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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告訴尤溪,他當初在偶然間救了這支隊伍后選擇與他們結伴同行,并不是被他們之間的誼。
他去過很多個末世世界,見過太多更加可憐的人。
他確實需要護送幾個人離開海如城,但這支隊伍里人太多了,護送起來難度會加倍。他就算尚有同心,也不會在完任務這件事上故意增加自己的負擔。
讓他留下和他們結伴的理由,是因為藏匿在人群里的那個寄生者。
尤溪可以憑借嗅覺找出上攜帶黑細蟲的人,從而判斷被寄生的人,林霧自然也有他辨認的方法。
剛覺察出來的時候,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世界的災變原因是寄生,所有被寄生的人——起碼他所見到的,都會失去理智,發瘋發狂,為只知道爭斗的怪。
他們的機能尚未死去,但他們的大腦卻像是被侵占一樣。
他不清楚這種侵占是一時的,還是永久的。但如果侵占人類大腦的是黑細蟲,表現出無差別的攻擊和暴力模樣尚且可以理解。
但進化到模仿人類,或者說恢復人類的本來模樣,看起來和正常人完全沒有區別,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那還是蟲嗎?
會說話,會吃東西,會笑,也會哭……而“它”周圍的人本毫無所覺。不僅如此,“它”還懂得引導,引著這些人來到醫院,這也未免太可怕了。
林霧后跟著六個人,隊伍里面的所有男,除了眼鏡和一個男生的父親,其他人都跟著他來了。
他帶走了隊伍里所有的青年壯丁,把“老弱病殘”留給了“它”,這是很冒險的舉,但因為有尤溪,這個計劃他才敢實施。
同時,來醫院拿藥也是必要之舉。
寄生者大規模發之前他曾去過一家醫院,他考慮到黑細蟲的趨,所以想去庫搞一點袋,以防萬一,結果正好有個孕婦不小心摔了一跤早產送來醫院。
救護車抵達醫院,在推去急診室的路上,躺在擔架床上的孕婦卻突然驚恐的尖起來。
推開旁人從床上跌落,捂著劇痛的肚子拼命蹬,下擺的子因為瘋狂的作而被掀起,所有在場的人見到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孕婦之前因為摔倒流了,從間流出,而此刻那些上附著麻麻的“黑線”,它們都在朝同一個方向而去……
那場面,哪怕是久經手臺,見識過各種鮮淋漓慘不忍睹傷口的林霧也被駭到了。
這個末世世界的災變,對一部分來說極其不公平,們連抗爭的機會都沒有,從一開始就輸在了起點。
難怪是被評為s級的高難度任務世界,在這個任務世界里生活的,實在太不容易。
所以,沒看見和不認識的生就算了,但隊伍里這些生,在能力足夠的前提下,他還是想要盡可能的幫們。
林霧沒有留,用鐵兩端展出來的一截尖刺狠狠扎寄生者的心臟。
這是急診樓一層最后一個寄生者,就如同他預計的那樣,一層寄生者不多,只有四個,一個在走廊,另外三個分散在三間不同的診室。
因為門關著,都于緒較平靜的狀態,也不需要把他們引到外面再理。
他手里的這鐵是他的道武,自然不可能真的只是一鐵。
只是他先前看到尤溪用甩和電擊對付寄生者,知道不太喜歡腥,所以那天晚上他去幫時,沒有使出道武的其他形態。
他沿走廊來到急診大門左側的藥房時,幾個男生已經從后面撬開了藥房的門,一進門便有一撲鼻的惡臭傳來。
藥房里面有一排架子倒了,散了滿地的藥,旁邊還有兩一不的尸,顯然是互毆致死,也不知道都是寄生者,還是人類和寄生者。
男生們這幾天也算“見識”過不這類況,臉還算穩,只是因為藥房門閉著,前面取藥口的窗口又太小,所以這味道悶在里面好多天一直沒有散去,聞得他們臉發青,幾乎嘔吐。
“作快點,找藥。”林霧吩咐了一句,轉到另一排架子的中間,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用鐵打掉了兩邊的攝像頭,隨后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搜羅了一些能用得上的藥放自己的空間。
他的空間經過數次升級,從初次任務的一立方米升級到現在的九立方米,能裝不東西。
一般在這種況下,他都不會錯過收集。
很快,架子后面的幾個男生就發出驚喜低呼,應該是找到生需要的藥了。
“多拿一點,這些也是,你看有這個分的都可以,幫們全部帶回去!”一個男生打開背包,興高采烈的朝里面裝藥。
另外幾個男生則在另一個架子上拿去幾個長輩需要的降藥和糖尿病人吃的藥,還有各種抗生素消炎藥、碘酒酒棉球……
正裝得不亦樂乎時,突然聽見林霧開口道:“聞到了嗎?”
“什麼?”
