,朱家人生怕被牽連,也生怕影響朱鵬運的事業,要不是突然懷孕,肯定就被朱家著離婚了!
這種變,不能掌控的變,讓時香薇很恐慌,但算算時間,懷第一胎的時間差不多,又讓有些心安,現在就等著最重要的穆冰瑩了。
記得很清楚,穆冰瑩大兒子是十一月七號生日,那麼大約過了年,就在這兩三個月,穆冰瑩就要懷孕了。
只要穆冰瑩懷孕時間對,眼前的變都不怕,等熬到穆冰瑩生下第二個孩子,就能飛黃騰達了!
時香薇那麼刻意的眼神,穆冰瑩當然得到,沒去在意,這人一向瘋瘋癲癲,顛三倒四,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也懶得關心了。
穆冰瑩想的采訪,得到報社那邊的大力贊,郝從云獨自帶著相機上島,給家屬們拍了照片,做了采訪。
這天可把家屬們興壞了,晚上鬧著要在穆冰瑩家聚餐。
顧長逸沒答應,“要聚餐機會多得是,文工團重點劇目《南燕》首站表演,定在了玫瑰島,等報紙出來,你們可以拿著采訪報紙,欣賞舞劇,再一起聚餐。”
“南燕表演?我的天啊!南燕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嗎?”
“這是不是為了小穆,才特地來咱們玫瑰島?”
“肯定是啊,就是為了讓小穆這個原著作者,第一個欣賞到,才會來咱們這里。”
穆冰瑩很意外,也很興,就像張婉剛才說的,作品發展到這一步,自己都沒想到。
得知文工團上島后,穆冰瑩炒了豆子,又買了一些供銷社用砂石炒出來的栗子,買上汽水,洗了蘋果,拿上橘子,然后再將這些全都放在小籃子里,準備拎著去看表演。
還沒出門,文工團的演員們便主上門拜訪。
“瑩瑩~”
穆冰瑩在家里聽到悉的喚,怔了怔,趕忙沖出客廳,看到一群比還怔愣的人,剛才的婆婆,愣得最呆,呆呆看著二層小樓與院子。
“哇——”翟潔玉張大驚嘆出聲,激地沖到墻邊了外墻,再激地沖向已經盛開的玫瑰花叢,“太——哇——!!!”
翟潔玉剛驚艷于玫瑰花叢,一轉頭看到白棱格落地門窗的客廳,震驚地能塞進一個蛋,“瑩瑩!你太能干,太有品味了吧!!”
“你真能折騰。”
馨震驚過后,砸吧砸吧,“不過真好看,好看到想讓你搬出去,讓我進去住。”
“我長這麼大,都沒看過這麼好看的房子,更別說住過了。”
“真不愧是玫瑰啊,住在了浪漫里,才能寫出那麼好的文章吧。”
“是細節,我這麼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一不好,反而有很多很多說不出的好。”
“媽,媽,您也來了。”穆冰瑩終于反應過來了,跑回客廳,找到正站在南天竹壁影前的婆婆。
“瑩瑩,媽媽太喜歡這房子了。”翟潔玉抓住兒媳婦的手抖著,“跟你這邊一比,大院那邊都俗不可耐,那些人只會模仿國外的裝修,真該讓他們來看看你的房子,什麼時髦的中國風,我們中國風的底蘊誰都比不了!”
“啊啊啊!房子里面更好看!”
一群文工團演員尖著,再一想到這是玫瑰的家,尖得更厲害了。
“什麼況,進賊了嗎?”
外面傳來一道男聲,除了穆冰瑩聽出來是誰,正在激的馨也跟著一頓,朝著門外看去。
顧長逸和幾個戰士走了進來。
馨一看到穆炎穆暉,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左右上下打量他們好幾眼,才確信面容黑黢黢但很神帥氣,材健碩結實的人是他們倆,“見了鬼了!”
“喲!真是見了鬼了啊!”看到馨,穆炎好奇的眼神一瞬間變嘲諷,“剛才是你的吧?也就你才會一驚一乍,跟被門了一樣喚。”
馨立馬回道:“你才被門了,我看你是天天跟驢睡在一起,才變得跟驢一樣黑!”
穆炎諷刺:“你白,我看你也沒白多,這麼多人,就你黑的最顯眼,就跟一堆白芝麻里多了一顆老鼠屎一樣。”
“穆炎!放你的屁!”馨氣得瞬間臉紅脖子,“你就是個驢屎蛋!你天天吃驢屎蛋才變得這麼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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