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辣醬用厚厚的梨子罐頭瓶裝,這種梨罐頭江小時候還吃過,也是曾經過年過節送禮的常見品,后來就沒見過了,連超市里都沒的賣。
打眼一看到,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悉。
剛裝好的梨子罐頭還很燙,江沒封蓋放進了櫥柜里,醒好的面團則吊進了井里,準備明天早上起來弄好給他帶走。
男人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跟在江后一起回了房間。
但他心里清楚,江做的這些都是給他準備的。
兩人回到房間躺下,時間有點晚了,過了這幾天江睡覺的點,所以躺下沒多久就聽到呼吸變得平穩。
倒是黎宵有些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次,最后面朝著江那個方向,月是從他后照進來的,從他的角度能清晰看見人的背影,曲線優。因為背對著,人肚子不明顯,腰間蓋著半截被罩,不過似乎有些嫌熱,手無意識的往下扯。
他胳膊拄著頭撐高了些,看得更多了,看到沉睡憨甜的側臉,還看到白皙纖細的右手上握著扇。
鬼使神差的,黎宵出手輕輕的上圓滾滾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肚子里的小家伙輕輕踹了一下。
小小的讓向來心腸冷的男人一時間愣住了。
他怔了怔,直到聽見人無意識的輕哼才做賊心虛的快速收回手,不過在收回去時,將江肚子上的被罩往上提了提,蓋到下。
睡夢中的江似乎覺得熱,皺眉抬手要下去。
男人不讓,還往上扯的更高一點。不過,這次他良心發現的出江手中的扇,抬高手臂在半空中扇風。
微微涼風讓江皺起的眉頭漸漸舒緩下來,不再抗拒了。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亮,黎宵就起來了,他起來的時候江也跟著起來了,還記著昨晚醒的面團和弄好的餡料,黎宵去洗漱的時候,則去了廚房將包子饅頭做好放在鍋里蒸。
包子保存的時候不長,江做的點,饅頭倒是能保存兩天,加上他和別人一起出門,所以蒸了二十多個。
家里有兩口鍋,一個蒸包子饅頭,一個下面。
下面的面條用的就是剩下的面團,切一片一片的丟進鍋里,又加了四個蛋進去,放上蔥花香油。
最后起鍋的時候舀了兩勺子昨晚做好的辣醬。
面下好的時候,黎宵也洗漱整理好了,江給他用湯碗盛了滿滿一大碗放在灶臺上。
他看了一眼,昏暗的燈下,人垂著頭去掀另一鍋的蒸籠,碎發落在臉頰,白的霧氣模糊了的臉龐,面容和溫婉。
他抿了抿,端著大碗去了外面吃。
江看包子蒸的差不多了,也就不管了,自己也拿了臉盆牙刷去洗漱,擔心面放在鍋里久了糊了。
等洗好去廚房吃面時,外面院子里傳來敲門聲。
堂屋里的黎宵端著碗去開門,是朱強,他提前弄好找過來了,因為是出遠門,朱強特意穿了自己最面的一件服,洗的發白的藍條紋翻領短袖和軍綠的子。
肩上背著一個蛇皮袋,似乎有點重,稍微彎了腰。
朱強抬頭朝黎宵笑,眼睛看到男人手里捧著碗還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還有心思做飯吃。
本想著黎宵也沒吃,所以特意早早過來找他一起去車站那里買包子啃。
不確定的問:“宵哥,走嗎?”
黎宵看了人一眼,淡定道:“我吃完就走,進來吧。”
朱強也不好說什麼了,跟著他進了院子,走了幾步,后知后覺發現哪里不對勁,然后恍然一驚,目落在干凈寬敞的院子里,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進錯了門,到了堂屋放下手中的蛇皮袋時,還沒緩過來。
這還不算,等他看到江從廚房出來時就更不著頭腦了,在他印象中,江是很怕黎宵的,哪怕呆在一個屋檐下,也會躲得遠遠的。
黎宵和他一樣早起是為了出門,江竟然也起來了。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江看到他后還笑了笑,放下小碗去廚房拿了一碟子饅頭包子和一碗面湯出來,對他說:“起這麼早應該還沒吃吧?面沒有了,吃點饅頭包子填填肚子吧。”
朱強看著這一幕有些說不出話來。
江被他看得不自在,端著碗回了廚房。
朱強目轉向黎宵,黎宵倒是面坦然,捧著面碗去了大桌子上,平靜道:“吃吧。”
自己也夾了一個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