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丙九看他的眼神實在是太‘熱烈’了,看的王澎湃心里實在起嘀咕。
丙九這不會是看上了他胖爺這一好,饞了想吃人吧。不過看丙九這異化方向,好像是深淵類的。不過丙九也能異化,這是王澎湃之前沒想到,明明向他這樣的導游,該是無法異化,掉SAN也沒太大影響才對。
但丙九卻特異非凡,王澎湃又后悔了,他就不該閑得無聊湊熱鬧蹚渾水,這丙九邪的很,和他湊到一起憑直覺就沒有好下場啊。
王澎湃很厲害。
衛洵一直在觀察他,雖然王澎湃至今也沒展現出多麼強大的稱號力量,但從他的分析思路和遇事反應來看,這人絕對不弱,趙宏圖他們和他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從之前的觀察來看,王澎湃看起來沒什麼壞心眼,還照顧趙宏圖他們的。就是有點不把門,喜歡被人崇拜,一被吹就有點找不到北。
這樣的厲害人,在安雪鋒旅隊里是什麼位置?
從一個王澎湃,衛洵就能推測出許多東西。他做事是有分寸還是沒分寸,是熱心腸還是不擇手段,都或多或對應著旅隊的風格。
衛洵倒是沒想著要立馬把自己跟某個旅隊綁定在一起,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更何況現在他還披著丙九的馬甲。
像王澎湃這樣的人,藏份來到醉湘西旅隊,對丙九這個白銀階的導游都點頭哈腰,能屈能,還如此了解丙九的稱號,來意肯定不簡單。但是王澎湃不知道丙九的異化。
衛洵記得自己已這幅姿態出現在趙宏圖他們面前時,王澎湃眼里的神和他們同樣驚訝,還有點不敢相信。如果王澎湃把丙九研究了,他不該出這種表。
或者說,這異化是他衛洵的異化,丙九之前的異化并不是這種模樣。又或許,他無法異化?
衛洵猜了個七七八八,他們這一路人也終于走到了喪魂澗邊。只見濤濤黑河洶涌澎湃,遙對岸只能約看到幾個人影,和在波濤上起伏的殷紅木船。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苗芳菲眼神極好,遠遠就看到喪魂澗對面終于來了人。但是除了人以外,還有群白乎乎的東西,看的讓苗芳菲憂心不已。
“還是不能跟他們說話啊。”
石濤比了比這喪魂澗的寬度,也是發愁:“難道要喊話嗎,他們能聽到?”
“喪魂澗上不能高聲喊,但是在兩岸邊應該沒事。”
侯飛虎道,也皺著眉頭:“但還是謹慎的好。”
“九哥怎麼還在那邊啊。”
林曦墊著腳往喪魂澗,又急又燥:“九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別急,丙導該是在和他們講解規則。”
苗芳菲勸道,從林曦做出正確判斷,讓他們功渡過洗三項目后,大家對林曦的態度好多了,商量時也愿意帶著他一起。但林曦這人神經質,滿腦子都是丙九,相起來還真讓人心累。
“咱們不如趁現在再想想,這次項目正確的過法。”
侯飛虎也擔心趙宏圖,但他意志堅定,看了兩眼就回過神來:“鬼嬰要度過喪魂澗,送去對岸。丙導之前說要把茶坪苗寨的客人接到切壁村。”
“客人指的是哥哥他們嗎?”
郁和慧擔憂小聲道:“我覺得切壁村不是什麼好地方。”
“但這里該是咱們第三項目的地點。”
苗芳菲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把鬼嬰送到對岸,然后咱們和他們都再回到切壁村這邊來?”
