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底穿過了什麼東西?
喬星南腦中的想法還沒有型,下一秒就看到了地上金冰冷的鱗片。
喬星南:……
年還得化原型的嗎?
看著面前的一幕,喬星南略有些尷尬,暴君這麼突然掉馬真的有點難搞,自己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嗎?
沒等他來得及轉,原本還很安分的蛇尾直接卷住了喬星南的腰腹,將他拉了過去。
腰腹被錮著。
就算隔著一層服,喬星南也能覺到鱗片冰冷的溫度,他的呼吸微,形一晃,接著就對上了一雙嗜的蛇瞳。
脊背瞬間出現了一層冷汗。
很明顯,對方如今本沒有理智。
艾斯里特不會把自己咬死吧?!
喬星南竭力保持著鎮定,他呼出一口氣,低聲音試圖喚醒對方的意識:“艾斯里特,我是喬,你先松開。”
他的語氣清冷,帶著些許的怒意,就像是一個被友人冒犯的普通帝王。
然而,艾斯里特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仿佛一只的野地盯著自己的獵,蛇瞳一不地注視著喬星南的眼睛,隨著時間的推移,艾斯里特仿佛越發無法控制自己,蛇尾纏得越來越。
再等等,喬星南呼吸微。
他的黑白水月卡牌還在上,肯定是能夠自保的,這也是喬星南當時為什麼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想將暴君挪到空曠的地方,免得窟被炸毀的原因之一。
金鱗年顯然不簡單。
好歹這麼相了這麼久,喬星南也舍不得對自己朋友手,如果艾斯里特真的控制不住要殺了自己,他再還手也不遲。
這麼想著,喬星南不再說話,他吐出一口氣,微微放松,降低自己的存在。
不得不說,喬星南的做法很正確。
艾斯里特現在疼的快要瘋掉了,上的每一個鱗片底下都傳來鉆心的疼痛,仿佛有百上千的蟲子在啃咬,沖擊著,每一次沖擊都會來帶新的陣痛。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滿腦子只剩下了痛苦兩個字,恨不得毀掉這里所有的東西,來宣泄這無法排遣的疼痛。
在聽到面前男人約說了什麼后,艾斯里特心里徒然更加的煩躁起來,周凝結出來的空間,再次破裂,空氣刃甚至直接割裂了一旁的壁畫。
不過黑發男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他正乖乖地待在自己的邊,仿佛打算永遠與自己在一起,在混沌中的艾斯里特在意識到這一點后,金鱗的本能被稍稍滿足,心里溢出了類似與愉悅的緒。
面前這個人,氣味很好聞。
艾斯里特緩緩松開自己束縛住他的蛇尾。
終于松開了。
喬星南松了一口氣,此時他上的服因為蛇尾的束縛,顯得有些凌。
不過,這時候他本顧不得整理。
喬星南看到了勝利的曙,只要自己繼續降低存在,艾斯里特應該就不會注意到自己。
然而,下一秒,金發的帝王就欺而上,在了喬星南的上。
冰涼的,夾雜著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頸,激起一的意。
“艾斯里特?”
喬星南抿了抿,心里咯噔一聲,對方不會真的想要咬自己吧?
艾斯里特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他只能到下悉到讓自己安心的氣息。
只要這個氣息在自己的邊,他的疼痛似乎也不再那麼灼人。
艾斯里特輕嗅著喬星南的脖頸,逐漸上移。
結,下,耳垂,每一個地方。
就如同野在記憶氣味一般,不放過喬星南的任何一個地方。
喬星南本不理解艾斯里特這麼做事想干什麼,表面上來看,對方貌似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
可是,這麼著總不是個事兒。
喬星南不覺得對方一直這麼嗅自己能夠讓他順利年。
他抵著艾斯里特的膛,皺著眉頭,腦中飛速的旋轉,自己必須要想辦法離現在這個境況。
察覺到了獵想要逃跑的心思,艾斯里特碧綠的蛇瞳里出了幾分不悅,他的蛇尾搭在喬星南的上,手攥著對方的手腕束縛住他,下一秒,直接對上了那雙金的眼睛。
喬星南心中咯噔一下,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蛇瞳。
對方呼出來的氣息帶著一溫熱,打在自己的側臉,接著,溫熱的呼吸又落在自己的鼻子,喬星南的呼吸一瞬間有些紊。
鼻尖親昵地蹭著對方的鼻尖,呼吸錯之間,空氣中的溫度也在跟著逐漸升高。
喬星南的眼睛微睜,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卻還是能覺到對方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臉上。
下一秒,艾斯里特微涼的指尖不經意地過了喬星南的,隨后,喬星南的角便蹭上了一抹紅。
這是艾斯里特的。
他的手指被的脈影響,皮不斷崩裂復合,周而復始,此時已經如同蛇尾一般,跡斑斑。
那抹紅落在喬星南微微泛白的上,仿佛落在雪里的紅梅,帶著脆弱而麗的意味,讓人移不開眼睛。
艾斯里特腦中混沌,但是看著面前的喬星南的這個樣子,只覺得更更加沸騰了,他輕嗅著喬星南的耳垂,平復心,另一只手從對方臉上劃過的時候,再次不小心到了他的角。
喬星南不自在地了子,他總覺得自己的,有些發燙,下意識地了,是鐵銹的味道,有些咸。
“艾斯里特,松開我。”
喬星南深呼吸了一下,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再次警告了一聲。
實在不行,他直接黑白水月出來,把自己給弄出去,反正看艾斯里特這樣子,應該也不會炸窟。
正想著,喬星南之前被艾斯里特過角有些發燙,口的突然生出一燥熱,有些頓疼,不濃烈,卻也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
原本清明的眼睛逐漸有些迷蒙,困意逐漸襲來,在失去意識之前,他下意識地往溫涼靠了靠。
那是艾斯里特的尾。
不過,已經失去意識的喬星南本不知道這一點,攬著自己以為的冰塊睡了過去,甚至還頗為舒服地蹭了蹭。
他不準備跑了嗎?
