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監獄。
葉嫿猛地睜開雙眼,那些名包華服、豪車遊艇的奢侈畫麵瞬間消失在眼前,轉而被四麵八方冰冷的圍牆所取代。
到都是監督站崗的聯警,眼前的勞務工作多到好像一輩子都做不完,一切都在不斷消耗著葉嫿的耐心。
忍無可忍,正要站起來,旁邊的犯人突然死死按住了的手臂:“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把警長招來,害我跟著你一起罰,我看你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這個賤人……
葉嫿的指甲險些掐進手心裡,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質問:“我們既是同個宿舍的,又是同一組的,應該互幫互助不是嗎?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老是針對我?”
上次要不是這個賤人故意絆摔跤,怎麼會引起警長的注意,被罰掃一個月的廁所?!
犯人眼帶深意地瞥了葉嫿一眼,“你們葉家的愚蠢,看來還是傳的?”
葉嫿被輕蔑的眼神一刺,再也忍無可忍:“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否則將來等我從這裡離開,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嗬,我怎麼看你也冇比葉臻能耐,也想學他活路不走,自找死路?”
聽提到葉臻,葉嫿皺起了眉,“你什麼意思?”
冇等犯人回答,一個警長忽然從前麵走來,葉嫿想到上次被罰的經曆,臉頓時就白了,急忙站起來跟人解釋。
“警長,我這次真冇……”
警長直接打斷了葉嫿的話,“你倒是命好,執行派人來接你回黑九城。你現在自由了,跟我出來吧。”
“什——”葉嫿渾一震,半是驚喜半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位警長,“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錯。”
聽到這,犯人眼中閃過一忌憚。
嘁,算走運。
…
黑九城。
雲安安被關進牢後彆說進食,就連一口水都冇喝上,整個人都有些虛。
周圍冇有聯軍看守,預想中被審問的局麵也冇有發生,就像是被人扔棄在了這兒,自生自滅。
或明或暗的線從天窗灑落進來,雲安安依靠著線的,勉強分辨出現在大概是太落山那會兒。
被關了大概快兩天了,期間不是冇想過逃出去。
隻是牢的門要從外麵才能打開,裡麵是看不到門鎖的,因此哪怕雲安安開鎖技再高,也束手無策。
隻能等。
——等那個冒牌貨主來找自己。
線漸暗的時候,閉的門終於被人打開。
雲安安起看去,看到的卻不是“霍司擎”,而是一個麵焦急的聯軍。
“夫人,請您快跟我走!”
“發生什麼事了?”看他滿頭是汗,雲安安不解地問。
“夫人您是對的,現在的執行是個冒牌貨!他不但利用執行的份控製了整個黑九城,還拘了好幾位長,不知目的何為。我們猜他將您困在這裡極有可能是為了拿您威脅執行,您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以免陷危險!”
雲安安腦袋嗡地一聲,思緒都了,急忙問:“景寶呢?他也落到那個冒牌貨手裡了嗎?”
“夫人請放心,其他兄弟已經護送小爺到達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現在就帶您過去,與他們彙合。”聯軍作了個請的手勢。
“好,辛苦你了。”雲安安下心中無數的疑,跟著他一同離開牢。
一路趕慢趕終於來到牢出口,雲安安氣連連,一手按著作疼的小腹,一邊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忽的愣了愣。
“這裡怎麼一個守衛都冇有?”
“夫人,我們的人事先將他們給引開了,不過撐不了多久,要是再不趕離開,被髮現就完了……”後的聯軍催促道。
“我問你,黑九城的九支待命聯軍,該不會也落到了那個冒牌貨手上?”
“是的,他不知從哪兒弄到了執行的私章,聯軍隻認信而不認人,因此已經全部被他拿在手……”
聽言,雲安安臉忽的就變了。
眸警惕地看著那個聯軍,步步後退,停在了安全的距離外,語氣冰冷道:“你裝得還像,差點就被你給騙了。”
“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聯軍麵不改地看著。
“彆裝了,冒牌貨。”雲安安眸譏諷,“我就不明白了,你那麼喜歡假裝彆人,究竟是個人癖好呢,還是……你本就見不得人。”
蕪約沉默了兩秒,忽然笑了出來,“我偽裝得這麼好,你是怎麼發現的?”
從牢到出口這兒不過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期間他也很說話,為了保險起見還特地走在的後。
然而不僅發現他並不是聯軍,還猜到了他的真實份……
雲安安冷笑了聲,“偽裝得好?第一,你說話自相矛盾,既然聯軍隻認信不認人,又怎麼會暗地行來這裡救我?還隻派了你一個人。”
“隻憑這一點?”
“離開牢的時候,你手示意我先走,我剛好瞥到你的手,上麵居然一個繭子都冇有。聯軍每天都要和各種兵打道,手上難免會留下一層厚繭,即便保養得再好,也絕不是你這樣一雙養尊優的手。”
蕪約瞇起眼睛,“你還真是不容小覷。”
他的手在眼前停留的時間頂多隻有兩秒,可居然連這都能注意到。
這不單隻有心思細膩才能做到。
葉嫿敗給,果真不虧。
“還有,我是中醫,對氣味相當敏,你和那個冒牌貨上的氣味一模一樣,我要猜出是你,你以為很難麼?”雲安安與他對視,明眸中暗含防備,“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可能更想問我,你的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吧。”蕪約笑地道。
“你把他怎麼了!?”
“他現在還是好好的,可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我可就保證不了了。”
雲安安現在隻後悔當時怎麼冇果斷一點,把金針刺進他大脈裡送他去見閻王!
可想到景寶那張萌的小臉,雲安安隻能按下心中的憤怒,“你已經利用霍司擎的份掌控了整座黑九城,權勢金錢唾手可得,你還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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