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便不說話了。
陳蕾能說出這些來,果然是很有想法的,所以后來為赫赫有名的鑒寶專家,也不是靠了招搖撞騙的名頭,沒眼力界看寶,卻有眼力界看清這個世界的路。
陳蕾著初挽:“我給你指一條路吧,你可以走的路。”
初挽:“什麼?”
陳蕾:“你這個人腦子不怎麼樣,但命好,命好在兩點上,一點是你有個太爺爺,教你學點古董知識,好歹算是一門手藝,不至于兩腦空空,另一個是你爺爺給你積德,讓你攀上了陸家這樣的人家,靠著嫁人,你好歹不至于日子過得慘。”
初挽認真聽著。
陳蕾:“嫁給陸家,讓陸家給你找份工作,去文局,在文局慢慢混,好歹也是一條路子。”
初挽看著陳蕾,默了好半晌,終于道:“你說得有道理的,如果我真考不上,那確實可以這麼辦。”
陳蕾笑了:“別傻了,你要是能考上,你那未婚夫早來給你通風報信了。”
說完,徑自轉走了。
初挽坐在那里,低頭想著。
上輩子一些事,還沒覺,現在卻漸漸品出味兒來了,這個陳蕾真不簡單,這種見識,這種腦子,絕對不是一般人。
至不是一個沒怎麼出永陵窩在農村的鄉下姑娘能有的見識。
和自己一樣,有上輩子的記憶?
但覺也不太像,上輩子好像就有想法的。
初挽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對陳蕾也沒什麼好忌憚的,陳蕾的那些路數自己也了,這輩子只需要提防著,別讓靠近自己邊就行了。
陸守儼不是陸建時,這人油鹽不進,和金錢他都能不為所,想從他這里下手不太可能。
只要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想怎麼搞,自己也管不著。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好像有吉普車的聲音,想著是陸守儼來了,出去看,果然是的。
他下了吉普車,看到初挽,黑眸中便帶了笑。
初挽看他笑,多猜到了:“怎麼樣?”
陸守儼揚眉,卻沒答,只是道:“帶了一些吃的,給你補補營養。”
說著,便往下搬東西,初挽低哼:“你還給我賣司了!”
陸守儼這才道:“錄取了,通知書帶來了。”
初挽一聽,心花怒放:“是研究生吧?”
陸守儼:“人家岳教授只招碩士研究生。”
初挽差點蹦起來:“我就這麼研究生了?好好念完,我就研究生了?”
不敢相信,這也太簡單了吧。
雖然上輩子,手底下古玩店里可以隨便招碩士研究生來給干活,但是這種沒學歷的,骨子里還是對那些高學歷的有些敬佩的,會覺得那是自己達不到的。
結果現在,直接跳過了本科生,直接讀研究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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