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他朝尤溪再次看了一眼,然后得到一個沉穩的眼神回應。
林霧臉上沒什麼表,眼底卻掠過一笑意,行的時候,能得到隊友的眼神回饋,這種覺讓人非常有安全。
更何況,林霧心里清楚,這一次他和尤溪兩個分頭行,上的責任其實更重。
——小心一點。
林霧用口型朝道。
尤溪沖他輕輕點了點頭。
服裝店二樓窗戶前,短發生看著外面小心穿行馬路的同學們,忍不住開口:“我們真的不去嗎?大家這次是為了我們才冒險,我們這樣留下不太好吧?萬一急診一樓寄生者很多——”
微胖孩拉住,沖搖搖頭:“不會的,聽他的安排不會有錯。”
周蕓皺眉:“你去了反而拖后,還是聽從安排吧。”
短發生反駁:“你膽小怕事不想去,就不要說我退后。”
“誰膽小怕事了?”
“你到現在連蟲都不敢看,你敢去醫院?”眼鏡開口。
“你閉,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周蕓怒道。
“蕓蕓。”周母制止兒。
陳嘉沒說話,轉頭看向旁的許佳佳。知道也想去,但也知道以那個男生說一不二的個,絕對不許們跟著,所以剛才沒有開口。
“佳佳……”陳嘉看了眼其他人,他們都站在窗戶邊,包括那個新加的三十多歲的人。
拉著許佳佳走到樓梯口:“我知道你想去,但現在況不一樣,住院樓在后面,里面也可能全是寄生者……”
“我知道——”許佳佳臉灰敗,一句話還沒說完,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能走到這里已經不容易了,我也只是抱著最后一希……”
陳嘉看著,陷沉默。
同一時間,在住院樓后方的圍墻外,一支著作戰服的隊伍安靜解決了又一個舉刀沖過來的寄生者。
“他娘的,這些家伙真是無不在。”一個形高壯的男人低聲音抱怨。
一行七人,個個看著風塵仆仆,但他們都很小心,盡量不讓上沾到跡。
因為一旦有跡,哪怕不是他們自己的,他們上沒有傷口,那些蟲子也會爭著朝他們上爬。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幾人也不能保證自己此刻上沒有蟲,那種黑細蟲實在太小了,附在服和頭發里本覺察不到。
他們幾個人還為此特意全部剃了頭發,至清理起來能看得更清楚些。
“行了,好歹算是到了。大家都檢查一下,一會進去后,盡量先用冷兵,實在不行再開搶。”
雖然搶頭上面都安了消音,但還是會有些聲音,而且寄生者一旦發現目標就會大吼大各種鬧騰,他們不僅行要安靜,還得在對方引來更多寄生者之前把他們給消滅。
張一帥——高壯男人,也是先前曾經潛尤溪住卻第一個被打暈的男人檢查完武,看了一眼祁臻:“老大,我們真的就這樣進去?”
“怎麼了?”祁臻看向他。
“不是,我就想知道,你之前真的收到求救信息嗎?這樓之前是用來封閉和隔離的,里面應該全是寄生者,就算自相殘殺減了一部分,但這都好多天了,要是里面還有正常人,這幾天到底是怎麼活下來來的啊?”
“之前對講機確實收到了求救訊息,里面的確有幸存者,聽聲音還不止一個,大概是原先住院的病人沒及時撤離。更何況,就算是隔離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在一起,有幸存者不奇怪。”
就像他們這幾天一路走過的地方,有些看似毫無人氣空的房子里,其實還藏著正常人。
他們之所以幸存下來是因為足夠小心,且有一些儲備的食水。
“原先住院的病人?這也太倒霉了吧。”另一個隊員嘆息。
“只是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曾經過傷,但沒有被寄生的人。”
其實,真正讓祁臻決定冒險的是這個原因,“如果是后者,那就說明這個人上帶有某些對黑蟲免疫的抗,那這個人就更加重要了,一定要去把他救出來,弄清楚對方為什麼沒有被寄生的原因,說不定……可以解救這次的寄生危機。”
“行吧,老大你說話,我們做事!”張一帥見對方已經下定決心,便不再多問什麼。
反正他們這幾個人,早已把命置事外了。
有人求救,他們就救人。
有人需要幫助,他們就幫人。
要是真的不幸了傷被寄生了,那就讓同伴把自己解決掉,以免變沒了理智的怪,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