“一……很濃重的腥臭味。”
幾個男生聞了聞,被一旁兩尸的味道熏得差點掙不開眼睛,他們忍不住懷疑林霧是不是故意讓他們多吸幾口臭氣。
然而林霧臉凝重,他抬頭,過藥房前端的取藥小窗,看向攏著一片片明厚塑膠擋風簾的急診大門。
這個急診大門之外,還有一個凸出去的長方形防水屋檐,但這個屋檐底下朝外的三面都是有玻璃墻的,也就等于急診大門之外還有個玻璃小廳。
也因此,此刻藥房的林霧視線稍稍阻,不能完全看到外面的景象。
但很快,他聽到了急促而凌厲的腳步聲,從外面街道上朝這里而來。這樣慌的腳步聲,完全不像是他們隊伍里的人謹慎行是會發出的靜。
急診大門的厚塑膠擋風簾被人猛的掀開,周蕓拉著周母率先沖了進來,兩人皆是一臉驚慌失措,因為急速奔跑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半天都沒說清楚:“寄、寄、生……來……來……”
但林霧已經聽懂。
是寄生者,外面來了很多寄生者。
很快,其他幾個生、學生母親和眼鏡都跑了進來。
那個唯一的學生父親跟在最后,護著陳嘉和許佳佳跑了進來,所有人里唯獨不見尤溪。
“趕出去,我們馬上離開。”林霧擰眉頭,率先從藥房的門快速繞行出去,剛繞過藥房,就看見尤溪手握一甩沖了進來。
尤溪擰眉:“怎麼停下了,他們人呢,趕上一起走!”
林霧的視線越過其他人,一眼看到了對方的表,的語氣雖然急,可是他從的表可以得知,一切都還在掌握中。
“天啊,好臭啊!”其他從藥房出來的幾個男生一聞到急診大廳里的空氣頓時用力捂上了鼻子。
剛才在里面還沒覺到,現在一出來才發現林霧說的是什麼意思,“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臭?”
這種腥臭味,就像是不小心闖了堆放各種海鮮的垃圾場,還是那種腐爛了十幾天,已經完全發黑的海鮮,又腥又臭,完全無法呼吸。
“別管臭不臭了!外面不知道怎麼回事來了一堆寄生者,他們好像知道我們在那家店鋪的樓上,差點把我們包了餃子!”
周蕓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朝右側走廊看去,“外面出不去了,樓梯在哪,jiajia說這里二樓和隔壁門診大樓的二樓中間是連著的,當中是座天橋,可以直接過去。”
“可是門診大樓里也有寄生者!”一個男生說道,已經小跑著越過眾人,趴著厚塑料門簾朝外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得他魂飛魄散,立刻朝位于走廊中間的樓梯跑去,“這里!樓梯在這里,趕的,門診大樓里寄生者再多也比這邊外面。”
一群紅眼怪手拿各種武朝這里迫而來,那畫面實在太過驚悚。
其他人見他這幅模樣,慌忙跟著跑了起來。
尤溪依然斷后,落在最后一個走。
從口袋(星屋倉庫)拿出一個n95口罩戴上,也只覺稍微好一點。
對來說,寄生者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堪比化學武的腥臭氣味。
之前一直若有似無,幾乎快要消失的腥臭味突然以幾百倍的強度發出來時,差一點沒忍住吐出來。
作為一個五強度達到240單位的強大人類,承的腥臭味是常人的兩倍還多,當時被熏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馬路兩邊朝服裝店圍堵來的寄生者數量約在六、七十左右,他們破天荒的沒有互相斗毆,反而瞪著赤紅的眼睛到轉頭查看,像在尋找什麼,那詭異的模樣讓其他人心驚膽戰。
幾個生很想立刻逃離這條路,可想到還在醫院急診替們拿藥的男生,還是一起朝這里沖過來。
尤溪一路護送們進了急診,不時轉飛或是踹飛一兩個已經追上來的寄生者。這些寄生者來的蹊蹺,直覺和那種腥臭味不開干系。
更蹊蹺的是,對方明明可以飛速奔跑一涌而上將他們淹沒,卻偏偏走走停停,以包圍的模式向他們迫而來。
前面的學生們都跑的飛快,已經沒影了,稍稍小跑跟上,然而才剛剛踏上一樓樓梯,就聽見上面幾聲驚,隨后便是朝這里折返的腳步聲。
“快退!天橋上也來了好多寄生者!好像是門診那邊的都過來!”
“艸啊!他們不是每次一見面都要打來打去的嗎,怎麼現在都不打了?”
“這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啊啊啊啊,別廢話!快跑!”
“可是為什麼啊!我不明白啊!”
“別吵了這個時候!還要不要命了!”
……
一眾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下來,急診樓外面和上面都有寄生者,大家無頭蒼蠅般正著急時不知誰喊了一聲“這里”,接著所有人都朝聲音的方向而去。
這是急診室的后門通道口,位于藥房后面的安全門,通往醫院部。
通道口外面,有兩條路,一條通往門診大樓,另一條則繼續朝醫院部延。
“不能去門診,那里有很多寄生者。”剛才喊這里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這回終于有人留意到開口說話的人。
就……還意外的。
平時蠻安靜的一個孩子,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麼靠譜。
大家正在逃命,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對方突然變得這麼靠譜這麼有主見,他們見幾個生都跟著對方跑了,立刻隨其后跟了上去。
林霧落后一步,正好和從后面過來的尤溪對上視線。
拉下口罩,張口,無聲朝他說了三個字: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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