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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 第48章 良藥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男人平直的聲線當即啞了幾分,眸忽地暗下,漆黑瞳仁深不見底,似是能將周芙看穿。

周芙這會兒后知后覺開始張,才剛剛對上他的視線,便又不自在地別開,心跳如擂鼓。

“嗯……”耷拉著腦袋,輕輕點點頭。

“那行啊。”他微扯著角,似笑非笑地應了句。

下一秒,周芙只覺得子一輕,再抬眸時,陳忌已經就著兩人這面對面纏在一塊的姿勢,輕輕松松抱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周芙雙不自覺盤在他勁瘦的腰間,整個人被他有力的小臂托著,半點勁都不用使,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自己,不不慢往臥室那頭走。

陳忌的腳步似是有意放慢,周芙此刻開始知道害怕了,男人每走一步,那不安跳的心跳便加速幾分。

到了走廊壁畫旁,陳忌懶洋洋停下:“自己選。”

“嗯?”周芙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

“要在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

周芙著手,指尖幾乎快嵌掌心:“都……行。”

陳忌聞言,眉梢輕挑:“要不兩邊都弄一回氛圍?反正老子肯定不止一次。”

周芙:“……”

說完,他也沒讓周芙繼續糾結,直接將人抱進自己的臥室。

大床被褥整潔,陳忌略顯蠻地將懷中小姑娘往床上一丟。

周芙只覺得像是在松的云層中輕彈了兩下,而后瞬間陷落其中,周被那悉又貪的,屬于他的木質淡香包裹,眨眼間,陳忌俯而下,大手隨即握上纖弱的手腕,而后又轉為十指扣,霸道地將兩只手束縛在頭頂之上。

“怎麼幫我都行是嗎?”他定定地睨了幾秒,眸中似有火,像是藏了頭呼之出的猛豹,嗓音里帶著蠱,磁沉地哼笑一聲,“那來,想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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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芙屏住呼吸,沒敢吭聲。

“知道都能用哪嗎?”

周芙:“……”

“不就……能用手……嗎?”

“只用手嗎?”陳忌微不可查地勾起,忍不住再欺負一下,吊兒郎當道,“那你這招數也不怎麼新穎呢。”

男人話音剛落,略顯糲的大手輕,大拇指有意無意在瓣上捻著,明明力道極輕,卻莫名帶著威懾與迫。

因著他這一個極暗示的作,周芙那不爭氣的小心臟差點便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沒領教過這些事,也鮮同朋友聊到這些話題,因而連理論知識都極其匱乏,從沒想過這種事除了手以外,竟然還有別的方式。

然而那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此刻也不好再反悔,哪怕心中怕得要命,還是著頭皮把心一橫,回應道:“這兒……也行……”

的話音弱到不行,然而偏偏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陳忌那僅剩的最后一理智,瞬間化作泡影。

男人斂去角那抹淺淡的笑意。

細細的吻頃刻間落下。

不似先前的溫,也并非再淺嘗輒止。

陳忌齒間輕咬著角,像是要將之拆吞腹,不放過半點的味道。

先是,再到溫熱的耳后,舌尖勾勒出耳廓的形狀,最后滾燙的呼吸在的脖頸間無限放大,帶著蠻勁的吻舐著鎖骨。

周芙大腦一片空白,失神地微張著,乖巧地仰著脖頸,任由那潤的不斷地遍布周

蔥白指節怯生生從男人黑碎發間穿過,小心翼翼將他攬在前。

漫長的親吻結束之后,周芙不自覺屏住呼吸。

陳忌慢悠悠從頸間抬起頭來,眼神直勾勾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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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芙抿著,對某種未知的特殊恐懼已經到了臨界點。

男人大手握在肋骨之上,拇指指尖抵著那顆瘋狂跳的心臟,半晌低低笑出聲來:“心跳得這麼快啊?”

周芙:“……”

“還以為你真有多大能耐呢,嗯?”陳忌舌尖氣地抵了抵下顎,“也不過就這麼點兒出息。”

周芙睫了下。

“怕這樣?”陳忌扯著角哼笑,拖腔帶調一字一頓的:“小、屁、孩兒。”

周芙:“……”

他一邊手仍舊捻著那已然被親吻到微微泛起紅腫的,良久,輕嘆一口氣,帶著沙啞的嗓音磁沉磨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聽:“怎麼辦,老子他媽還是有點兒舍不得啊。”

也不知怎麼回事,他這帶著些無奈與疼惜的話音剛一落下,周芙便忽然有種想哭的沖

并非“劫后余生”松一口氣,而是某種缺失已久,被人強烈在意與珍視的覺,迫使眼眶發

小姑娘角不自覺癟了下去,雙手輕捂著面頰,這會兒終于忍不住認慫了:“嗚嗚你,嚇死我了……”

陳忌雙手懶洋洋撐在枕頭兩側,微勾著欣賞沒出息掉眼淚的模樣。

八年前他在今塘初見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

他的姑娘,哭起來,真他媽好看。

“哭完了?”半晌,他低聲開口。

周芙順了下氣,點點頭。

陳忌隨手握上手腕,領著探到被窩里,啞著嗓:“哭完了干點正事。”

“別以為不舍得讓你用那,就都不用幫了。”男人帶著的手一路往下,“別想賴賬。”

周芙“唔”了聲,這是應該的,答應過他的,況且這個程度,現在完全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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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他問。

小姑娘搖搖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你教我。”

陳忌笑了下,這會兒倒是很好說話:“行行行,我教,全都我來教。”

上回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還只是隔著子稍微過一回,而今天則是真真切切有了會。

不知為什麼,過程中,周芙腦子里只不斷地閃過四個大字。

——不可思議。

不論是時間還是尺寸……

良久,小心翼翼開口問:“好了嗎……?”