“有可能,但鬼嬰離不了咱們。”
侯飛虎提醒:“要提前想好如果送到對岸后,鬼嬰把著咱們不放手怎麼辦。”
“那就按鬼嬰想的去做。”
林曦不耐煩道:“這第二景點的項目跟著鬼嬰走就對了,管其他有的沒的。”
“我也覺得河對岸好。”
苗芳菲言又止,搖了搖頭:“只是一種覺,鬼上殘留的預吧,不過鬼上帶來的預不一定是對的。”
“現在是五點半。”
侯飛虎道:“三朝酒會在晚上八點,這麼長的時間,這里肯定會出問題。大家多小心。”
“嗯。”
五人都是慎重點頭,苗芳菲倒是明白侯飛虎的意思,郁和慧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第二景點以及接近尾聲,說不準他就會在這時發難。他懷里的鬼嬰最特殊,到時候一定得保護好鬼嬰才行。
“這是往生擺渡的往返船票,請大家保管好。”
過了十分鐘左右,丙九終于到了苗芳菲他們這邊,將窄細的湖藍船票發給每個人。
“每個大人最多帶一名嬰兒上船,嬰兒不能獨自坐船。船上最多容納四個人,兩個大人兩名嬰兒,或者四個大人,都可以。”
“通過喪魂澗的航行時間是15分鐘,我們這次擺渡驗沒有船夫,所以至要有一個大人劃船才行。”
“大家都知道,這茶坪苗寨和切壁村呀習俗不同,就很容易起沖突。每次航行后,留在岸兩邊的寶寶們,最好每邊都是同一寨子的,或者不同寨子的寶寶人數相等才好,不然小孩子也容易打架。”
“六點往生擺渡開始,這半個小時大家可以先自由行,按時回到岸邊。”
雖然丙九說著自由活,但傻子才浪費時間自由行,岸兩邊的人都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苗芳菲以樹枝為筆,在地上劃出1.2.3來。
“六點擺渡開始,八點三朝酒會,這中間是兩小時120分鐘,一次航行是15分鐘,往返30分鐘,也就是說,最多能有四次往返的機會。”
“時間太趕。”
侯飛虎搖頭:“咱們現在和對岸無法聯系,不知道那邊的況,他們也是,得提前留下過去后商量的時間。
“三次往返,每次停岸后商量五分鐘,或者航行七次,每次停岸后商量兩分鐘左右。”
“對,是得留出余量來。”
苗芳菲眉心鎖:“現在信息不足,必須得有人過去后咱們才能知道對岸的況。”
“你看他們旁邊還有一群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過去的人肯定得商量的。”
石濤也同意:“丙導說‘留在岸兩邊的寶寶們,最好每邊都是同一寨子的,或者不同寨子的寶寶人數相等’,也就是說,任何一岸邊,鬼嬰和胎兒的人數,得等同才行。”
“丙導說的是‘每次航行后’,人數的計算應該是在渡船離岸。”
喪魂澗對岸,王澎湃他們也在商量:“苗隊他們要是送過來兩個鬼嬰,咱們也得送過去兩個嬰兒才行。”
“他們要是送過來一個鬼嬰,咱們就得把這一個鬼嬰連同一個嬰兒,再送過去。”
趙宏圖皺眉:“一個鬼嬰不能留在這岸邊,不然嬰兒數量就比鬼嬰多了。”
“最后還得接人才行。”
王澎湃提醒:“咱們是把嬰兒送過去了,但咱們也跟著過去了。這項目不該是純粹的換邊,最后咱們旅隊的人肯定還得聚到一起的。”
“也就是說,選擇在這里。”
許晨一點就悟:“咱們把胎兒送到對岸,苗隊他們把鬼嬰帶到這里,最后一次擺渡,該是把咱們旅隊的人聚到一邊來。”
“肯定選鬼嬰這邊啊。”
郁和安道:“跟著鬼嬰走準沒錯,苗隊他們要是把鬼嬰送到這邊,那就說明咱們這邊才是對的。咱們把嬰兒送過去后,得再回來才行。”
“等他們過來人以后再商量,也有可能鬼嬰要留在那邊。”
趙宏圖道,他看著胎們后邊,躲躲藏藏,眼神兇狠的嬰兒們,冷笑道:“反正咱們得把這‘茶坪苗寨’的客人送過去。”
“許晨,你怎麼不說話?”
商量間,王澎湃注意到許晨在沉思。
“我是在想,咱們得到的都只是往返船票,也就是說,最多只能在喪魂澗上一來一回。”
許晨理了理思緒:“比如說,苗隊和侯飛虎帶兩個鬼嬰過來,我和王澎湃送兩個嬰兒過去,這是第一往返”
“然后林曦和石濤帶兩個鬼嬰過來,趙宏圖和郁和安送兩個嬰兒過去,這是第二往返。”
“這樣的話,兩個往返后,兩邊人完全對調,鬼嬰胎兒位置完全對調,且船在切壁村那邊,最后一次航行,只要咱們四個開船,從那邊返回這里,就可以了。”
“這麼算咱們四個是往返都有,苗隊他們四個是往,時間夠,次數也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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