艾斯里特帶著的眼睛閃過一迷茫,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攬自己的獵,呼吸之間全是面前這個人上好聞的氣息。
混沌的意識,逐漸有了一清明。
直到這一刻,艾斯里特才恍惚地記起自己這是在年。
喬為什麼能進自己的空間?
艾斯里特看向正抱著自己尾閉著雙眼的男人,忽略掉心里升起的滿足和疑,又抬眼向自己即將破碎的空間,下意識地又補了一層。
第二波年的沖擊即將到來。
自己很快就會再次失去意識。
艾斯里特咬了咬牙,只來得及給喬星南也附上了一層空間,下一秒,原本清醒的意識再次陷了混沌。
不過,或許是他的懷中有著讓金鱗安心的氣息,原本沖擊年的痛苦似乎也被一點一點的平。
艾斯里特臉上的鱗片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影影綽綽,從眼尾的側臉到胳膊,從胳膊到出來的腰腹與蛇尾,鱗片閃爍著金的澤。
他的臉上雖然依舊痛苦,但相比之前,已經顯得足夠安心與平靜。
脈沖擊之間,新替換著曾經駁雜的,屬于金鱗的純潔不斷再生,昭示著這個拖了很久仍舊未年的金鱗,正在逐漸的長大。
只不過就算在年的時候,這個過渡期的金鱗也是像守護什麼珍寶一樣,懷中抱著黑發的帝王。
喬星南醒來的時候,還沒有搞清楚況,意識朦朧之間,他下意識地蹭了蹭邊溫溫涼涼的東西。
嗯?
喬星南突然睜開眼睛,抬頭看向躺在自己邊的艾斯里特,瞳孔睜大,倏地就要坐起,但腰間的力度讓他一下子沒有起來,一個有著金鱗片的胳膊正放在他的腰腹上面。
往下看去,對方的尾尖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拍著地面。
看樣子是沒有什麼事了。
喬星南觀察了一下艾斯里特,對方應該已經年了。
只見男人臉部的廓更加的朗,他的眼尾依舊覆蓋著鱗片,上面影影綽綽有著金的如同神咒文一般的花紋,神而又強大。
喬星南了子,剛準備暗離開,接著就對上了艾斯里特那雙碧綠的眼睛,對方似乎也才有意識似的,帶著幾分懶散。
喬星南想到自己看到了對方的尾,心中頓時有些慌,下意識地擺出一副嚴肅的表。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該慌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面前這個捂著金鱗馬甲的艾斯里特,畢竟對方不想被人知道金鱗的份。
“艾斯里特。”
喬星南清冷的聲音落在艾斯里特的耳邊。
“可以解釋一下嗎?”
艾斯里特如今已經年。
作為一個純的年金鱗,所有的一切都不應該被他放在心上,只有追求強大和破壞才是金鱗應該走上的道路。
但是命運在這個時候,拐了個彎。
他看著面容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喬,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隨后苦笑了一聲。
“喬,我不是人族。”
沙啞帶著一疲憊的聲音響起。
艾斯里特垂下眼睫,臉上有些無奈以及苦。
喬星南不是傻子,作為幾乎把演戲當自己生活的人,他輕易地能看出對方刻意表演的痕跡。
當然,喬星南其實不準備深究這件事,但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帝王,剛剛得知自己的好友上有不對勁的地方,肯定會有一些表態的。
所以他才會有之前的詢問。
喬星南在聽到喬臉上浮現出一恰到好的驚訝。
“你會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好友嗎?”艾斯里特聲音有些輕,著幾分忐忑。
真是失策了,艾斯里特有些憾,因為順利年之前的傷口早就愈合了,要不然在這個時候,還可以順勢裝個可憐什麼的,讓喬同自己。
艾斯里特其實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對喬星南這樣表現,他只知道,自己要是不這麼表現,到時候喬如果不愿意繼續做自己的朋友,他并不會覺得開心。
他知道喬星南對于異族和人族的態度其實是一樣的,不會因為種族區別而差別對待。
但萬一呢?
金鱗會避免任何可能會讓自己不悅的況發生。
“不配?”喬星南微微皺了皺眉。
艾斯里特抬眼看向喬星南。
“你和我是友人,我為什麼會因為這件事否定你和我的關系?”喬星南沒有想到,艾斯里特在意的事居然是這個。
“我想問的是你之前失去神智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喬星南直接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決定快速地解決現在尷尬的場面。
艾斯里特愣怔了一下,隨后搖頭笑了一聲:“已經沒有事了,不用擔心,喬。”
看的出來艾斯里特其實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喬星南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再深究。
艾斯里特微微勾了勾角,蛇尾輕輕拍了拍地面,發出了啪啪的聲音。
喬星南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了對方這麼緒化的一面。
艾斯里特的蛇尾尖立馬僵直住了。
喬星南輕咳的了一聲,轉移話題:“說起來,莫金和莫安都是金的鱗片,和你的還像的。”
艾斯里特扯下自己已經破碎的服,剛從空間中重新拿出來一件白的袍,正準備穿上,聽到這話,臉上本不慌,十分淡定地回答:“嗯,他們是我的弟弟。”