“好沒好你沒點數?”

“……”

下一秒,周芙驚得睜了睜眼:“你怎麼又……?!”

明明剛才都差不多要好了,怎麼又……!

陳忌一邊手攬著一邊手帶著,語氣吊兒郎當:“你說點話,我聽不見你聲兒,或許能稍微快一點兒。”

周芙:“……”

那聲音得要命,聽到陳忌耳朵里,簡直比藥還猛。

等到一切全數結束之后,陳忌仔仔細細耐心地替干凈手,自己則起去了浴室清理。

回來時,周芙已經抱著他的半邊枕頭安穩睡。

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正想替將被子掩好,再睡進去,大手握上手腕時,袖輕飄飄落了幾分。

細細的疤痕在暖黃的床頭燈下也清晰可見,陳忌眼眸微垂,青黑的臉不再藏。

他擰著眉,仔仔仔細細地再端詳了許久,總覺得這疤痕的形狀似是有些悉。

確實如所說,和摔進竹林剮蹭出來的十分相似,但其實不是。

當年他后爸從今塘騎車出來接他時,意外摔落的那座山下,就是一片竹林。

陳忌收到消息趕到現場時,后爸還躺在地上,沒來得及被帶走理。

當時他后爸渾也布滿了竹劃出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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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陳忌對那種傷痕其實十分悉,且記憶深刻。

或許別的借口還能稍稍騙過他,但巧這個不行。

睨了會兒,他作輕緩地替將袖子拉回起來,溫地替放回被窩之中,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抱著人沉沉睡。

翌日清晨,周芙從陳忌懷中醒來,只覺得后有某種溫溫熱熱的力道輕輕抵著。

這個知道,之前和陳忌在酒店一塊睡過兩夜時,他便已經教過了。

這也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最好也得趁早習慣。

轉了個,面對面偎進他懷中,正想閉上眼再安安穩穩賴會兒床,可偏偏因為這親昵的靠近,某人的某個苗頭便迅速蘇醒。

周芙察覺到了,為了一會兒還能正常上班,當即不管不顧地將他束縛在自己腰間的手掙開,逃命似的下了床,趿上拖鞋,開了門邊往客廳外跑。

陳忌躺在床上輕搖著頭低低地笑了下。

側著,大手輕剛剛離開,尚存余溫的床單上,深吸了幾口氣,貪地將那些屬于的味道全數吸心肺之中,才懶洋洋起出了臥室。

周芙如往常一樣,正蹲在咕嚕窩前倒貓糧。

陳忌閑散地跟過去,彎下腰敷衍地擼了咕嚕兩下,大手又來到周芙略顯凌的發頂了又,而后冷不丁來了一句:“睡完了就溜。”

周芙:“……”

其實確認了關系,真正在一起之后,兩人的相倒沒有太大的差別。

陳忌仍舊和從前一樣,天盯著上那幾兩盡心變著法地給

家里的事大多數況下還是陳忌干,周芙偶爾會搶,不過總是在最后關頭敗下陣來。

搶不過他,他也是當真什麼都不用做,一人全數包辦。

唯一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大概便在于,兩人終于不用每天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找盡借口湊在一起在沙發上過夜。

自打確認過關系之后,陳忌便霸道了許多,也直白許多,想要陪著睡便不由分說地直接將人扛回房間。

半點兒沒覺得別扭和不自在。

周芙失眠的次數也了許多,似是有他環在后,那溫暖又堅實的懷抱,便是睡的最佳良藥。

日子漸漸了秋,北臨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要冷上許多。

周芙從柜里掏了件黑的針織換上,下邊搭了條米,更顯得那小細腰盈盈一握。

從臥室出來時,陳忌懶懶掀了掀眼皮子,上下打量了眼,隨口問:“你這子不風?”

周芙下意識低頭瞧了瞧:“會一點點,不過沒關系,我不冷,反正公司也有暖氣嘛。”

“是什麼給了你沒關系,你不冷的錯覺?”

“你這種子,這種天,就穿個這?”

周芙怔了怔,定定站在原地,有一瞬間,覺得,陳忌方才那表,和八年前在今塘過第一個秋天時,他臭著臉要求自己去把冬季校服找出來換上時的模樣,如出一轍,甚至連話都一字不差。

小姑娘不自覺彎了彎

他們曾錯過八個春夏秋冬,可到頭來,似乎一切都從未變過。

周芙發愣的間隙,陳忌已經去帽間逛了一趟了,回到跟前時,手上拎著件保暖的打底:“穿了再走。”

周芙忍著笑意,乖巧地“噢”了聲。

接過打底,想了想,兩人雖親過抱過,但是還是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直接換,最后還是小跑回臥室。

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在玄關看到等待自己的陳忌。

以為他有事先走了,正想彎腰換鞋離開時,聽見后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周芙回仰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總覺得好像和方才相比,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

半晌,反應過來。

幾分鐘之前,陳忌隨意套了件寬大淺灰連帽衛

而此刻,淺灰褪去,換了件黑沖鋒,而沖鋒里頭,顯然還添了件黑高領

領口已經能看出些歲月的痕跡。

周芙怔在原地,許久沒有靜。

回過神來時,抬睫問他:“是……我織的那件嗎?”

陳忌輕挑了下眉梢:“不然呢?我還能上哪找手藝這麼差勁的?”

周芙咬了下:“那你怎麼……還留著啊?”

男人漫不經心道:“有什麼辦法,你就只給我織了這麼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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